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急問:“先生教我,我該如何是好?”
鮑叔牙也急問管仲該如何是好:“依我之見,公子隻有前往他國避難,再觀察齊國的局勢,再做定奪。”
管仲覺得事情緊急三人無奈隻好離開了齊國,鮑叔牙和公子小白先逃到了莒國,沒有過多久管仲和召忽逃到了魯國;齊襄公在國政上,對外,想仗勢武力稱霸諸侯,隨即便窮兵黷武,四處征伐,導致齊國危機四起;對內,橫征暴斂,濫殺無辜,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私欲上,更是明目張膽,在宮裏更是亂倫不堪;整個齊國上到公卿大臣下到黎民百姓無不憎恨整個齊襄公。最後齊國發生了宮廷政變,公孫無知殺死了齊襄公,自立為君,不久之後,及其黨餘被渠秋大夫所殺。
一時間齊國出現了短期無國君,就在同一時間,身在魯國的公子糾、管仲、召忽與身在莒國的公子小白、鮑叔牙,同時得到消息,並在魯國與莒國的軍隊保護下,共同往齊國進發,兩邊各有斥候來報,說國內大臣願意擁戴公子糾為新君,消息一出兩邊更是快馬加鞭的往國內趕,因為行程上,莒國莒城離齊國臨淄要近一點,有派往莒國的斥候來報,說公子小白、鮑叔牙提前兩日上路了,聽到這個消息急壞了公子糾和管仲,要是這樣,等他們到了齊國,什麼都來不及了,管仲就連夜挑選兵士準備在小白鮑叔牙的必經之路進行攔截。
終於,第二天上午,莒國的軍隊護送著公子小白出現在了管仲等人的視線;管仲拍馬上前,對著鮑叔牙拱手道:“鮑兄,多日不見,今日竟如此威風。”
鮑叔牙笑道:“管兄,別來無恙?”
管仲鞭指鮑叔牙身後的莒國軍隊:“齊國亂政剛平,眾大臣擁戴公子糾為國君,不知道鮑兄帶著莒國軍隊和公子小白要去何處啊?”
鮑叔牙早就明白管仲是來拖延時間的,但他並不挑明:“天佑齊國,不幸啊,君上被害,公子小白是回齊國料理先君的喪事。”
“哦,我看公子小白一臉洋溢,這分明是喜事嘛!再者,如何帶上如此眾多的甲兵騎士!”這一番話,直接說得鮑叔牙瞬間尷尬。
“想不到管兄如此多慮,小白身為先君的同胞兄弟,回去奔喪有何不妥啊,公子小白的生母是莒國公主,莒茲丕公念起親情,不願看到外甥孤苦伶仃,出於安危考慮,不得不如此!”
管仲笑道:“鮑兄不要在狡辯了,我看公子小白定是回去爭奪君位,你們明知齊國大臣已經擁戴公子糾為新君,你鮑叔牙我曆來敬你是忠義之士,想不到今日卻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
鮑叔牙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義正言詞拱手道:“管兄有經天緯地之才,高瞻遠矚,精通治國謀慮,對待大事大非看得通透明了,當今兩位公子,你難道就分不清優劣,賢能昏庸?公子糾才具平平,膽小怕事,對待大事更無魄力,且無治世間賢能君主之樣,這和公子小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如下之齊國,滿目瘡痍,正需要一場大治,如果公子糾當上了國君,齊國隻會繼續淪落,那豈不是雪上加霜矣,管兄難道要讓齊國繼續淪落嗎?”
