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鬼和商人
從前,一個窮學生住在頂樓,一樓住著一個商人和一個小鬼。每到聖誕節,小鬼都會從商人那裏得到好吃的粥。
一天晚上,學生從商人那裏買了一支蠟燭和一塊奶酪。他付了錢準備上樓,忽然看見那張包著奶酪的紙上有字。“這是從舊書上撕下來的!”商人說,“如果你給我三個銅板,我就把書給你。”學生說:“我要書。你把這麼好的書撕得亂七八糟真是可惜。你不會比那個裝報紙的陶罐懂得更多!”這話說得很不禮貌,可商人卻把它當做玩笑,開心地笑了。
夜裏,小鬼來到了頂樓。他看見學生正在讀那本破書。忽然,書中升起一根透明的玻璃柱,越升越高,最後變成了一棵樹,長出了金葉子,開出了美麗的花。它的每一片葉子都閃動著金子般的光芒,每一朵花都是一張美女的笑臉。小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美景!他踮著腳尖,觀望了很久,直到學生吹滅了蠟燭。“這真是神奇的書!”小鬼說,“我很想和學生待在一起!”
從此,隻要頂樓一有光線,小鬼就會爬上去,觀望屋裏的情景。每一次小鬼看見的景象都不一樣,他的心隨著景象起伏澎湃。聖誕節的夜裏,小鬼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原來整條街都著火了,所有人都忙著搶東西。小鬼趕緊衝進學生的房間,搶出了那本神奇的書,衝到了煙囪頂上。他手裏捧著書,望著火焰,想了很多。最後,小鬼說:“為了粥,我不能舍棄商人!”於是,小鬼帶著書回到了商人那裏。
12.賣火柴的小女孩兒
聖誕夜,天下著雪,刮著寒風,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在街上叫賣:“火柴!火柴!誰要買火柴?”她走街串巷,不停地叫賣。
天漸漸黑了,雪越下越大,小女孩兒又冷又餓,可她不敢回家,因為她沒有賣掉一根火柴,沒有賺到一個銅板,她怕被酒鬼爸爸責罵。
天已經完全黑了,各家各戶的窗子都射出了光,小女孩兒偷偷地朝屋子裏張望,她看見一家人開心地用餐。小女孩兒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媽媽在世時,她也像這家人一樣幸福。小女孩兒想著想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小女孩兒繼續在街上叫賣火柴。忽然,一輛馬車從她身旁疾馳而過,小女孩兒嚇得把鞋都跑丟了。她隻好光著腳走在冰冷的雪地上。她走到牆角,坐了下來,把凍僵了的小腳縮進舊裙子裏。她太冷了,於是劃燃了一根火柴,火柴燒得多麼旺,仿佛變成了一支小小的蠟燭,小女孩兒感覺就像坐在火爐旁一樣暖和!當小女孩兒剛要把腳伸過去暖一暖的時候,火柴熄滅了。
小女孩兒又劃燃了一根火柴,透過火光,她看見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好吃的。而且還有一隻背上插著刀叉的烤鵝大搖大擺地向她走來。小女孩兒剛要伸出手去抓這隻烤鵝,忽然,火柴熄滅了。
小女孩兒劃燃了第三根火柴。這次,小女孩兒坐在一棵聖誕樹下,樹上掛滿了色彩斑斕的蠟燭和各式各樣的禮物。小女孩兒正要伸手抓一個可愛的布娃娃,忽然,火柴熄滅了。各種蠟燭化成星星,升上了天空。不一會兒,有一顆星星落下了。小女孩兒說:“有人要到上帝那兒去了。”因為去世的奶奶曾經告訴過她,每當天上落下一顆星星,地上就有一個靈魂進入天堂。
小女孩兒又劃燃了一根火柴,奶奶微笑著,朝她走來。為了留住奶奶,小女孩兒趕緊劃燃了一整束火柴,“奶奶,請把我帶走吧!”小女孩兒哀求地說。奶奶走過來,把小女孩兒緊緊攬在懷中。小女孩兒幸福極了,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在新年的祝福聲中,隨著奶奶飛向了天堂。
新年的太陽升起來了,小女孩兒安靜地坐在牆角,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誰都不知道她在臨死之前看到了多麼美好的景象,快樂地離開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