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蕤再次掀開簾子衝那個正在駕車的男子說:“喂!喂!你,你是誰啊?!喂!”那男子並沒有回頭,方蕤狐疑的看著那個男子,好像有點不對勁馬車是在動但是那個男子好像並沒有動,方蕤扯了一下那個男子…“咚!”那個男子倒在了方蕤的腳邊,方蕤又一次等大雙眸,張大紅唇…方蕤的腦子瞬間當機!這是…。神馬情況?!
抬眸…當方蕤看到馬屁股上紮著的幾根銀針,方蕤的腦子又卡住了…難怪跑的這麼快!方蕤又將視線往上抬…懸崖?!方蕤的嘴裏已經可以塞一個雞蛋了。方蕤臨死掙紮的搖著那個暈倒在自己腳邊的男子:“喂!你醒醒!醒醒!啪啪啪!”方蕤急的還拍著那男子的臉。可是天不如人願啊~那男子似乎已經暈死了過去,方蕤看到他胸口插著的匕首…我靠!這是失血過多啊!然後的然後馬車一陣巨顫隨著方蕤的尖叫墜入懸崖…
掉下來的那一刻方蕤以為自己死定了,當時還在想是不是現在自己死了就可以回現代了?但是事實是方蕤渾身濕透的在岸邊醒來。方蕤疲累的坐起身來:“這都沒死?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女主?!”方蕤觀察了一下地勢:懸崖上有很多歪長著的樹,下方還有一條河。方蕤想難怪死不了…這是天然的保護啊,樹作緩衝,掉入河水後又被衝上岸。這該說是上天垂憐我呢?還是該說是上天不想我死的那麼早那麼爽?更或者用一句網絡上流行的一句話來解釋自己在現在的心理:“請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上天很忙都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方蕤歎了口氣感歎自己‘多彩’的命運。方蕤開始發愁自己該怎麼回去啊,方蕤並不認為自己能像電視劇或者小說裏演的那樣能在這鳥不拉shi的地方遇到一個人,將自己救出升天。但是呢~做人還是應該對未來抱有一線希望的,而方蕤的希望便是那不遠處側躺在岸邊的男子,不是有很多小說電視劇都這麼演麼:假若有兩個人一同掉入懸崖,如果另一個沒有辦法回去,那麼另一個絕對能有辦法回去。
所以方蕤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希望走到了他的身邊,用腳解氣的踢著他:“都怪你!都怪你!”然後又用腳推拿他:“喂!喂!還活著麼?吱一聲兒!”見對方一動不動,方蕤想:不會死了吧?咳咳了兩下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雙手合並的向天拜了三拜:“阿彌陀佛,沒死沒死。”
然後慢慢的蹲了下去,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有點微弱的氣息撲向方蕤的食指,方蕤咽了咽口水確保性的又摸了摸他的勁動脈…然後放心的呼出一口氣:“呼~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再開始打量那男子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方蕤見除了胸口的匕首也沒有什麼地方有問題了而匕首也沒插在心髒的位置,於是就準備拖他到不遠處的平地上去,可是剛抬手方蕤就想到了自己大學時學的自選課程:應急救護。
“萬一摔倒骨頭了怎麼辦?”方蕤的應急救護學的很皮毛,隻知道病人清醒時該怎麼辦,對於現在的情況方蕤也是一頭的霧水。方蕤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用手輕輕的捏了捏男子的四肢各個關節發現沒有什麼不正常,然後有摸了摸他的頸椎方蕤呼出一口氣:“也沒事。”然後有些犯難的看著他的腰:“這脊椎該怎麼辦?”
就在方蕤犯難時躺著的人醒了!方蕤發現了這一點立刻對他投以‘關愛’的眼神:“你醒啦。現在感覺怎麼樣?試試活動一下你的四肢,頸椎和脊椎,看看有沒有骨折或者錯位?”看著方蕤,尉遲煊赫眼中的迷茫漸漸退去,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轉而又變得有些呆愣…方蕤不解的看著他,不過…剛剛他那犀利的眼神倒是有點讓方蕤怕了一下。
方蕤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估摸著想:不會撞到腦子了吧?那可不行!他要是被撞傻了,自己該怎麼辦?!於是乎方蕤就又更加緊張的看著他問:“腦袋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尉遲煊赫眼前這個為自己著急的女子:身著水藍色的衣飾,淺秀花紋,雅致精巧,卻濕噠噠的貼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身材更為突出。她身材纖細,一頭青絲有些雜亂,但是並不影響她的美,她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了潔白修長且掛著一點水珠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她皮膚雪白。
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溫柔,緊張,關心。這些都是自母妃去世後自己再也沒有看到的眼神,他看到的隻有自己幼小時別人對自己的可憐;不受寵時別人對自己的蔑視;權傾天下時別人對自己的的敬怕;還有那些看到自己的臉而犯花癡的愛戀。尉遲煊赫很明白自己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而隻是現在這名女子眼中的所有。
方蕤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她知道那一定會哈哈大笑:關心?哦不~我隻是在關心我自己能不能回去;溫柔?哦不~天曉得我有多恨他,都怪他,他自己被追殺也就罷了,還把我給牽連了進去。但是現在我一定要讓他感受到我的友善,我不是敵人,到時候能走時順道把我也帶走;緊張?哦不~我隻是怕他摔傻了我回不去;還有~花癡?哦算了吧~大爺嘞~您現在灰頭土臉鬼看得出你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