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頭疼(2 / 2)

“瞧瞧誰來了,早上見她晨課上的最是積極,這會兒倒是來的最晚。”說話的是四師兄毛大。秦欣儒早飯的時候在飯堂打了會兒瞌睡,這會兒是踩著點進門的。

毛二哈哈大笑,“人家也沒遲到,這不還是比先生早一點的。”

秦欣儒黑著臉進了屋,她沒睡好,頭疼的厲害,這二人還有完沒完了。

“你沒見昨日人家可是半夜才從那小灰樓出來呢,這學琴倒是能學到半夜裏,還真是用功。”毛二接著說。

“那侍應可是說從未聽到過什麼琴聲,你說說這古琴先生不教琴,倒是教了什麼教到大半夜?”

秦欣儒第一反應不是名聲,而是她突然明白了,任沫解毒這件事她算是怎麼也摘不清了!就算不是她解的,那也定是與她有關!不行,那不是直接連累了魏老頭!她的頭更疼了,還有那沈府的隱患,一旦上頭查下來她該怎麼保全這些人!

兩毛還在冷嘲熱諷,卻見主角兒絲毫沒有入戲,不禁有些氣惱,毛大將手中書本一摔,高聲說道,“這等不知廉恥的做派我不屑與之為同窗。”

“不屑你就滾,誰攔著你了!”秦欣儒按著太陽穴淡淡的說道。

華文茂這時候進來,見毛大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將手中的課業狠狠摔了過去,“你本事了,欺負師妹!”

“不是不是,先生您誤會了!”毛二正待上前解釋,華文茂製止了他,點了王徹過來,讓他說一遍事情原委。聽罷,他語氣平靜的問秦欣儒,“你昨夜可是半夜回去的?”

“是。”秦欣儒起身恭敬答道。

“為何?”他沒有詫異與懷疑,不過是為了堵人口舌才問的,對秦欣儒他最是得意也最是信任,這叫護短。

秦欣儒明白他的意思,底下頭答道,“昨日任先生要我背琴譜,我背不下來,他便要我寫到能背下來為止。我寫了將近百遍,才勉強合格,那時候天色已晚,我也是一夜都未好眠,這會兒頭還疼的厲害。”

兩毛有些不屑的撇撇嘴,華文茂再未多說,隻讓大家就座,別耽誤了時間,便開始上課。

理由算是找了,她頭一件事就是回去背個有難度的琴譜,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下課,秦欣儒倒是被沈燦在門口截住了,她還要趕著去上女紅,“我沒空與你扯皮,我還有課的。”

沈燦紅著眼睛,死命拉住秦欣儒不放,秦欣儒無法,隻得跟她去了旁邊的樹叢裏。倒是那兩毛見有熱鬧,也悄聲跟了上去。

“你怎的了,趕緊說,我真的還要上課去!”秦欣儒也有些不耐煩了,蹙著眉頭。

放開秦欣儒,沈燦抬了臉,眼睛緊緊看向秦欣儒的眸子,就好像看著一個罪犯,讓人極不舒服。“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秦欣儒轉身就要走,沈燦這才放聲大哭,扯著嗓子喊道,“你是不是與張弋哥哥糾纏不清!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明知我是,我是......”說著說著蹲在地上哭的更甚,連話都說不出來。

真是煩死了!秦欣儒頭疼的更厲害,又哪傳出來的這些不著調的!“你從哪聽說的?”她也不願去扶沈燦,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多人都那麼說,張弋哥哥從不接觸女子,倒是對你不一般。”

“**用腦子想一想,我與他同門師兄妹,還能見麵就是陌生人嗎!”秦欣儒是徹底沒了耐性,她是把沈燦當作朋友的,不然也不會冒死救她,可她竟是連最最起碼的信任都不曾給她!

沈燦被秦欣儒這一罵,倒是清醒了幾分,擦了眼淚猶猶豫豫想上前解釋一二,秦欣儒看著她著扭扭作態就心煩,“愛怎麼地怎麼地,我還要上課,以後這種無聊事別來煩我!”若是沈燦堵了秦欣儒一個大耳刮子甩上去在指著秦欣儒鼻子罵街,可能秦欣儒還不會這麼煩躁,那至少還能說明她沈燦是個光明磊落,敢愛敢恨的,對秦欣儒也是存了真感情的,也值得秦欣儒去挽回。可現在,沈燦的猶豫正是她那一直隱藏的很好的虛偽,她不曾真心待過秦欣儒,或是因為孤獨,或是因為一時興起,之後更可能是因為利害關係,沈燦才如麵上那般。

難怪,沈燦一個朋友都沒有。

帶著幾分內力,腳下步伐快而有序,趕到女紅明先生這裏還是遲到了。明先生一個人坐在教舍中,她已過半百,頭發夾雜著青絲,正看著手中的繪本,見秦欣儒來了也不多責備,隻笑著讓秦欣儒入座,開始上課。

而那還怔在原地的沈燦腦袋裏還是嗡嗡作響,她後悔了,自己還要求著秦欣儒救命的,怎的就這樣魯莽!還是去找姐姐商討該怎麼彌補縫隙的好。

而那兩毛可是樂壞了,這等緋聞最是有趣!待秦欣儒下課,不說整個書院,至少大半個書院都知道了這件兩女爭一男,且秦欣儒是第三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