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8 巴彥陀血洗斡爾塔(1 / 2)

胡蘭在“驢公”的協助下順利救出了斡木絕。

斡木絕被秘密關押起來。這個山洞就是武俊秀嚇破了苦膽的地方,這回送給他一個地獄的天堂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李先道還沒來得及和他正麵交鋒,真是來得好快,巴彥陀一早就來要人了。

巴彥陀幾乎是傾巢而出,來勢凶猛,認定就是李先道劫持走了斡木絕。“李先道,你最好還是識相些,交出斡木絕則罷,否則我在給你們一次血洗山莊。”

李先道也好不怯弱,厲聲道:“你好生無禮,無緣無故竟來這裏要人。巴彥陀,一個人人唾棄的斡木絕,犯得上我去救他?我倒是巴不得他早點死了才痛快哩!你以為我菩薩心腸啊,誰都值得我去普度?”

“少裝蒜,他關係著你的生死,你的案子缺他不可。我不管你的事,他跟我有死梁子,我非得弄死他不可。一句話,交還是不交?”說著就往裏衝,土匪的本性表現出來,那肯容別人分辯。胡蘭倫槍便刺,攔住了巴彥陀。斡皮諾和衲瑪塔也紛紛湧上去和其他人糾纏在一起。這邊打得一片火熱,而山上的兩個瘋子則在不遠處扭著肚皮、褲子的布條搖曳擺動,他們真是好不快活。見又是一片渾抖,老人攜了孩子、婦女抱著嬰兒疾馳亂竄,惶惶然如無頭蒼蠅,往山上奔去,找個躲命的去所。現在就是一鍋沸騰的粥,拚的拚命,逃的逃命,跳舞的盡管跳舞,地上騰飛的灰燼,還有烏七雜八的狼藉和堆堆的草垛連成的這片海洋,都在戰鬥,正瘋狂地怒吼著,吞噬這這些血肉的生靈。

在他們拚命正酣之際,龔姍姍小姐帶著兩個小夥子不期而至,李先道甚是喜出望外。姍姍小姐不住地搖頭歎息,哎,這都是為了那般?巴彥陀眼見得這三位陌生的文化人就起了歹心,便向姍姍撲來,欲拿她當人質。李先道一驚,也顧不得許多,抄起一隻鼎罐就砸向巴彥陀,這頭蠻驢他居然不躲,還是徑直了來抓姍姍小姐,而胡蘭偏偏有沒來得及趕上,李先道心裏話:“完啦!拾個芝麻丟個西瓜!”正一叨擾之際,隻見一粒彈珠打中了他的左眼。哎呦一聲捂住了眼睛。這一彈弓正好是剛來的一位發射的,本一個玩笑舉動卻救了姍姍一命。這時胡蘭的花槍也至,直取咽喉,來勢猛烈。巴彥陀不敢怠慢,急忙側身躲過,豈料身子一斜,靠近了支著吊罐的火堆,一下子衣服竟著起火來。原來李先道擲去的罐子裏麵竟是一罐子油,油見了明火呼啦就著了。這一著火,胡蘭又在夾擊,哪還有拚命的功夫,慌了神就跑,也沒法時間選擇地段,繞著草垛轉圈,竟也把草垛引燃了。眼見得他身上的火苗漸地大起來,他更是慌急得鼠頭亂竄;而胡蘭則急著救火,無暇顧及他,就讓大火燒死他吧!巴彥陀燒得直往地上打滾,火就是不滅,非得燒死這個惡人不可。也是老天有憐憫之心,他命不該絕,居然瞎滾亂闖掉進了一個水坑,可是揪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算是滅了身上的火,撿回一條小命兒。

巴彥陀哪還有什麼狂野之心,顧命要緊,急倉倉如敗家之犬,倉皇逃去。可是禍害是已經走了,火卻還在燃燒,濃煙滾滾一片火海。把個要蓋房子的茅草與樹皮燒得皆盡,看來隻有與藍天為蓋大地為床了,總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幸好沒有傷及人員,可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李先道以及姍姍小姐在胡蘭的陪同下前往山洞筆錄口供。而兩位小夥子則開了小差,去尋找他們的愛好——偵查隱蔽著的真相。

這裏我們捎帶說一句,為什麼龔姍姍還遲來了一天。因為她的同學壓根就沒有收到她的信件,巴彥古巴壓根也沒有將書信寄出。因為他的私心在想:“弄這許多人來,不用隱瞞就要把我們的秘密泄露出去;官司隻是個遲早的事情,就讓他們忙活去吧。反正不影響部落就行。”一念私心也罷,現在連找他對質也不行了,一個瘋子又能知道什麼呢?

在山洞裏,李先道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到了武俊秀的描述,心裏也陡然緊張起來。再看看龔姍姍表情更是驚恐,仿佛丟了魂魄。胡蘭見狀哈哈大笑:“怕什麼?你不去傷害它們就不會被傷害,萬物皆有靈性。”可是不怕是假的,感覺石頭模糊的輪廓忽明忽暗簡直就是一張張猙獰可怖的麵孔,黑黢黢的影子立馬倒過來要壓住一樣。天呀,那暗影裏盡是蠕動著花斑怪物,碩大而怪異,也看不清是巨蛇還是毒蛙,還有那可惡的毒蠍子和蜘蛛成群結隊的爬來爬去。嗖地一聲不知是飛鳥還是蝙蝠從耳際掠過,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簡直要嚇破苦膽。這一切疊加在一起簡直比地獄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