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9 母子為仇(1 / 3)

老毒物的法寶為何會襲擊大牯牛,瞬間就把一個龐大的生命變成為一堆骸骨,這是有原因的。這個事情就出現在胡蘭的兒子巴彥庫特身上,他一人在翰倫卑族人部落沒有人當他是一回事,受到巴彥陀為首的人們的作踐、遭白眼,心裏陡然產生一股莫名的怨氣,心靈的創傷就此埋下了禍根。他決定報複,證明自己是個可行的人物,讓翰倫卑族人刮目相看。此等幼稚的想法純屬於是滿足泄憤心裏,於是鬼鬼祟祟潛伏在斡爾塔部落周圍伺機行的。巴彥陀部落的人與斡爾塔部落的血拚他全然看在眼裏,心裏想巴彥陀被大火燒得死去活來,狼狽不堪的一副模樣心裏甚是欣慰,把這次的失意看成是因我於他的懲罰,更是蔑視他們的迂腐不開竅、不懂得智取的妙用。決定要麼就幹一件大事,要麼不幹!

這個心懷記恨而又想幹一番轟轟烈烈大事的人兒心裏是何等的孤芳自賞、何等的急於求成,不管不顧。要說別人沒有腦子,他自己倒是一個典型。他轉悠呀,不斷地搜尋目標,像一個幽靈、一個或鬼魂,鬼鬼祟祟、賊頭賊腦。可是他的一舉一動偏又被新來的兩位刑偵人員看在眼裏,隻等著捕捉這隻狡猾的螳螂。他便縝密地想過:都說部落有食人的怪獸,凶殘無比,何不……而且還是下賤女人薛婷和下賤男人巴彥古巴的心血至寶,他們對我的關心還遠不如他們的食人蟲。越想心裏越不平衡,越想心裏越難過,簡直是憤懣填膺,咬破鋼牙。出於記恨也是出於年少無知的誘惑,就不自禁地向這一目標搜尋。斡爾塔部落裏麵有許多的洞穴,看起來都是陰森可怖,看起來既像又不像,不敢貿然行動,心裏究竟還是有幾分後怕。他又想了一個新的點子,牽來一頭大牯牛把它狠命地往洞裏打。受驚的牛兒自然瘋狂地往裏狂奔,它哪裏知道什麼是危險、什麼是殺機;也是無獨有偶,偏就蒙對了這隻山洞有藏匿。瞬間就爆發了之前的那一幕——血腥的動物殺戮。

巴彥特也被這驚險的一幕驚呆了,目眥呆然,如醉如夢。幸好他及時隱避在石隙之間,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才沒被激怒的毒物發現,否則可能小命兒難保矣。在他後麵的兩個小夥子自然這一切看得真切,曆曆在目,除了更多的驚詫之外,還有無盡的恐懼,無不毛發怵然。當機立斷,他兩人交換眼色,從背後猛撲過去,摁倒巴彥特,青藤捆了手腕,前麵牽著後麵趕著,磕絆著像哄牲口一樣把他帶到了李先道麵前。

薛婷陡然一見是自己的兒子,吃驚非同小可,而且是繩索捆綁。李先道也是一怔,心裏很快就明白了一定不是好事,遂又看了看薛婷,意思是說你的糊塗蛋兒子你看著辦吧?“這是怎麼啦?”薛婷急忙問道,就驅步向前一把攥住兒子的手,心情甚是激動,欲把繩子解掉。小夥子急忙道:“且慢!你們也不聽聽為何?”

薛婷一愣,手勢僵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倏地看著開先道,目光淒楚而又懇切,灼得李先道心思翻滾:“一個母親的哀怨於乞憐,一個舐犢情深的母性舉動,讓他感到母親的偉大、母親的無助,瞬間擊潰了自己的心靈。”稍一遲疑,遂又一擺無奈的手掌,罷了!

薛婷十分感激李醫生的情意,雖然沒有言表,卻已經印在了臉上。薛婷一把攬住兒子在自己的懷裏,心裏有千言萬語無法表達,都盡量讓它沉浸在這溫暖的懷抱裏。可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卻目無所視,無動於衷,別說一個微笑、一句哪怕有一絲溫暖的話也罷,換來的竟是嗤之以鼻、冷酷的漠視。“我不是你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和母親是誰。少來這一套,你們都讓我惡心!”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薛婷就是滿臉驚愕,繼而垂下眼淚來。這不但傷害了母親的心,也同樣刺激了李先道的心,心裏話:“好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非得治治你不可。”

李先道一揮手,薛婷隻好無奈地悻悻站立一旁,依然流著眼淚。李先道把懲治巴彥特的事情交給斡禪基和斡皮諾去辦理,他們自然心領神會。自己則和新來的兩位青年人請了薛婷去屋裏問個究竟,目的是有意隻開薛婷。

斡禪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嚕嘴人們就把巴彥特駕到了恥辱架下。巴彥特一看真要把自己吊起來小命兒可就難料定了,心裏的氣焰立馬就銳減,道:“這幫人什幹麼不出來?”周圍一群麵目奇醜的人載歌載舞,難道是在給我作臨死前的送別嗎?巴彥特不禁這樣想,心裏陡然淒涼起來,想到自己年輕的生命將終結,自己不堪的出身境遇以及抱負無展身先死的遺憾,心底裏不自禁地爆發一種力量,連自己也控製不了,一聲大喝:“我不能死!”眾人皆驚。但隨後的卻是哄堂大笑和依然的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