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母親成了這位未來的造船大王的力量源泉。
在許多回憶錄中,他都描繪了母親的性格特征,並且懷著無限崇敬的感情,賦予她以詩意般的魅力。
在生活中,每逢感到痛苦的時候,或者因為什麼事情而心情沉重的時候,他差不多都極力回憶母親的形象,從而感覺到她會給自己以幫助,給自己以精神力量。因此,凡是和母親有關的一切地點和物品,他都覺得是神聖的,精心加以保護。他始終熱心地侍弄著母親親手培植的花圃,讓花木更加茂盛。
他一直珍惜地保護著池塘旁邊的那條長椅子,因為這是母親當年經常坐著的地方。他常指著那條長椅子向人介紹說:“我愛這個地方。你瞧,您愛自己的母親,而我卻記不自己的母親了……聽人說,這兒曾是我母親喜愛的地方。”即使年逾八旬,老人一旦想起自己的母親,仍然總是熱淚盈眶,激動非常。
人類曆史上曾經出現過古中國春秋戰國時的天才群體,古希臘的天才群體,中世紀文藝複興時的天才群體,法國大革命時的天才群體,美國獨立戰爭時的天才群體,19世紀俄國的天才群體,直到20世紀的猶太天才群體無不如此。所不同的僅僅是曆史較遠的天才群體幾乎單純是女性解放的一個附屬成果,而較近的天才群體則是母性教育,也就是女性解放和重視母教的一個必然結果,這是我們不妨看看大家較熟悉的前蘇聯是如何崛起的。
1840年,英國哲學家卡萊爾曾批評俄國:“俄國的沙皇擁有許許多多的刺刀、哥薩克兵和大炮;為統一那樣大的一片土地創立了偉大的功績,他是強大的;然而他尚未能說話。他本身是偉大的,但卻是無聲無息的偉大。他沒有能為任何人、任何時代都聽得見的聲音。他必須學會說話。迄今為止他還是個不能說話的怪物。他的大炮和哥薩克士兵統統都會衰滅……”
但是,就在卡萊爾批評的同一年,另一種比卡萊爾更響的關於俄國未來進步的預言,也已經從俄國偉大的民主主義者別林斯基的口中發出:“我們的子子孫孫一定會看到:1940年的俄國將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有文化的國家,給科學、藝術樹立起榜樣,並將受到全世界所有文明人類的尊敬。”
為什麼別林斯基能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呢?這是因為其時一大批俄國天才已經在母親的教育下茁壯成長起來了,普希金、托爾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已經開始向世界說話,而到了20世紀,蘇聯更是一躍成為世界上第二大強國,其崛起之快令全世界為之瞠目,其所以能有此成就,我以為全賴母親教育之功。
早在18世紀,俄羅斯偉大的科學家羅蒙諾索夫便號召要從兒童的早年起,就有目的地教育他們:“教育能在兒童身上產生出一切為我們所想要的東西。”針對當時崇洋媚外的風氣,他堅決主張用本民族語言來進行民族教育。
與此同時,在借鑒世界先進國家教育學進步理論與實踐的基礎上,別茨闊依為幼兒的父母和教養員編出了俄國的育兒指南,諾維闊夫給孩子們出版了許多書籍,拉吉舍夫對兒童的研究達到了世界級的水準……進入19世界後,社會教育運動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兒童教育問題成為當時俄國最尖銳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各種刊物不斷就教育和教養的目的、任務,就教育學和生活的聯係,就為人民為社會服務的必要性等都展開節熱烈的討論。幾乎所有的政治家、社會活動家、學者和作家都加入了這種討論的行列,正因為這樣,俄國不僅出現了一大批世界級的天才,而且這些天才無不對兒童教育、家庭教育傾注了他們的熱情與心血。
例如,赫爾岑對於家庭教育理論的發展便產生了極大影響。他認為,隻有自由的、與男子平等的婦女——母親,才能教育人、教育公民,而不是教育奴隸。他認為,兒童教育及其成功有賴家庭環境,教育孩子應該循循善誘或嚴格要求,並且要考慮到幼兒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