意興闌珊的走出JOKER,安隱覺得莫名的沉重,打發掉司機,決定自己走走。又是深秋了,空氣中寒冷的塵土氣味刺激了帶著記憶訊息的嗅覺,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反複播映,都說人老的表現是容易沉湎於回憶,安隱自覺心已千瘡百孔,狀似青春華麗的皮囊真的能包裹住那顆蒼老的心嗎?
生活就像一張網,奮力掙脫抑或隨遇而安,結果會否不同?長長的長長的歎了口氣,忽覺周圍冷清的很,怎麼走到如此僻靜的路上而不自知,轉身決定回到大路上時,卻看到一輛車正緩緩的向前行進,生性多疑的安隱有片刻的緊張,在這夜深人靜的小路上,此刻自己的狀況真是非常非常糟糕。
未及安隱細想,那輛車子突然加速駛至安隱麵前嘎然停下,車門轟然打開,幾張猙獰的麵具臉孔閃了出來,將安隱圍了起來。安隱鎮定的看著他們,迅速思索著事件的危險性及可能性。
“安小姐,有位老熟人想要見你又不想被外人知道,出此下策還望見諒。”為首的男人用假惺惺的客套語氣對安隱說。
“哦”安隱假裝環視了一下四周及自身狀況,頹喪的低頭,“看來我沒的選擇,那就走吧。”說完自顧自的上了車坐下來,轉頭對愣在那裏的麵具臉笑了笑“按照劇情,還應該有乙醚之類的東西吧,拿來。”
為首的那個男人轉頭看了看同伴,他麵具下的臉此刻一定寫滿了不同情緒,安隱伸手接過麵具臉遲遲疑疑遞過來的手帕,用力的嗅了嗅,瞬間失去知覺。
麵具臉傻了,這個女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麵對這場綁架事件呢?是胸有成竹還是對生死的放任?看她嘴角始終掛著的笑意,是對眾人的不屑還是對未知危險的向往?這個女人怎會這樣?
頭好痛,安隱模糊的意識裏依然在期待張開眼睛後會看到的情景,這個所謂的老熟人是誰?安隱竟猜不出。用力的用力的打開沉重的眼皮,強烈的光線刺激的安隱重又閉上了眼,聽覺卻敏銳起來,喘息聲,濃重的,男人的,女人的,男人的,男人的。呻吟聲,女人的。水聲,淫靡的。判斷完畢,好奇使安隱不顧光線的刺激張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情景狠狠的shock了。
500多平米的會議室一樣的房間裏,燈光大亮,牆壁、屋頂都是鏡子,光線經過折射、反射、反射、折射,亮的刺眼,血紅色的地毯曖昧的要燃燒掉空氣,房子中間放了張圓形的床,圓形的大床上全是白花花的人肉。
安隱調整了一下手臂的角度,被縛成個“大”字吊起來的感覺除了有點累還真是新奇,尤其是眼前的現場表演,真是精彩的很。
透過以不同的姿勢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的身體,安隱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被三個男人服侍的女人麵孔,不認識啊。
被白花花的人肉晃花了眼,安隱四處打量起來,四周擺放的各式器具足夠開一場“性工具博覽會”,安隱正在逐件打量擺放的器具,思考它們的用途,床上的運動似乎告一段落,女人披衣從床上走下來,安隱忍住反胃打量了一下那位邁著自認款款的腳步走過來的縱欲過度的全老徐娘,常年注射肉毒杆菌的臉緊崩的像要破掉,雖然隔著三尺遠,依然能聞到女人身上某些細胞腐爛的味道。
林紫音怨毒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麵前的安隱,這個當年梳著童花頭甜甜的叫自己林姨的小女孩,長成了這樣一個手眼通天的女人,她恨安隱,恨她搞亂了一切,如果沒有安隱,也許她能在多年以後回到世功身邊,如果沒有安隱,她依然會在每個月收到世功給的大筆的錢安然的過她的貴婦生活,如果沒有安隱,如果沒有安隱。。。都是這個安隱搞砸了一切。
“你。。。你是?”安隱疑惑的眼神像是裝滿不解,“你們請錯了人嗎,我不認識你啊”
“哈哈”林紫音諷刺的笑了兩聲,“有意思嗎?安隱?阿曜會被你騙,可你騙不了我。我怎會不知道你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