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隱寺寄居兩個月後,張大千準備到上海與朋友會麵,卻被朋友“出賣”。剛下了車,就被聞訊趕來的二哥一把抓住,把他“押”回了四川。

張大千回上海不久,二哥和他人創辦了一個藝術團體——“秋英會”,每年秋季,散居全國的會員紛紛聚集上海,賞菊、飲酒、作畫、題字、賦詩。

這一年的秋英會上,張大千第一次跟著哥哥參加。他穿了一件綠色布衫,一握黑胡子飄垂在胸前,很得體地與前輩們打招呼,寒暄。大家要他當場作畫,他也不推辭,略作思索,便提筆飽蘸濃墨,幾筆畫出了兩株傲霜鬥寒的墨菊。然後又用工筆畫了一個古裝仕人,端著一隻酒碗在賞菊。最後他在畫上題了一首杜甫的絕句:“每恨陶彭澤,無錢對菊花。而今九月至,自覺酒順賒。”各位老先生看罷,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連連讚歎,在這些前輩的鼓勵聲中,張大千又連畫了幾幅山水、人物、花鳥,展露了自己詩、書、畫三方麵的才能。就這樣,張大千在第一次參加“秋英會”就嶄露頭角,名聲大振,這年他隻有24歲。

1925年,張大千在上海舉辦第一次個人畫展,此後,以賣畫為生。

1937年,日軍攻占北平後,張大千拒絕擔任日華藝術畫院院長等職,拒絕借出所藏字畫辦畫展。後被日本憲兵隊關押一個多月。

1941年,他遠赴甘肅敦煌莫高窟,臨摹壁畫,麵壁近三年,刻苦異常。通過這三年對古代優秀繪畫藝術的學習和揣摩,他把敦煌藝術運用於現代作品之中,將中國人物畫推向一個新的高潮。這時他的修養更全麵了,畫風也發生了轉變,善用覆筆重色,其所回的層巒疊嶂的大幅山水畫,豐厚濃重,把水墨和青綠融合起來,形成了獨特的畫風。

張大千的敦煌之行不僅對他的畫藝精進起了很大的作用,也對敦煌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將敦煌壁畫介紹給世人,使世人得以窺見我們的國寶藝術;而且他的敦煌臨摹畫在我們民族藝術上另創了一個新境界。

1950年以後,他先赴印度講學,以後萍蹤萬裏,漂泊不定,先後在阿根廷、巴西、香港等地居住,還曾在巴黎會見了西方繪畫大師畢加索。

1959年,他漫遊歐洲,又開創了“潑墨、潑彩”的新畫風,發明了潑墨山水,達到了深厚、華潤而又風姿瀟灑、秀逸的境界,為現代中國藝術史添加了精彩的一頁。

從20世紀40年代起,張大千來往於亞洲、歐洲、美洲等地,舉辦了很多次畫展。

蜚聲國際,被譽為“當今最負盛名之中國國畫大師”,也為介紹和宣揚我國傳統文化藝術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1983年,張大千在中國台北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