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情意切切,人脈綿綿(1)(2 / 3)

“察其所安”,就是說看他安於什麼,也就是平常的涵養。比如心浮氣躁,比如急功近利,比如眼紅心跳,比如一有成績就自視甚高、目中無人,比如一遇挫折就垂頭喪氣、怨天尤人,等等,都是沒有涵養的表現。這樣的人,做事有可能半途而廢,交友有可能背信棄義。隻有踏實安靜而不被身外之物所包裹的人才能有所成就。想想吧,越王勾踐如果沒有靜心,怎麼能臥薪嚐膽?司馬遷如果沉不下心,宮刑的痛苦還不纏繞終生,哪還有什麼心思寫《史記》?韓信如果沒有靜心,早成為流氓的陪葬品,還能幫助劉邦成就霸業?靜心是在寂寞中的堅韌,在困苦中的達觀,在迷離中的堅定,在庸常中的高貴,在失敗中的自信,在成功中的沉穩。有如此品質的人,誰又能懷疑他呢?

用這三點去識人,又怎麼不能夠把人看明白呢?孔子連說了兩遍,孔子似乎在肯定,又似乎在提醒人們做到這點又是多麼不容易!

由此可見,識人是一門高深的藝術。這就要求我們在識人的時候要識其本質,同時還要注意其優點和缺點。每個人都具有交往的天性,希望在人際交往中能夠規避陷阱,遊刃有餘,而且都想在人生中交到益友,邂逅知己,這一切當從識人開始。

同行者,未必同路

《世說新語》中記載了一段著名的曆史故事——管寧割席。

管寧與華歆本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恰同學少年結伴讀書。一次,兩人一同在園中鋤菜,地上有塊金子,管寧視而不見,繼續揮鋤,視非己之財與瓦礫無異,華歆卻將金子拾起察看,仔細想過之後又將金子丟棄了。此舉被管寧視之為見利而動心,非君子之舉。還有一次,兩人同席讀書,外麵路上有官員華麗的轎輿車馬經過,前呼後擁十分熱鬧,管寧依舊同往常一樣安心讀書,而華歆卻忍不住將書本丟到一邊,跑出去看了一下熱鬧。此舉被管寧視之為心慕官紳,亦非君子之舉。於是,管寧毅然將二人同坐的席子割開,與華歆分坐,斷了交情,說:“你不是我的朋友。” 

故事被載入《世說新語》的德行篇。事情很小,而且是人們容易忽略的細枝末節,但正因其小,足見當時的士大夫、讀書人品評他人與約束自己的尺度與交友之嚴,見微而知著,因小而見大。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孔子說,有些人可以一起學習做人做事,一起經曆人生,一起長大;年少時一直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卻沒有辦法和他同走一條道路,不一定能共同成就一番事業。兩人思想目的不同,便沒有辦法共同相謀。雖然並不一定反目成仇,但卻沒有辦法討論計劃一件事,隻好各走各的路,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南先生進一步解釋:有些朋友可以與之共赴事業,卻無法共同創業,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事,在有些人身上無法實現。而另一些朋友可以共同創業,卻無法共同守業,所謂“打江山易,守江山難”,當他的手中握有權力,反而會讓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們且不評論管寧的做法是否正確,但其中的道理卻發人深省。當朋友間所追求的東西差別懸殊時,朋友很有可能在以後的路上會分道揚鑣。因此,朋友未必能夠一路同行,有的朋友可以一起學習、一起創業,然而隨著人生經曆的變化,有時也會在一個關鍵問題上出現分歧,使友情破裂,追求各自不同的人生。

著名小說《包法利夫人》的作者是19世紀法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福樓拜。在當時,他的家坐落在摩裏略鎮,而他的客廳是同時代法國作家龔古爾、都德、莫泊桑、梅裏美等利用星期日經常聚會、討論的地方,是一個文藝家和思想家的集中地。後來,福樓拜家的客廳裏又多了一個新麵孔,這就是被後世稱為“小說家中的小說家”的屠格涅夫,他的小說語言純淨優美,結構簡潔嚴密。作品充滿詩意的氛圍和淡淡的哀愁,給人無盡回味。《最後一課》的作者都德見到了僑居法國的屠格涅夫後,向他傾訴了自己對他的才華、人品的無限仰慕及對《獵人筆記》的高度讚賞。自此,二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屠格涅夫也成了福樓拜家裏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