管仲心裏道理都懂,,鮑叔牙一席話說得他臉發燒,耳發熱,自己輔佐的公子糾,雖然無大誌,但為人中性平和,就算將來登上大位,自己隻要好生輔佐,也不會出現亂政,但身為人臣,各為其主。看來眼下這種場景是無法收場了,憑他對鮑叔牙的了解,他決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眼下改如何是好呢?管仲環視莒國將士人人怒氣衝衝,戒備森嚴,在不想個法子,自己帶來的這一小隊人馬,頃刻間必將化為刀下鬼,他轉身吩咐身後將士,速速撤退,就在準備勒馬轉身的那一刻,他則彎弓搭箭對準在篷車裏麵的公子薑小白,“嗖”的一箭射去。正好射中小白,立刻大叫一聲,口吐鮮血,一下子倒在了車上。還沒有待對方反應過來,管仲立馬逃走,他心想,公子小白一死,什麼事情都解決了,目下齊國就隻有一位公子糾,大事可定啦!他繼續朝著小路率領小隊人馬,往齊國進發。
可管仲還是高興的太早了,他的那一箭被小白的衣帶銅鉤擋了下來,公子小白急中生智,咬了自己的嘴唇,便將管仲騙了過去,隨後繼續前往齊國都城臨淄。
第二天上午,齊國大殿上,在眾大臣的擁戴下,便舉行了簡單的登基大典,這就是齊桓公薑小白。
原本以為自己悄悄射死了公子薑小白的管仲,自己輔佐的公子糾就能登上大位,最後卻來了一場反轉,中間齊魯還爆發了一場戰爭,最後以齊軍勝魯君敗而收場,齊國要求殺了公子糾,將管仲、召忽二人押回齊國,否則齊國便要發動滅國之戰,最後萬般無奈之下,魯莊公便如實尊崇,殺了公子糾,派使者押解管仲、召忽到了齊國,召忽最後自刎而死。
齊國臨淄的午門外行刑場上,管仲被綁在了榮辱柱上,廣場上人山人海,所有的甲士把行刑場高台圍了起來。
人群中有人歎息,有人拍手叫好,各有爭論;歎息者道:“如此大才,千古難遇,卻要死於門第之爭,齊國無福,可惜可惜呀!”拍手叫好者道:“好改殺,明人不做暗事,當初差點一箭射死了國君,不然齊國又要淪落到庸主為政的時代,那才叫一個慘冽。”
突然銅鑼一響,行刑時刻到了,齊桓公在大臣的簇擁下,朝管仲走去,在離他三十步處站立:“管仲,管夷吾,你可記得此箭?你當初用這支箭射中寡人,今天,寡人要用這支箭射穿你的喉嚨!”
“啊哈哈哈....”管仲放聲大笑,朝著齊桓公大吼道:“好你個篡位逼殺兄長之徒,管仲瞧不起你的箭,隻可惜,當初沒有射死你,才有了你今日,來吧,痛快點。”
鮑叔牙從人群中走出,跪倒在齊桓公麵前:“管仲是大才,請君上三思,三思啊”
齊桓公根本不理睬鮑叔牙,繼續彎弓搭箭,突然一陣大風,烏雲密布,箭支對準赳赳赴死的管仲,“嗖”的一聲射了出去,剛好射中了管仲頭頂的榮辱柱。台下的眾人都傻眼了,齊桓公丟掉弓,大步向管仲走去,親自解開繩索,並深深一拱:“先生昔日射向寡人的哪一箭,今日,已經還了,從此兩不相欠。”齊桓公拉著管仲的手麵向人群道:“昔日丞相立薦先生,說先生乃齊國棟梁大才,寡人豈有不知。棟梁在,齊國安,寡人怎可自毀樓宇。”隨後齊桓公薑小白轉身當著大臣王族貴胄百姓對管仲誠懇的一拱手:“寡人拜先生為大夫,望先生不計前嫌,輔佐寡人,治理齊國稱霸諸侯。”
“君上不計一箭之仇,如此胸襟,誌在千裏,雄才大略令管夷吾敬佩,我願終身輔佐君上,以成大業。”管仲雙手拜服在地,齊桓公連忙將其扶起。
台下眾人紛紛說出:“彩!”
不久,鮑叔牙主動讓出了自己的丞相位置,齊桓公便拜管仲為丞相,開始在齊國變法,管仲在齊國為相的歲月裏,他精心輔佐齊桓公,內修國政,外圖霸業,通過不懈努力終於讓國家國富民強,人民安居樂業。同時,他輔佐齊桓公打出了“尊王攘夷”的旗幟,保護了中原文化和經濟的發展,也為華夏文明的存續作出了不可磨滅得貢獻,從此開啟了華夏文明的新篇章。
“丞相是說變革?!”
“如今我大魏國,雖然是一等戰國,但賦稅不減,多有民怨,物價逐年而高,貴胄王族封地過多,且空耗府庫。法令不夠周全,貴族圈地已經罕見,已有悉數流民遍於國中,倘有大戰,定一發不可收拾,要想立於永久不衰,就得洗心變革,這也正是君上日夜所思慮之處。”
“如管仲者。”任座突然恍然大悟,起身拱手道:“哎呀!我為丞相力薦一人,此人是鬼穀子高徒,有經天緯地之才,此人名叫李悝。”任座又將他在秦國雍城對李悝的所見所聞,和在函穀關酒肆,對天下大勢和治國大論說了一遍。
翟璜激動地離開木案快步走到他麵前:“士大夫快講,此人現居何處?”
“丞相勿憂,路途勞累,我已將他安排在驛館住下。”
“好好好,士大夫車馬勞累,你先回去歇息,明日我要親自前往拜訪!”
“丞相告辭!”
“告辭!”
翟璜留步在門外,望著黑夜的天空,一陣微風吹過,瞬間覺得興會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