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裏不養懶人,更不養兵油子,不刻苦訓練,不英勇殺敵的小兵,養來何用?基於這一點認識,楚天易才會定下不完成訓練不準吃飯的軍規。
“練什麼?老子一個能打十個娃娃兵,還練什麼練。”一個彪形大漢道,其他人也如此嚷嚷,顯然,他的意見就是其他人的代表,這些家夥不屑於跟娃娃兵一起訓練,而且他們當山賊我行我素慣了,從來沒有人要求他們訓練。
“一個打十個?!”楚天易輕蔑地冷笑一聲,道“那咱們就比比,看看你們能打還是我們鼎軍能打。”
“比就比,誰怕誰,隨便挑十個娃娃過來,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打扁。”那壯漢的囂張再次升級,他打心眼裏就看不起娃娃兵。
“你挑出五個最利害的手下,我也挑五個,咱們單挑打擂,五場三勝,你們若是能取勝,以後就不用訓練。”楚天易沒理那壯漢的囂張挑釁,而是衝李言誌道。不過,他比那壯漢還要囂張,而且還是低調的囂張。
單挑?!用娃娃兵跟壯漢單挑?!在場的壯漢們差點沒笑出聲來,要知道,他們可是山賊的幹活,好勇鬥狠的模範。
“你出十個人,我出五個。”李言誌也不想占便宜,跟娃娃兵單挑,實在是勝之不武。
“一對一單挑,現在開始選人,五分鍾後開始。你們若是輸了,以後乖乖聽令,若是誰敢不聽,就不會像這一次這般輕饒。”楚天易冷眼看了李言誌一眼,就衝林默兒道:“你負責挑人。”
軍中擂台賽就要開打,本來還在跑步的小兵們都興高采烈地集合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這不是鼎軍第一屆擂台賽,早在半個月前,軍中擂台賽就開始不定期舉行,基本上是兩三天打一次,多是在晚上舉行。獎品也很豐厚,一戰淘汰製,按照連勝的場次,分別能得五兩銀子到一錢銀子不等,總之大家都樂此不疲。
“劉全忠,李芳遠,張力,劉東寶,包中軍。”李言誌點將,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出列。
“王靜,王晉忠,李三巧,李將,張通。”林默兒當小兵,三男兩女出列,不過可別小看他們,他們都是幾次打擂的最終獲勝者。
派出五個娃娃兵,而且還有兩個是女娃,李言誌一方都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所以,他們的選手更是暗暗鼓勁: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狠狠地揍上一頓,讓他們知道什麼人不能惹。
地上劃了一個圈權當是擂台,在上場前,選手都要戴上一個特製的頭盔保護好頭部的要害,免得被誤傷。楚天易一揮手,無裁判無規則的自由搏擊開始。
第一個上場的是王靜和劉全忠,劉大壯自然看不起王小妹,夾手讓王小妹先攻。王靜自然不客氣,一記直拳擊向對方胸口,劉全忠抬手就劈,把來拳劈開。王靜中途變招,化拳為爪,一把扣住劉全忠的手腕,沒等劉全忠甩脫,她一個膝頂撞向他的胃部,再加一個掃腿,劉全忠下盤不穩,險些沒摔倒。當他穩住腳步時,手腕被扭,接著被向前一甩,整個人向前衝出數米,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幾招就被打出擂台,而且還被女娃打趴,本來還嚷嚷個不停的壯漢軍團都圓張著嘴,能塞進個大鴨蛋,劉全忠更是臉紅如豬肝,雖然他一時輕敵才落得如此慘敗,不過敗了就是敗了。
“下一場。”楚天易麵無表情地下令道,他可是知道王靜的實力了,作為東廠之花的得意弟子,自然有幾手,如果可以用兵器,一挑三個訓練有素的大兵,她都能穩贏,更何況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外強中幹的山賊。
“不用比了,我們認輸,以後甘聽軍令。”李言誌不想再打了,他知道再打下去隻會更加丟人。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可以上台。”楚天易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默不吱聲,就下令道:“現在開始跑步,三公裏快步跑,跑完開飯,最後到達終點的五人加跑一公裏。”
隻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些壯漢撤丫子就跑開了。
“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不打不服。”林默兒一撇嘴,很不屑。
“不服,打到服為止。”楚天易搓了搓手,正要下令開飯,就見一支巡邏隊打馬回來,還押著幾個俘虜。
“東家,這幾個人趁夜偷跑下山,被咱們截住,從他們身上還搜到這封信。”
楚天易接過這封信,打開看了幾眼,就道:“拉下去嚴審,我要知道這信是送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