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柳於陣當然不會再使用在大燕被囚禁時的辦法,要是被柳陵認出來那真丟死臉了。

佩環頭也不抬,不緊不慢地說道,“丞相,柳太子給燕王送去了女人。”

柳於陣第一個反應就是愣!

愣過之後不覺拳頭已將那子彈捏作了粉末狀,“你告訴我這個幹嘛?那混蛋基佬難道會泡妞不成?”

“您看過就知道了。”佩環晃了晃燕窩粥旁邊擺放的調味小青瓶,隻聽庭院不遠處紛紛傳來了士兵重甲倒地的聲音!

“哇塞!佩環你是超人嗎?!”還好柳於陣沒有吼出自己的心聲,不過他真的被震驚到了。

佩環朝他笑了笑,那種笑意並不是和諧友好的,但她畢竟幫他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出去之後勢必要跟蹤柳陵,若被發現隻能自我檢討求饒恕,否則信任也就垮了。

“丞相,燕王在那一邊。”佩環依舊是這裏的最不和諧音,她踩著那些侍衛的身體,看上去明明柔弱可人的姑娘原來靈魂裏果真住著惡魔啊。

“我去見他做什麼?!看他怎麼調戲女人嗎?”柳於陣對此完全不感興趣,因為直覺告訴他,基佬燕王肯定會把柳陵送去的人原封不動送回去的,這麼堅定不移地相信著,所以沒什麼好看的。

“丞相,您不想知道燕王是怎樣看待你的嗎?”佩環仍然指著那個方向好生固執,“您急著去做什麼呢?”

“你真的是侍女嗎?”柳於陣忍不住對她發起質問,雖然這個女人幫了他,但這個問題他實在憋不住了,“你是禦靈國的人。為什麼跟著我?”

“佩環很想知道,您是不是燕王珍視的人。”

這個丫頭在說什麼啊?之前也說過“那位大人”,哪位啊?他現在足夠混亂了好不好?!

想帶他去見燕王,見就見唄,反正就看一眼馬上回去做正事,讓這個女人跟著可絕對不行,給她看個夠就把她甩掉。

燕王下榻的地方正是柳於陣之前住過的屋子,對比過才知道,他們住的那個地方幾乎是整個柳王宮最豪華的地方了,跟太子殿同等待遇。

柳於陣快步走在前頭,要甩掉佩環的法子千種百種,但一想到燕王的床上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就有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還是有個人陪著去的好,要是佩環不在,他絕壁不去看不去想。

這才一走到殿門口,便聽得女子嬌嗔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每一聲都如針般刺入柳於陣的耳裏。

他可是連小黃書都沒看過幾本就被燕王給上了,從遠處聽到這般叫喘,他登時站住了腳,臉頰暈紅的同時憤怒顯露。

“丞相,您不進去嗎?”佩環邊說著,邊越過從從侍衛走向房門。

“佩環大姐,您是有多喜歡與我作對?”徒然出現在佩環身邊的柳於陣神色異常憤怒,就算是燕王也未必見過這副神色,他真心氣得要冒火,偏偏屋裏的聲音從未間斷過。每叫一聲,他的心就抽搐著疼一下,受了十幾年的訓練,第一次覺得疼是這麼的無法忍受。

佩環不敢作聲,冷汗微滲,此時此刻柳於陣正用從地上撿的鋒利石子對準了她的喉嚨,隱隱壓入了肌膚,“你敢動一下我就敢殺了你。”

佩環鳳眼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平時看上去懶懶散散的柳丞相。

如果火藥需要藥引才會發揮巨大的殺傷力,那麼柳於陣的藥引就是燕王。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咿呀”一聲打開了,屋中熏香的氣味飄了出來,撲了柳於陣一身。

屋裏的人負手盯著門口瞬間呆愣發囧的某人,冷峻的麵容僵持了幾秒後,終於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意,“你為何在本王門口欺負下人?”

“我。咳……打擾了!我這就走!”柳於陣放開手,卻麵無血色,不願迎上那張歡樂過後喜上眉梢的臉,默默低頭打算離去。

燕王揮手示意佩環退下,自己將瘦飄飄的柳於陣兜膝攔腰抱起,笑嗬嗬地抱入自己香房,“既然來了,何必還要跑呢,美人。”

“喂喂!放開我啊!又不是我想來打擾你好事的!我現在就要走!現在、馬上!”柳於陣被這公主抱刺激得七竅生煙,手舞足蹈地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