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懷抱剪不斷的離人,容徹給我的臂彎始終是那麼的溫暖,充滿家的感覺。
容徹給我的,我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當容徹握著我的手,讓我嫁給他的時候,我點了頭,我們的婚禮在下個月舉行,一切都是那麼的平穩,我不想太繁瑣,可是容徹是東臨的太子,禮數都是需要周全的。
鞭炮的聲音,轎中的我,懷著幸福的心情,一襲大紅的婚衣,我攥緊了手掌,來壓製內心的喜悅與緊張,隨著容徹將我牽至宮殿,我依稀能感覺到這一殿的達官貴人的對話。
“李大人,據說這位太子妃就是三年前太子帶回宮的,可是這太子妃的身份誰也不知道啊。萬一對東臨有害可怎麼是好?”
“張大人,你可不能亂說,萬一叫咱們的太子殿下聽見了,可是後果嚴重啊。”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麼娶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
這樣的議論我不是早就預算好了麼,可是真正親耳聽見又是另一種滋味了,雖然自己不在意,可是我必須在意容徹,就算沒有看見蓋頭下的我,容徹還是緊了緊握著我的手,似乎是讓我感受他的決心,知道容徹決絕的態度,我便也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和容徹一起走下去,就算前方的路途再艱辛,也會風雨同舟。
皇室的婚禮不似普通百姓,各國禮臣是需要親手將禮物送到新人手中,但是朝中大臣的禮物是由內侍宮代收。
當容徹掀起了我的蓋頭,牽我至大殿的時候,我眼神遊離著看了四周紛至的賓客,隻覺得今天又要忙好久,眼神四處晃蕩著,飄過坐席下的人兒。
那個西訣的禮臣是溫夕吧,傳聞三年前那場北綏的壽宴,一舞傾城,一個絕美的女子,我注意到她也看到了我,隻是她的眼神在撞見我的那刹那,變得有些欣喜,就像見到故人一般,隻是一種我說不出的感覺。沒有多加在意,繼續晃蕩著我的眼神,和溫夕一樣表情竟然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我的視線被他的衣服吸引了,竟然和我剛來時候穿的那件紅色的長裙是一樣的風格,優雅的衣服褶邊扣到角邊上,如果換到現代,也許一紅一黑是情侶裝呢,這位設計師也是夠別出心裁的,紅色的體現了一種大氣,黑色的針線活很密,正好可以彌補紅色長袖簡單款式,相輔相成,紅色的長裙隻需要十幾分鍾便能完成,而黑色的絲袍卻是需要好幾個月的趕製,身為設計師的我一眼便瞧出了他的衣服和我的那件衣服是出自一人之手。
當我挪開眼神的時候,碰到了他的眼睛,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也是,我盯著人家衣服看了那麼久,自然不好意思了,他收到了我的笑,沒有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而是徑直向我走來,這下我傻了,難不成,就因為我看了他的衣服,他要來算賬,可是也不對,他長那麼好看,怎麼會這麼小心眼,我還是佯裝淡定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容徹。
“容徹。”我喚著容徹,好像容徹和他們喝酒喝多了,加之我的聲音又是那麼的小,所以容徹沒有聽見,我看著他越來越近,黑色的身影逐漸呈現在了眼前,我依舊保持那抹微笑。
“絕易兄,來喝一杯。”隻聽見容徹拿著杯子敬起他來,原來他就是宇文絕易,那個才華橫溢,傳聞三年前的大戰結實一個女子,從此為了那個女子不再娶的皇子,我倒是挺敬佩他的,畢竟專情的男人還是很少的。
“還是那麼的愛臉紅。”他湊近了我的耳朵,用近乎隻有我聽見的語氣說著,而後從我的發後拿出一個小蟲子,放到了我手中。
“容徹兄,絕易有一事相問。”眯著眼睛瞧著容徹。
“絕易兄客氣了,有什麼事就說吧,正好今天我大喜。”容徹笑著拍著宇文絕易的肩膀。
“容徹兄這位剛過門的妻子是我所深愛的女子。”宇文絕易的話無疑是個定時炸彈在我心中蔓延開,也在容徹心中驚起不小的波瀾。
“絕易兄,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今天可是兄弟大喜之日。”容徹斂斂了笑容,滿是嚴肅。
“容徹不信,可以問你身邊的女子啊。”說著便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看我無措的解釋著,他的嘴角竟然在笑,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難堪的。
“你太過分了,我認識你嗎?我怎麼招惹你了,你要這樣?”我實在氣不過他這樣的態度,不就是看了他幾眼至於來搞砸我的婚禮麼。似乎他也被我的話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