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掘墓人
everybody will die ,will die ,will die.
everybody will die ,will die ,will die.
everybody will die , die in the dark.
——引
那天晚上,熬夜到比較晚,因為明天周末,可以賴床。姑姑睡的很早,她習慣早睡早起了,倒是過來催過我幾次,最後終於還是睡熟了。大約十一點鍾的時候,餓了,怎麼可能好意思吵醒姑姑,晚飯又沒剩,自己做,麻煩,還容易吵醒姑姑,出去買當然是正解,我記得西邊那片住宅區好像鄰著一個小鬧市,怎麼說也得有營業的商店或小吃攤,人那麼多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窮凶極惡的妖怪。
因為瞞著姑姑出門,動作自然要快些,我幾乎是小跑著去買東西,當拎著泡麵往回走時身上竟有了些汗,頭發衣服被汗浸濕貼在身上,又馬上被夜風吹涼,很難受。我把袖子擼起來,露出胳膊,讓汗快些蒸幹,撩了撩搭在前額上的頭發,腳步放慢了些,路燈壞了幾個,周遭的燈光越來越不整齊,昏黃的燈光與夜的黑色攪在一起,拌成一種渾濁的灰色,讓人惡心,且這顏料還抹到了天上,把皎月星空全掩住了,讓人鬱悶。這夜晚還真是個行凶作惡的好時機。
應該已過午夜了,街上的人漸少,我走的這條小路偏僻,更是鮮有人行,幾乎可以斷言還在這溜達的不是醉鬼就是作奸犯科的,當然,我不是。在住宅區邊界的地方連燈光都沒了,反正離家不遠了,沒有就沒有吧。
然而,還真應了我那句話,作奸犯科的那句。
遠遠的看見路燈下兩個男人,大叔年級的那種,拉扯著一個女孩,跟我年級一般大那種,往小巷子裏鑽,不用想也知道是幹啥的。
挺身而出?我可能還沒那膽子,對方可是倆大叔,人高馬大的那種。報警吧,沒帶手機,尷尬。當路人,路過,不行不行,良心肯定受譴責。
在我糾結的時候,三人的身影已融入小巷裏的黑暗中了,還是先上吧。在準備上前的時候,右邊巷子裏衝出了一個黑影,應該也是個女孩,穿的一身黑,頭發散披在肩上,帶著個醫用口罩。她沒察覺到我,緊跟前麵三人進到巷子裏。
這是要幹什麼?我環視了一眼周遭,看有沒能幫上忙的東西,把泡麵放在路旁,撿了塊大點的石頭,也跟了上去。
巷子裏沒燈,黑的很,眼睛老半天才適應過來。我跟著那個女孩,她跟著前麵的三人排成一隊奇怪的隊伍。最前麵的三人聲音很大,掩住了我們的腳步聲,走了一陣子,他們停下了,倆大叔把女孩逼到一個牆角上,動手動腳的,我躲到一個大垃圾桶後麵,見機行事,而我前麵的那個女孩還直直的往前走,那個癱坐在牆角的女孩哭聲忽然停住了,應該是看到我前麵的那個女孩了。我前麵的那個女孩漸漸逼近三人,大叔們還沒發覺。
她把口罩摘了下來,扔在路邊,快步跑向站在她正前方的那個大叔,然後,跳起,伸手,摟住大叔的脖子,咬上去了!實實在在的咬上去了!咬的位置不是脖子,大約是脖子與肩相連的肌腱。大叔瘋了似的嘶吼,拉她胳膊想把她翻的前麵去,使勁的搖擺身子,她雙臂扣的很緊,完全沒有鬆動的樣子。我看到深色的液體已從她的嘴角溢出不少,她又撕咬了一次,是撕咬,要扯下肉來的那種感覺,大叔的反抗弱了,身體軟了下來,疼休克了?不至於吧!她把大叔扔在地上,看向另一位。
“許久沒飲過了,男人的血還是那麼惡心。”她說出中二病般的發言。
那個大叔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掏著什麼,是手機,還有一把刀子,他打開手機上的照明燈光,把巷子照亮了些,那個女孩背對著我,我看不到正臉,但我看到了,大叔被恐懼扭曲的臉,還有拿著刀子抖的像篩糠似的手。大叔轉身逃了,慘叫聲跟個女人似的,那個女孩用很輕快的步調慢慢跟了上去,腳步聲漸行漸遠,小巷又靜了下來。
我腳蹲麻了,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頭腦也麻著,完全跟不上事情的發展。我把手裏那塊被汗浸的發黏的石頭丟向一邊,慢慢的向還剩的那兩個人挪步。
牆角坐著那個女孩暈過去了,應該是驚嚇還有疲勞過度,那個大叔也昏死著沒醒,呼吸什麼的到都沒什麼大礙,我俯身查看他肩上的傷口,腦子裏一瞬間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想,其實這個猜想早就有,隻是一直拒絕接受罷了。
