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的道理也是一樣。“雜則多”,欲望多了,懂得多了,有時便會流於表麵,不專一,不深入,博而不專;“雜則多,多則擾”,考慮得太多,困擾了自己,也困擾了他人;“擾則憂,憂而不救”,思想複雜了,煩惱太多了,痛苦太大了,連自己都救不了,又何況他人?正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張藝謀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對電影藝術的誠摯熱愛和忘我投入。正如傳記作家王斌所說的那樣:“超常的智慧和敏捷固然是張藝謀成功的主要因素,但驚人的勤奮和刻苦也是他成功的重要條件。” 拍《紅高粱》的時候,為了表現劇情的氛圍,他親自帶人去種出一塊100多畝的高粱地;為了“顛轎”一場戲中轎夫們顛著轎子踏得山道塵土飛揚的鏡頭,張藝謀硬是讓大卡車拉來十幾車黃土,用篩子篩細了,撒在路上;在拍《菊豆》中楊金山溺死在大染池一場戲時,為了給攝影機找一個最好的角度,更是為了照顧演員的身體,張藝謀自告奮勇地跳進染池充當“替身”,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直到攝影師滿意為止。
1986年,攝影師出身的張藝謀被吳天明點將出任《老井》一片的男主角。沒有任何表演經驗的張藝謀接到任務,二話沒說就搬到農村去了。他剃光了頭,穿上大腰褲,露出了光脊背。在太行山一個偏僻、貧窮的山村裏,他與當地鄉親同吃同住,每天一起上山幹活,一起下溝擔水。為了使皮膚粗糙、黝黑,他每天中午光著膀子在烈日下曝曬;為了使雙手變得粗糙,每次攝製組開會,他不坐板凳,而是學著農民的樣子蹲在地上,用沙土搓揉手背;為了電影中的兩個短鏡頭,他打豬食槽子連打了兩個月;為了影片中那不足一分鍾的背石鏡頭,張藝謀實實在在地背了兩個月的石板,一天3塊,每塊150斤。
在拍攝過程中,張藝謀為了達到逼真的視覺效果,真跌真打,主動受罪。在拍“舍身護井”時,他真跳,摔得渾身酸疼;在拍“村落械鬥”時,他真打,打得鼻青臉腫。更有甚者,在拍旺泉和巧英在井下那場戲時,為了找到垂死前那種奄奄一息的感覺,他硬是三天半滴水未沾,粒米未進,連滾帶爬拍完了全部鏡頭。
張藝謀成功了,他的成功離不開對目標的專注。同樣,如果你專注於路,目的地就在你前方,你始終都會走到終點;如果你專注於困難,在路途中你隻會一味地去想著如何該如何去克服困難,始終想不到目的地就在離你不遠的前方,你會永遠都走不到終點!
希望每個人都能掌控人生的大原則,專注於心,有始有終,不要像五技而窮的鼯鼠,在關鍵時候沒有一樣能夠拿得出手。所以李清照說,“專則精,精則無所不能。” 舍博棄雜,隻為擁有一心一意的人生。
磨難是歲月的砥礪與財富
“子曰: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也。”南先生說人格堅定的人在時代的大風浪來臨時,人格還是挺然不動搖,不受物質環境影響,不因社會時代不同而變動。持之以恒的人會在人生的後程發力,經過長時間的積蓄,厚積薄發,往往能笑到最後。簡單來說,人生的定論總要在經過一定事情之後,才能得出,而不由個人的稟賦決定。莎士比亞說過,斧頭雖小,但經過多次劈砍,終究能將一棵最堅硬的橡樹砍倒。
我們知道,對一個人人生的評價,要在最後看結論,要在經曆了艱難困苦以及許多是非曲折之後才能得到一個人的最終表現。南先生曾提到過曆史上的一件有關孟子和朱元璋的趣事。
相傳,朱元璋當了皇帝以後,內心非常討厭孟子,認為孟子不配“亞聖”的稱號,也不應該把他的牌位供在聖廟裏,因此,他下旨取消孟子配享聖廟之位。到了晚年,他的年事閱曆多了,讀到《孟子》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一節,情不自禁地拍案叫好,認為孟子果然不失為聖人,是亞聖,於是又恢複了孟子配享聖廟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