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
臉色變了又變,尷尬無比。
說好了要去喝酒的,結果突然冒出一個大叔,把她們當成小姑娘一樣,苦口勸說別喝酒……
慕容以安使勁兒憋著笑,眉心擰在一起,憋得十分難受。
穆清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連忙打斷司機,“師傅,我們不是小姑娘了。”
她指著慕容以安,一本正經道,“她的娃都六歲了。”
司機,“……”
尷尬的笑了兩聲,司機不再說話,熟練的驅車,在車流裏奔騰。
帝國酒吧離著不夜城不遠,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到了不夜城。
停穩車子,司機開口,“姑娘,到了。”
穆清掏出錢包,拿錢。
司機又忍不住開口勸說,“有了孩子啊,更不能喝酒了。帶著一身酒氣回家,孩子聞了也不好。”
取出一張毛爺爺遞給司機大叔,穆清飛快下車,“大叔,我們不是來喝酒的,是來抓奸的!”
丟下一句話,連找零都不要了,拉著慕容以安就跑。
望著兩人的身影,司機大叔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哎……”
隨後開車離開。
穆清拉著慕容以安跑出好遠,才停了下來。
慕容以安笑得樂不可支。
穆清瞪她,“很好笑嗎?”
斂去笑意,慕容以安點頭,“大叔挺好玩的。”
很少能遇到這樣真心關心人的大叔,一時間覺得心裏暖暖的。
“少來!我就不信你沒覺得煩!”穆清一副看透的模樣,慕容以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本是冷情之人,雖然不畏懼社交,卻也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遇到像大叔這樣熱情的人,有時候她也會不知所措。
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慕容以安主動轉移了話題,“好了,我們喝酒去。”
兩人挽著胳膊走向不夜城。
不夜城緊閉的大門,讓兩人懵比了。
穆清,“為什麼沒開門?倒閉了?”
慕容以安一頭黑線,“酒吧應該都是晚上營業……”
看了看腕表,此時才下午四點鍾左右,距離營業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
信誓旦旦的說喝酒。
帝國酒吧喝不起,不夜城沒營業。
穆清心裏崩潰了。
對於喝酒,慕容以安倒是沒有多大的執念,頂多是覺得遺憾了些吧。
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慕容以安歎了口氣,“看來老天都不想讓我們喝酒,走吧!”
“我不甘心啊!”穆清狠狠搓了搓手,快要暴走了。
“行了!喝酒傷身,我請你吃飯。就到潯陽王府佛仙水雲間。”
“好!”穆清答應了。
兩人又打車去了潯陽王府。
佛仙水雲間慕容以安來過好幾次,每次都跟寧隨風一起來,這裏的經理也知道她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把她請到了花廳的包廂裏。
前後不一樣的待遇,穆清那叫一個嘔心啊,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讓慕容以安頗覺好笑。
“NND,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咱們此等小人物,喝個酒都找不到地兒,瞅瞅你家寧十三,潯陽王府這樣的地方,都能有常年的包廂。”穆清挽著慕容以安的胳膊假哭,“嗚嗚……慕容以安,咱倆是不是沾了你家寧十三的光啊……”
說話間,在經理的帶領下進了包廂。
坐下後,穆清點餐,慕容以安邊燙餐具邊說話,“如果你想,也能沾白澤的光啊。”
前些日子無意中聽寧隨風提起,白澤雖在軍中任職,可他的母親薑雲,卻是薑家的唯一繼承人。
而白澤又是薑雲唯一的兒子,兜兜轉轉到最後,薑家始終要交到白澤手裏的。
提到白澤,穆清癟了癟嘴,眼露凶光,“慕容以安,別在老子麵前提那混蛋!”
“好好。”慕容以安妥協。
而此時,穆清也點好了餐。
經理記錄好,對兩人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上餐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就上來了。
不僅如此,還有一瓶葡萄酒。
“清清,你點酒了?”慕容以安好奇。
“點了。”穆清點頭,“說好了要喝酒的,不能光吃飯就算了,該喝還得喝!你請吃飯,我請喝酒,剛剛好!”
慕容以安一陣無語。
穆清熟練的打開瓶塞,暗紅色的酒水流入高腳杯中,透著幾許奢靡的味道。
穆清舉杯,“cheers!我們不醉不歸!”
“cheers!”慕容以安舉杯。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透明的杯壁碰唇,兩人一飲而盡。
有人說借酒澆愁,也有人說借酒澆愁愁更愁。
對穆清來說,便是後者。
一杯酒下肚,她忍不住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