大叔肩上的傷口還有一點滲血,傷口不淺,但出血並不是很嚴重,看樣應該沒傷到動脈,肩上的神經比較密集,不過應該不會牽連到大腦。
我站起身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那麼,我應該做一下善後吧,這個小巷的情況不太好解釋,最好換一個地方,色大叔的情況嚴重些,先處理他,但把一個女孩子留在這樣的小巷子也實在不太安全,我想起身上還有垣靈教我做的袛靈,我試著讓它們抬起大叔,稍微有點勉強,色大叔的屁股還沒著地,算了,就這樣吧,當是給他的懲罰吧!那個女孩子還沒醒,我背起那個女孩子,好尷尬,袛靈不夠再來抬她的了。
我領著袛靈把大叔運到遠一點的路口,用他身上手機打了120,說:有個醉漢在路口被狗咬了,挺嚴重的。我這麼解釋的,反正就算醫生發覺傷口有點問題色大叔也不至於傻到說出自己幹的好事。我背著那個女孩子躲到一個能看到色大叔的稍微遠點的小公園裏,我把她放在長椅上,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大約一點鍾了,再不回家讓姑姑發現就死定了,我搖了搖她,想讓她醒來,發覺她臉上有點擦傷,還滲了不少血啊,麻煩死了,我又沒帶紙什麼的,讓紙條去吸吧。我抽出一根又有點猶豫,怕紙條吸多了。最後還是放它去了。
她抬起手來摸索傷口的位置,可能是很疼不自覺的動作,公園很黑,我不確定她到底醒沒醒,直到她發出大叫還不斷撲騰著。
“冷靜,冷靜,剛才的人已經走了,沒事沒事了……”我用自己以為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她,她漸漸平靜下來,但抽泣的渾身發抖,估計臉上應該滿是惶恐的表情。
“那……那是什麼?”她好像看到了飄在空中的紙條,伸手要去抓。
“你說的是那個東西嗎?”我故意指向另一個方向把她的目光引過去,趁機用最小的動作把紙條抓下來,塞進兜裏。
“不,不是,是——”等她把目光移回來時,視線已無處聚焦了。
“看錯了嗎?”她小聲嘟囔著,我鬆了一口氣。
“那個,這是哪裏?你是誰啊?”她問。
“我是大自然的搬運工,這裏是離那裏稍遠一點的公園,畢竟把你留在那裏叫救護車後不太好解釋。”
她笑出聲來,“這麼說,是你把我搬到這裏來的,聽你的語氣,那個巷子裏的事,你看到了吧?”
猛的發覺自己說多了,“你說那兩個色狼大叔?”我試著用借口搪塞過去。
“不是,不是,是救我的那個女孩子。”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還透著些恐懼。
“啊,”我含糊的應了一聲,“沒有看到臉,但我看到大叔肩上的傷口了。”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大叔肩上的傷口是好幾個很深的洞,
“我看到了,是獠牙,很尖的那種,還閃著白光,白的嚇人的臉,還有血紅色的瞳孔,你知道,那,那是什麼嗎?”
我知道她明知故問罷了,她心中有一個與我相同的猜想,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沒回答她。
“我該回家了。”我留下一句話起身準備離開,既然她已經恢複了,應該也沒什麼事。“你也快點回家吧,兩點多了。”
“嗯,還有那個謝謝啊!”她也起身準備離開,我剛走沒幾步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喂!”我轉身發覺她坐在地上,“怎麼了?”
“可能是,那個,被推倒時扭到腳了。”
“那你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吧,手機有吧?”我轉身要走。
“不是,”她叫住我,“那個……大半夜在公園裏,讓人來接,不太好說,是吧……”
“那倒也是。”是要讓我送她回家嗎?我感覺有點猜不透她的意思,因為從小接觸女生少的緣故。
“我送你回家嗎?”
“嗯,行吧……”她反而變得有些含糊。
“我背你?”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
“扶著我吧。”她的聲音有些慌亂。
“你家在哪兒?”
“在那個南石聯校邊上一個叫做玉橋的小區,你知道嗎?”
“學校我知道,小區不太清楚,話說你不能指路嗎?”
她沉默了。
“迷路了?你帶手機了,能看地圖的吧?”
“這附近我沒來過,沒有參照物嘛!”
