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以方圓之態享受人生(2)(2 / 2)

莊子說:鳥都怕人,所以巢居深山、高樹以免傷害。但燕子特別,它就住在人家的屋梁上,卻沒人去害它,這便是處世的大智慧。人類見著鳥舉槍便射,卻對身邊縈繞的燕子視而不見。燕子的叫聲可謂婉轉,卻沒一個人將燕子放到籠子裏,以聽它的叫聲取樂。燕子智慧的核心是什麼?那就是距離。

南懷瑾先生說過,人類是一種你不能離它太遠、又不能離它太近的動物。比如珍禽猛獸害怕人,躲得遠遠的,人便結夥去深山獵捕它們。這是因為離人類太遠。家畜因完全被人豢養,人便可隨意殺戮,這是因為離人類太近,近得沒有了自己的家園。隻有燕子看懂了人類,摸透了人類的脾氣,又親近人又不受人控製,保持著自己精神的獨立,於是人便像敬神一樣敬著燕子。有時,人要從燕子身上學學揣摩人心之道。其實,聰明的人,早就學會了掌控好與別人的距離,即使是對待愛情也不例外。

梅克夫人是一位酷愛音樂、有一群兒女的富孀,她在音樂大師柴可夫斯基最孤獨、最失落的時候,不僅給了他經濟上的援助,而且在心靈上給了他極大的鼓勵和安慰。她使柴可夫斯基在音樂殿堂裏一步步走向頂峰。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第四交響曲》和《悲愴交響曲》都是為這位夫人而作。

奇怪的是,相愛著的他們卻從未見過麵。這並非他們二人相距遙遠,相反他們的居住地有時僅一片草地之隔。他們之所以永不見麵,是因為他們怕心中的那種朦朧的美和愛,在一見麵後被某種太現實、太物質的東西所代替。

當然,不可避免的相見也發生過。那是一個夏天,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本來已安排了他們的日程:一個外出,另一個一定留在家裏。但是有一次,他們終於在計算上出了差錯,兩個人同時都出來了,他們的馬車沿著大街漸漸靠近。當兩駕馬車相互擦過的時候,柴可夫斯基無意中抬起頭,看到了梅克夫人的眼睛。他們彼此凝視了好幾秒鍾,柴可夫斯基一言不發地欠了欠身子,梅克夫人也同樣回欠了一下,就命令馬車夫繼續趕路了。一回到家,柴可夫斯基就致信梅克夫人:“原諒我的粗心大意吧!維拉蕾托夫娜!我愛你勝過其他任何一個人,我珍惜你勝過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據說,在他們的一生中,這是他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對於愛情,我們可能無法達到終身不見,但是我們也要學會保持距離:如果太近,就會覺得失去了自由的空間,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困難了;如果太遠,又覺得關心不夠,少了一份熱情。

常人如此,政要們更是深知這其中的奧妙。南懷瑾先生說曆史上的大奸臣都懂得“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之妙,所以總是避免碰觸君臣相處的禁區,因為即使你心懷社稷、一腔忠誠,也難免因一時的勸諫惹來日後的殺身之禍。其實懂了這個道理,就可以更巧妙地為人處世、成就大業了。

或許有人會以為懂得“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之妙隻會讓人變得狡詐奸猾,不堅持方正之道了,其實不然,人心難測,要想自在做人,必須了解人性與現實,不是教你詐,而是教你看清世事與人心。

進退自如:處世為人的最高藝術

虎寺禪院中的學僧正在寺前的圍牆上模擬一幅龍爭虎鬥的畫像,圖中龍在雲端盤旋將下,虎踞山頭,作勢欲撲,雖然修改多次,卻總認為其中動態不足,恰巧無心禪師從外麵回來,學僧就請禪師評點一下。無心禪師看後道:“龍和虎的外形畫得不錯,但龍與虎的特性卻不甚明了。龍在攻擊之前,頭必須向後退縮;虎要上撲時,頭必然自下壓低。龍頸向後的屈度愈大,虎頭愈貼近地麵,它們也就能衝得更快、跳得更高。”學僧們非常歡喜地受教道:“老師真是一語道破,我們不僅將龍頭畫得太向前,虎頭也太高了,怪不得總覺得動態不足。”無心禪師借機說教道:“為人處世,參禪修道的道理也一樣,退一步的準備之後,才能衝得更遠,謙卑的反省之後才能爬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