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坑、殺!縱然是見慣了多年生死的呂秀及眾死士也不由瞳孔一縮,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太狠了……
宇文溪輕輕拂過一頭錦緞般的墨發,媚笑:“一個蘿卜一個坑,宮中已經有那麼多蘿卜了,還要些野蘿卜來幹什麼?”宇文溪媚笑地更甜蜜誘人,眼眸中的奸險、暗沉深深,卻無人可見,“而且……本王隻知道蘿卜是用來喂兔子的……”絕倒!膜拜溪神!當然,這段強大的話是不會被史官記到正史上的,原因有兩個:被後來的宇文皇帝用大刀逼著這是一個方麵,還有一個,該史官沉思了三天三夜,得出一個結果:史上沒有記載過蘿卜和吃蘿卜的兔子,所以……不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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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來也~天勝八年七月廿四,柳王俘晉軍八萬餘人,皆坑殺之。
寥寥幾筆,看似漫不經心,卻點明了那白骨累累,血流成河,積顱成山。坑殺這八萬餘人在史書上的狠狠一筆,即使是宇文溪今後的詫叱風雲,名垂千古亦不能抹去。
而在三百裏之外的離都,血痕猶在,那變了色的青石板磚、漆金門縫中依稀可見零星的肉屑和斷了的針芒、幽幽的藍光。不是不清理,是某位大神不想理它。大神笑眯眯的說了:“不就掉了些點心屑子?沒事沒事,誰掉了點心屑子,要自個兒清理,省得下次又掉。”說完,很是義氣的拍了拍墨棋的肩,塞給他一個錦囊,墨棋捏了捏,似乎是幾張紙。墨棋回了自己屋子,關上門窗,放下簾子,打開看:好幾張紙。墨棋抽出一張,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句話:“本公子就知道你會抽第二張紙,看到這張紙,讀完了燒掉,把剩下的給連大嬸,就是宇文戲子他娘。”典型的明泠音風格,黑線……不過墨棋很聽話的點起火折子燒掉了,毀屍滅跡,凡是穀中人都很擅長的。墨棋熄了火折子,吹散了一地的飛灰,緩緩抬起頭:主子,您真狠……
可是連毓能盤點下自己的勢力,那她必當不是個好惹的主。難啊,把這送給連毓?恐怕整個養心殿都密不透風,別說是人,就是主子的點心屑子都進不去。難啊……墨棋再次扶額感慨,隻覺得一團黑線在繞啊繞啊繞……“阿棋,你在這做甚麼?”略帶童稚的女聲傳來,出奇的熟悉,墨棋頂著一頭的黑線昏昏沉沉,勉強看清了來人的容貌,哦,墨畫姐姐,“姐~”墨棋哀怨的開口,淒淒慘慘戚戚……
“阿棋?你沒事吧。主子又差你做什麼了?”
“給戲子他娘送東西……姐你要幫我……”墨棋哭訴,一一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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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幫你?”墨畫天生的軟心腸,弟弟這麼一撒嬌一哭便母愛泛濫。
“姐~你最好了~”墨棋仍然哀怨,於是墨畫急的跺了跺腳,語速懇切的安撫:“阿棋,別難過了,姐姐這就去。”【這廝真他麼天真純潔行動永遠在動腦之前……】墨畫轉身就走,墨棋哀怨的盯著墨畫的背影,見她出了門,立刻笑開:真好,今天爺可以去看看羅琴郡主了~想到那豔比花嬌的秀靨,心神都蕩了蕩。
他不知道,在他頭頂的飛簷上,一個鳳眼綠衫的女子和一個麵容清雅一身青衫的男子正笑眯眯地聽著,末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女子鳳眼中笑意如水蕩漾,男子眼中溫柔一閃,隨手夾起暗自悶笑的女子掠空而去,隻留下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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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看就知道那鳳眼女子是霜華,男子是皇甫緋羽了吧,挺朱墨,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