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袖間拿出我自殺時候緊握在手中的黑色蝴蝶結,我將它別在了發間,再一次看到了這樣的自己,隻因再一次看見了那樣的容顏。以至於宇夕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
“過來吃飯了。”宇夕將飯菜放到了桌上。曾經在宇夕的小屋裏,宇夕為我煮著麵,而我還抱怨他煮的麵好難吃,不過還是吃光了。我靜靜地走到了宇夕的對麵,這樣的宇夕雖然還是一樣的溫柔,隻是看不到任何的親昵,仿佛我們之間隻是朋友一般,這讓我感到恐慌。
“姑娘,我不是宇夕,我叫慕容容徹。”他看著我的眼,一字一句說道。
“不,你是宇夕,我的宇夕,你怎麼了,宇夕。”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無法接受這不是宇夕,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聲音,怎麼可能不是。
“姑娘,我是東臨的太子慕容容徹。”容徹解釋著,他知道宇夕應該是這位姑娘的摯愛之人,崖頂那抹紅色的身影是那麼的吸引著他,他任她吻著,他有一刹那希望自己就是宇夕,可是他不是,當他看到兩個垂著辮子的女孩,黑色的發花,他愣神了,她是如此的美麗,他不能瞞她,因為現實總是要麵對的,而她的眉宇像極了那個少年,那個在平民屋充滿仁愛的少年,那個揮舞著劍的少年,再聽說他死了之後,他也深深難過,如今這個女子和那個少年竟是那般的相像,他無不為之動容。
“宇夕,你是在怨我對不對,怨我沒有早些時候來找你對不對?”我抓著叫做慕容容徹的手臂,久久不肯鬆開,直到哭累了,我抱著他的手臂沉沉地睡去。
夢裏麵我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躺在了床榻上,她蜷縮著身子,那種噬心的刺痛不僅刺痛了那個女子的身體,連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刺痛,接著鮮血從口中溢出,我驚醒了,那種熟悉的疼痛感立刻消失了,是夢,夢的那樣真實,那樣讓人心痛的女子,此刻的我已經不再是那樣的失去理智地尋找宇夕,我知道這不是天堂,我不是活在天堂,而是穿越了,我本就不看穿越的小說,我從不相信有靈魂之說,那麼宇夕你的靈魂在哪呢,我不能死,因為我知道宇夕的靈魂是活著的。我抬眼看著門外走來的那張熟悉的臉孔,即使知道他不是宇夕,我還是會深深的誤以為他就是我的宇夕,一樣的麵孔,那些刺痛的回憶還是會紛紛的湧現,我能做的就是盡力克製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姑娘,你醒了,感覺身體如何。”他放下了手中的湯藥,坐在了我的床邊。
“並無大礙,之前誤認為您是我失去的愛人,真是抱歉。”現代的我是二十八歲的年紀,我早已在時間的磨礪中變得異常的理智,所有的事情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任何的情緒都不會在別人眼前流露。
“姑娘無大礙便好,不知姑娘叫什麼,總不能一直稱姑娘。”看著眼前的女子如此的冷靜,沒有昨日裏那樣瘋狂地尋著某一個人,沒了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而是冷得像一株紅蓮,眼中透出的冷讓容徹感到訝異,什麼樣的女子能在失去愛人的情況下還做到如此冷漠,隻眼神他便讀出了我的心聲。
“夏枯草。”我很禮貌地回了,我感激他救了我,這樣我才有機會來找到我的宇夕。
“凅魚久失風波勢,枯草曾沾雨露恩。太過孤單的名字。”
“朔風蕭蕭動枯草,朔風能動,蝶亦在發間相伴,有何孤單。”我想到了宇夕說會像蝴蝶一般的陪伴著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枯草姑娘,可認識一個叫霍思允的少年。”還是經不住內心的好奇,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也許他們是兄妹。
“霍思允?我不認識。”
“也是,你怎麼可能認識。”容徹自言自語,卻被我聽見了。
“慕容公子,我想出去走走。”我知道慕容容徹和他所說的霍思允關係應該很好,隻是他不願說起,我也不再詢問,我本就是沒什麼好奇心的人,所以隻想快些出去,去尋到我的宇夕的靈魂。
“枯草姑娘,你的身子尚弱,再歇些時日,我帶枯草姑娘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