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跳出塵緣外,不落世俗中(1)(3 / 3)

的確,如南懷瑾先生所講,生命如同荷花,一草一木皆學問。有一隻狐狸看到一個葡萄園結滿了果實,可是它太胖了穿不進柵欄,於是它三天三夜不飲不食使身體消瘦下去。“終於能夠進來了!好吃!好吃極了!”吃了不知多久,直到牙也倒了,肚皮也圓了,吃得厭煩了,卻又發現鑽不出去了,隻好重施故技,又三天三夜不飲不食……結果是出來了沒錯,但肚子還是跟進去時一樣。人生又何嚐不是如此?赤裸裸地誕生,又孑然而死去,仿佛這隻狐狸,不停地穿梭於不同的果園之間,得到、失去,最後又回到起點。生命是一個過程,功名利祿,富貴榮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無人能帶走自己一生經營的名利,就讓生命自在地綻放凋謝吧。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生命的收與放,本質都是一樣的。麵對生死,悠然自得,便是真正懂得了生命。正如丘吉爾談及死亡,他說:“酒吧關門的時候我就離開。”

君子三樂,帶你從人生苦短中成功突圍

“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樂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這是孟子所提出的君子三樂,南懷瑾先生對此甚是欣賞。君子之三樂,第一是父母俱存,兄弟沒有什麼變故,盡到了孝道和友愛;第二是胸襟光明磊落,沒有做對不起人、對不起天地鬼神的事;第三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

孟子認為這是生命中三種簡單的快樂,可以突圍人生之苦。“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父母兄弟,情深義重,乃人生的起點,天倫之樂,其樂融融,故此樂居三樂之首,也是情理之中。生我者父母,養我者父母,疼我者父母,念我者父母,兒行千裏父母擔憂!我們剛出生時,就如草木的嫩芽一樣易於摧折,難於培養。父母時時刻刻將之記掛心上,隻怕那萌芽遇有狂風、遭到驟雨。所以,他們用盡心力保護那懵懂的性靈。

南懷瑾先生說,孩提的時候,我們沒有力量,報不了父母的深恩;貧賤的時候,財力有限,衣食尚且艱難,父母之恩難報;及至年紀長成,家富身貴,可以報恩的時候,偏那父母不肯等待。正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光景,縱使做到王侯帝主,提起那羽化之魂,也會慨歎:樂從何來?

與父母為樂,與兄弟也是一種樂。兄弟本是同根所生,不過是時間先後之別,原是一脈同氣,卻多有為分財不均爭利,以致手足相殘、情義斷絕者,豈能無礙於良心?即使你做到極品高官,而他卻瓦灶繩床,樂又從何來?若能父母壽且安,雙雙俱在堂上,兄弟你敬我愛,和和美美,承歡父母膝前,身處富貴自有富貴處的歡樂,身處貧賤自有貧賤處的自在,這種天倫之樂真是在陋巷可以傲至尊,在豪門可以傲神聖。所以說:“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

“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樂也。”這二樂之中坦蕩的是清白正直的人格。南懷瑾先生講,《左傳·襄公二十五年》記載有這樣一個故事:齊國的大臣崔抒弑殺其君齊莊公,齊太史乃秉筆直書:“崔抒弑其君。”崔抒一怒之下殺了齊太史。“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他的弟弟仍然如此寫,崔抒又殺其弟,後來他的另一位弟弟,寫史書時,仍然是“崔抒弑其君”,崔抒無奈,隻好由他去了。故事還有一段插曲,“南史氏聞太史盡死,執簡以往,聞即書矣,乃還”。即一個同樣是寫史書的人聽說兩位太史被殺,竟然拿著“崔抒弑其君”的書簡,前去聲援,在半路聽說這件事情已被寫入史冊,才在中途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