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英簡介”
梁振英,1954年8月生於香港,祖籍山東威海,布裏斯托理工學院畢業,獲測量及物業管理學學士學位,特許測量師,戴德梁行主席。曾任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會議召集人,於1988年被選為香港十大傑出青年之一,1999年獲香港特區政府金紫荊星章,2011年獲香港特別行政區頒發的大紫荊勳章。2012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第四任行政長官。
出身清貧,自幼立誌
與大多數同代人一樣,梁振英的父輩也是內地移民,他的父親梁忠恩1911年出生於山東威海,於少年時代已來香港,投身於社會後,在清水衙門當警察。梁振英出生於1954年,有一姊一妹,他是家中獨子,一家人住過七號差館宿舍及荷李活道警察宿舍。他從小幫忙做家務,讀小學時,不懂煮飯,就負責買菜,上學前走到西營盤正街或水街買菜,“講價、揀菜我都做。”
梁振英曾撰文憶述,“我20歲前住的地方沒有自家廁所,一層樓十幾戶共享公廁。”直到父親退休前幾年,母親發動一家大小“穿膠花”(做手工活的一種,把塑膠做成的花枝、花葉、花蕊等組裝成整體),每月多賺300多元,一分一毫都存入銀行,到父親退休時,全家才終於有了自己的住房,“有了自己的廁所”。
母親發動一家大小幫手穿膠花幫補家計那一年,梁振英11歲,負責送膠花,每袋都有幾十磅重,經常要“行下停下”,“日子有功”,時至今日,他的右膊都比左膊闊。對於這段經曆,梁振英未有一絲怨天尤人,反而是強調,當一家人終可“自住其力”,他是如此“心滿意足”。
在警察宿舍逐漸成長的時光,盡管清苦,卻被梁振英視為珍寶和不一樣的資本。他曾感慨良多地說:“我這一代,應該是成長在貧困當中,不單家庭是這樣,整個社會都是這樣。”但也正是那一代人,“不是白手興家,就是在貧窮中掙紮,長大成才的。”
梁振英的胞姊梁桂香,亦曾在文章《三歲時的冷饅頭》中,回憶起這個“懂事得讓人揪心”的弟弟。她寫道:“振英三歲,媽媽便送他進學前班,要上大半天,兼自備午飯。因為家貧,媽媽通常蒸一大鍋饅頭做飯,振英每天早上就帶著一個搪瓷漱口盅,一個饅頭,徑自上學去……我因為讀的是下午校,每天可以在家吃完午飯才上學,飯桌上,我常常看到媽媽邊吃飯邊紅了眼,因為大家吃著熱飯暖菜,就會想起在外啃著冷饅頭的弟弟。”但小小年紀的梁振英從來隻是默默承受,未曾抱怨過半句,“沒有要求,更無埋怨。”
《家是香港》是梁振英一本著作的名稱,也是他對於自己身份和歸屬的描述,這看似平凡的四個字,對於三代香港人而言,卻被感知出截然不同的意義。梁振英曾說,“家在香港”,曾經隻是空間關係,然而回歸後至今的一段時間,卻稱得上是“香港社會由酒店進化成家,香港人由房客凝聚為家人的基本條件”。這十多年,亦是香港曆史上第一次,可讓兩三代人在香港有家的歸屬感。梁振英表明,希望“為這個地方瞻前顧後,將個人回憶合並成集體回憶”。
慈母身教影響深
梁振英的“裹腳媽媽”默默地忍受著身體的不便與痛楚,與丈夫相互扶持支撐起一個家,靠穿膠花減輕家庭的負擔。母親雖然不識字,但教育孩子卻有自己的一套,比如常常教導孩子們:“假如自己有一口飯吃,都要先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有一口飯。”對於40多歲“老來得子”生下的梁振英,她也絕不嬌縱慣養,而是常說:“男孩子,吃點虧不打緊!”也許影響梁振英更多的,還有這位母親本身流露的種種美德,耳濡目染中,才形成了他現在處變不驚的堅毅性格,並讓他對家國、事業都抱著絕對的責任感。
梁振英宣布參選特首時,曾含著熱淚憶述他的“裹腳媽媽”,並一度哽咽,濕了眼眶。一向嚴格管理情緒和表情,非一般理性的梁振英,竟然也會流露出感性的一麵,格外讓人動容。
不畏艱辛,自食其力
梁振英出生於一個警察家庭,與香港特區現任行政長官曾蔭權一樣,幼年住在與曾蔭權家為鄰的警察宿舍。梁振英小時候,父親在山頂和禮賓府當警察,薪金每月隻有300多元,還要養活一家5口人,難免捉襟見肘。梁振英曾在自己的文章《阿爸的手》中描述自己的警察父親,父母戰前從山東來港後,保留了北方的生活方式,山東人生活簡樸,覺得一盅兩件的港式茶樓不實惠,並非持家之道,因此一家人上茶樓的經驗,一年隻有一兩次。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並非美味可口的點心,而是路途中,被父親有力的手,緊緊拖住的回憶。他寫道,“從西邊街警察宿舍到高升茶樓,要過好幾個街口,大概要走十幾分鍾。雖然路上的車不多,但阿爸還是將我的手拖得緊緊的,不完全是怕路上有差池。爸的手很有力,兩代人拉著手上茶樓,感覺上特別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