單純的不會看吧!我想。
“手機給我,我會看。”
“嗯。”她掏出手機來,那是比較顯老的款式,應該是父母用剩下的吧。
“隻準看地圖啊,一定,絕對不能看短信啊。”
“好好好。”真是的,女生真是麻煩。
那個玉橋小區離這不遠,也不算近,我扶她走了近20分鍾還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主要是她腳傷走的慢,而且因為劇烈活動傷勢好像越發嚴重了,好像每走一步都能聽見她的呻吟。“喂,還是我背你吧!”都快兩點了,我急著回家而已。
已是午夜,除大路上有些路燈外其餘都是一片漆黑,而我走的又是燈火延伸不到的小路,大腦繃的緊緊的,不止因為要注意腳下,還因為害怕。路邊的行道木也是似了腳,張牙舞爪的在我麵前轉悠,葉影也渲染著恐怖氣氛似的,朦朧詭異的很。
我想與她說說話,隨便什麼都行,排解一下心裏的恐懼,發覺她竟睡去了,我說剛才一直扣得很緊的手怎麼鬆了下來。我們走到一個便利店前,我在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地方,應該離她家很近了,我稍稍加緊了步伐,在一個路口拐角的地方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那個詭異的女孩子,在路燈下的垃圾堆邊嘔吐似的。我躲在牆角,想先看一下,等我再去尋找那個身影時,他竟已經離開了,我又稍等了一會兒,向那個垃圾堆邁去。反正那裏是必經之路,姑且去看一下吧,我想。
垃圾堆好大的味,很遠就能聞到,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清理了吧,現在公共服務那麼差,我想。當我漸漸走近時,發現有點問題,有片顏色很鮮亮的地方,在燈光下還閃著光,血,是血。垃圾的臭味裏混著一點血腥味,我聞的很清楚,鮮紅鮮紅的還有些粘稠,應該是因為混淆了一點唾液什麼的吧。我感到惡心,嘴裏也有了血腥味似的,我渾身發抖,她是吸血了嗎?
等我冷靜下來,已經在一個小區裏了,應該是剛才嚇的跑了起來,背上那家夥居然還沒有醒,讓我有些吃驚。我把她搖醒,她睡迷糊了似的不肯下來,給她說了好幾遍才終於讓她明白她到家了。
“你能回家嗎?”我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由得發問。
“能,我爸媽睡得死,不會逮到我的。”她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管她的,姑姑可是睡淺的很,要是讓她看到床上沒有人,一定會把家裏翻個底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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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到學校時感覺還累得很,應該是這幾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生物鍾亂了,又做了那麼多的活動。
我扔下書包就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倒不是很困,並不特別想睡覺,隻是累而已,想閉著眼休息。然而偏偏每周一學校又要升旗開會,我幾乎是閉著眼行屍走肉般的走到操場上的。秋天了,溫差變大了,早上還是有點冷的,空曠的操場,更不用提了,都說冷了點精神我卻一點都沒感到,站在操場上吹著冷風,感覺整個人被包在一層冷布裏似的,大腦好像蒙了似的,思維和意識都朦朦朧朧的,還有點頭暈,感覺眼前的東西很不真實,學校領導的陳詞濫調滔滔不絕,我隻聽到兩耳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最後連怎麼回到教室都不大記得了。隻知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早上布滿天空的陰雲已經散去了,天放晴了不少,看樣子應該九點多了,語文老師在黑板上寫的板書,做著上課的準備,也就是說,應該上完一節課了,我是睡過了一節課嗎?我有點疑惑上節課是怎麼混過來的,同桌遞過一個紙條來,
‘感謝我吧,虧我幫你打掩護,看你那麼累,就讓你多了睡會兒,你不知道英語老師到處逛遊,我費了多大事,才幫你掩護掩飾好,中午飯你請了啊。’
‘你居然阻礙我學習,你知道我有多愛學習嗎?你不知道學習是我們的天職嗎?還讓我請你吃飯,做夢。’我寫了句玩笑話來回他。
“那位同學,來,就是你,起來把這篇課文讀一下吧!”語文老師可能看到我扔紙條了。
我裝做一本正經的站起來,端著課本朗讀,然而這篇文章是文言文,生僻字不少,我又沒預習,才讀沒幾句就磕磕絆絆的,搞錯的讀音還引得同學們發笑,好尷尬的感覺,目光不知道往哪裏放,瞥見我前麵一個女生回頭瞅著我,不是用看好戲的眼神,而是用很好奇的眼神看著我,我有那麼奇怪嗎?
“組長?”
下課,我剛趴到桌子上就有人叫我,順帶一提,我是周一值日組的組長。
“怎麼啦?垃圾桶滿了?讓總不幹活那倆混蛋去倒去。”我頭也不抬的應著。
“不是,是粉筆快用完了……還有組長,你還記得這個傷口嗎?”
“粉筆在教室的書櫃最下麵還有一盒。傷口?什麼傷口啊?”
