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的神秘樣子讓莉莉越發生疑，聯想到前些日子鄰居老趙看不上家裏的黃臉婆出軌被老婆在床上逮住的事，莉莉心裏一顫，不由得多看了老馬一眼。
老馬今年四十剛出頭，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人長得人高馬大，帥氣穩重，很有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莉莉的疑心陡然重了幾倍，決定進行跟蹤追擊。
老馬左拐右拐，進了一家店鋪，莉莉抬頭仔細一看是那家天使按摩院。莉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的天，怪不得駱駝天天早出晚歸，原來到這地方快活去了。莉莉本想衝過去逮個正著，可她不想丟自己太大的醜，氣呼呼回了家。
傍晚老馬回到家，剛端起飯碗，莉莉用力咳嗽了一聲，問道：“中午到哪去了？”老馬說：“我能到哪去？去學校了。”
莉莉說：“你就編吧，說，去那種地方幹嘛？”
老馬一愣，接著便明白過來，笑著說：“好你個莉莉，敢跟蹤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為什麼去那裏？”
“我去學按摩了。”
“學按摩？鬼才信！”莉莉瞪眼看著老馬。
“這你別管，反正有用，大用場。”老馬故意賣關子。
“你不告訴我，那以後別想去學了。”
“好，不去就不去。”
莉莉滿以為風平浪靜了，可第二天，發現老馬還是照常早出晚歸，並且中午幹脆連飯也不回家吃了。莉莉決定跟蹤到底，等拿到證據再和駱駝老賬新帳一起算。
早晨天剛亮，老馬躡手躡腳地出去了。莉莉也不多問，遠遠跟著。老馬果然沒去按摩院，而是急匆匆去了學校。
老師，您來了！
今天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有作用，太辛苦您了，老師。
沒關係，隻要你快好起來就行。來，我們開始吧。
……
莉莉躡手躡腳地隔著窗子朝辦公室裏望去，隻見老馬半蹲在那裏給一個男生按摩腿。那男生的腿彎曲著，瘦得像蘆柴棒。
中午的飯桌上多了兩個菜。吃著飯，老馬突然問道：“跟蹤我了？”
“跟蹤？誰跟蹤誰了？”莉莉故意打岔說。
“別裝糊塗了，我都看見了。哎，說起來這個孩子也真可憐，從小得了小兒麻痹症，醫生說這種病需要經常按摩，才能延緩病情加劇。這孩子的母親去年死了……我隻好利用課餘時間給他按摩……”
“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學按摩了吧？我說你們女人哪咋就疑心這麼重。”老馬看著莉莉感歎說。
“好了好了，人家錯了還不行嗎？”莉莉紅著臉說，“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說到這裏莉莉故意停下來。
“什麼條件？”老馬緊張地說。
“別。別累著就行。人家不是心痛你嗎？真是個傻駱駝！”莉莉說著，臉突地紅了。
這天中午，按摩院劉老板來了。
“馬老師，這麼回事。原來您學按摩是為了學生。這是您的2千元學費。還有這1千元是我的一份心意，請您轉交給那個孩子……”
晚上，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半空，靜靜地照著老馬家的院子。
“哎，我說駱駝，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給我按摩過，今晚你給我按摩按摩讓我也嚐嚐按摩是個啥滋味？”
“好咧，沒問題。”
“還有，我想跟你學按摩。”
“你學按摩？為什麼？”
“我學了也好幫你給那個學生按摩呀！”
“那我替學生謝謝你。莉莉，我。我。”
“我什麼我？”
“我想當你一輩子的傻駱駝。”
“瞧你個傻樣。按摩呀，你現在就教我按摩。”
“好咧。”
“哎呦，輕點，往下點再往下點……”
……
不知什麼時候，月亮偷偷躲到雲層裏去了。
司馬老師的口頭禪
初三上學期以前，我是老師眼裏人見人愁、鬼見鬼煩的渣滓生。我那時因為家庭的變故而自暴自棄，整天吊兒郎當，學習差的沒法形容，天天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不是今天偷偷給這個女生的抽屜裏放上一條蚯蚓，就是明天悄悄給那個女生的的書包裏塞上一隻癩蛤蟆。這還不算，經常逃課，和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叫纏在一起，偶爾幹兩回小偷小摸的勾當。好端端的一個三（2）班因為我的存在搞得亂七八糟。用班主任的話說，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粥。總之，沒一個老師說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