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慕容以安給穆清打電話,說了自己要結婚的事,又問了她考試有沒有通過。
穆清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慕容以安要結婚的事上,隔著聽筒尖叫,“啊!慕容以安,你居然要結婚了?男方是誰?寧隨風會同意?”
慕容以安一頭黑臉。
這穆清,腦子抽風了吧?
她要結婚,新郎不是寧隨風,還能是誰?
“要是讓十三聽到你這話,小心他把你打包送到白澤床上。”慕容以安沒好氣的說道。
穆清十分不屑的“嘁”了一聲,“少給老子提那混蛋!再多說一個字,友盡!”
慕容以安擎著手機輕笑,“白澤又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他……”話語開頭,穆清怨念十足,剛剛說了一個字,又覺得吐槽起來有些意興闌珊,也顧不得慕容以安看不到,徑自擺了擺手,“提起來就煩!不說他了!安安,既然今天雙喜臨門,出來,我請你喝酒!”
雙喜臨門啊。
慕容以安輕笑,的確是雙喜臨門。
她要結婚了,而穆清呢,考試通過,向著她的人生理想邁了一大步。
“好。”慕容以安答應,“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穆清笑容嫵媚,“不愧是好姐妹兒,爽快!”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穆清說,“帝國酒吧,我請你!”
掛了電話,慕容以安笑著搖了搖頭。
穆清啊,整天風風火火,看似不識愁滋味一般。
可事實呢?
她隻是把愁藏在了心裏,埋在了心底。
微微歎息一聲,慕容以安突然覺得這樣的穆清,令人心疼到了骨子裏。
從寧家出來分道揚鑣後,葉修帶著莊園遊蕩京城,小墨留在了寧家,而寧隨風則去了安寧國際處理工作。
他本想帶著慕容以安一起去的,奈何慕容以安覺得無聊,便果斷拒絕了。
於是,她就跟慕容打電話,就有了喝酒的約定。
帝國酒吧隸屬於帝國酒店,在帝國酒店大廈的八層,裝修豪華。
跟它的裝修相互映襯的,就是它的消費了。
在這裏消費一晚,不少於六位數。
帝國酒吧跟不夜城名聲齊平,來這裏的人皆是有頭有臉的人,而普通百姓,自是望塵莫及。
即便想喝酒消遣一下,礙於這裏高昂的消費,他們也來不起。
不像不夜城一樣,隻在下午六點後開始營業,帝國酒吧全天營業。
帝國酒店距離安寧大廈不願,慕容以安給寧隨風發了條短信,讓他晚上去接她。
其實她一個人完全可以,萬一穆清喝醉了,她一個人搞不定。
交代好,慕容以安便打了一輛車,到帝國酒吧。
慕容以安抵達的時候,穆清已經到了。
見慕容以安過來,她興奮的揮手,“這裏!”
慕容以安走過去,黛青色的柳眉微微挑起,“清清,你確定在這裏喝酒?”
望著雄偉巍峨的大廈,穆清淚了,“慕容以安,怕是把我賣了都喝不起。”
帝國酒吧裏一杯普通的果汁,都能賣出上萬的天價,更何況是酒呢。
小拳拳落在慕容以安的肩膀上,穆清咬牙切齒,眸中噴火,“慕容以安,你家寧先生都肥得流油了,還不知滿足,處處搜刮我們這種小市民,果真是資本家,真可惡!”
抬頭看了一眼,慕容以安輕笑,“小市民也不會沒有自知之明,說請人到帝國酒吧喝酒。”
穆清,“……友盡!”
“好了,別生氣了。”慕容以安熟稔的攬著穆清的肩膀,“大不了我請你。”
“你有錢?”穆清冷眼斜睨,鄙夷十足。
她們兩個差不多同一水平,她喝不起帝國酒吧裏的酒,難道她就喝起了?
慕容以安一囧,“沒有。”
別說,她還真沒有。
穆清白她一眼,“那不就得了!”
隨後她感慨一聲,“兩個窮逼想喝酒,都是奢侈。”
慕容以安無語。
“好了,別抱怨了,讓十三請我們。”慕容以安拉著穆清就往裏麵走。
穆清好似黏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不!說好了我要請客的,關你家寧十三什麼事!喝不起帝國酒吧的酒,不夜城的總能喝得起吧?”
“所以……”慕容以安好像猜到穆清的小心思了。
“所以,不夜城,走起!”穆清拉著慕容以安到路邊,恰好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穆清連忙揮手。
出租車停下,怕慕容以安拒絕,穆清不容拒絕的推著她,把她塞進車裏,然後自己飛快的鑽了進去。
“師傅,不夜城!”
出租車司機是個大叔,慈眉善目的,一聽說兩個小姑娘要去不夜城,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夜城啊,那裏可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你們兩個小姑娘去那裏,可得小心一點啊。尤其是那裏的酒啊,千萬不要喝,指不定裏麵有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