我慢慢抬起頭來,感覺臉上有壓出的紅印子,光線還有點刺眼的感覺,跟我說話的是我前麵那個女生,就剛才一直看我那個。她也是一組的組員,在班裏算是那種活躍氣氛的家夥。重點是她左臉上貼著一個創可貼,我這才注意到。
“你住玉橋小區?”我試探著問她。
“真是你啊!”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錯不了,應該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女孩子,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學,而我卻還沒認出來,大概都因為平時和女生接觸少吧,還有天黑,完全沒看到臉啊。
“我就說當時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今天聽你朗讀課文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組長你存在感真的好低啊”
所以說你想幹什麼,刷我存在感?我暗想。我眯著眼又想趴到桌子上。
“唉……就是謝謝——謝謝啊。”她臉紅了,我也覺得好尷尬把頭埋下去,不去看她。
“哦,還有一件事,就是我見了一個人好像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
“就是那天晚上那個。”
我打了一個激靈,精神不少,因為眼前浮現出那一幕幕。
“什麼!在我們學校裏?”
“是啊,但不大確定到底是不是?”
“幾年級的幾班的?”我兩眼隻盯著她問。
“啊,不知道。”
真沒用,我暗罵。
“但是如果想見的話應該也能見到吧。”
“怎麼見?”
“我是在餐廳見到她的,不止一次,去那終蹲點應該能遇到吧,你想見她的話,我請你吃飯吧,也算是謝謝你的。”
“哦,上課鈴聲響了,她回座位了,我這才看到同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中午,我很少見的踏進學校餐廳的大門,平時我都是在超市買一些,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吃,更別提這次還是跟著一個女生一起。一路上有不少我們班的女生邀她一同去吃飯,她都拒絕了,那幾個女生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感覺那目光像把我燒著了似的。
“去四樓。”她說,我有些疑惑。
“我都是在四樓遇見她的。”她解釋到。
四樓人很少,能用的窗戶沒幾個,味道也很一般,我和她麵對麵坐著吃飯,芒刺在背的感覺,目光不知道放在哪,就在周圍的就在餐廳裏四處瞧,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女孩的身影。
樓梯口拖的發亮,也許是因為人少的原因,格外的幹淨,,打飯的大叔打著哈欠像伸腰的貓,其他幾桌吃飯的人說話的聲音在空蕩的餐廳裏回蕩的很嘈雜,相比之下,我們要安靜的多,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凝固了似的,我聽到她放下筷子的聲音才發現她已經吃完了,而我還有不少。我忙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忽然她把頭湊了過來,嚇了我一跳差點嗆死。
“你看,就是那個,”我來不及咽下嘴裏的飯就抬頭去看,瞬間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不是因為認出來了,而是對方實在太顯眼了。
頭發不符合規定的披散在肩上,很普通的校服,板正的穿在身上卻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重點是人長的好看,臉白淨得很,近乎純黑的大眼睛,水墨淺韻的淡眉。具體的我也不大會說,就是有種動漫中那種傲嬌女主的感覺。但最吸引我的,還是她右臉上從眉角開始延伸下來的一個不小的紅色圖案。
“喲,罐子,看人家漂亮看呆了?發春了?”明日不知從哪蹦了出來,我剛想罵她幾句又顧忌著對麵坐的人,憋了回去。
“怎麼樣?是那個女孩嗎?”
“可能是,我也不大確定,我光顧著注意人長得怎麼樣還有印記了,竟忘記去辨認了。
“不過覺得那個麵孔確實很熟悉的感覺。”
“真的特別像,我估計如果有獠牙和黑色連衣裙的話,估計就是一模一樣的。”
“是嗎?”我含糊的應著,拚命把飯往嘴裏填,想盡快吃完。同年級的嗎?我想。
雖說已是秋日,但太陽還是刺眼的很,我眯著眼,裝作剛吃完飯若無其事的回到教室的樣子,跟在那個女孩子後麵,有點害怕,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又有點好奇與興奮,像偷吃糖果的孩子似的。應該就是被這些愚蠢的感覺衝昏了頭腦,大約過了五分鍾之後我才發覺身邊有一個更適合幹這件事的家夥,明日一直在那裏轉悠啊!
“喂,你跟著她,然後跟我說她是哪個班的。”
“啊,你說那個孩子啊,四班的。”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學校裏哪個人有足量的痛苦來源我可都查的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說,你禍禍過人家了?”
“什麼叫禍禍呀!難聽。”
“喂,色鬼,四班有個長得很好看的女生你知道嗎?”我問同桌。
“4班?沒見有啊!讓我想想……哦,好像是有一個,他們班那個心理不太正常的女孩確實長的很漂亮。”
“什麼?”
“確實有個長的很漂亮的……但是那個沒戲,追到之前可能就被搞死了,她……怎麼說呢……有點變態?有點神經病?還有點中二病的感覺,總帶著些奇怪的東西,刀啊,石頭啊,什麼的,幹些奇怪的事,聽說她還有自虐癖,割自己的手吸血唉,你說這樣的女生是不是m?如果是到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