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李靖練兵:“分為三等:必先結伍法,伍法即成,授之軍校,此一等也;軍校之法,以一為十,以十為百,此一等也;授之裨將,裨將乃總諸校之隊聚為陣圖,此一等也。大將軍察此三等之教,於是大閱,稽考製度,分別奇正,誓眾行罰。”訓練方法既有用旗鼓等訓練士兵熟悉指揮號令係統,又用“六花陣”訓練士兵的戰術素養,“教士三萬,每陳五千人,以其一為營法,五為方、圓、曲、直、銳之形,每陳正變,凡二十五變而止。”《太白陰經》中“教旗”法即為陣法訓練有機組成部分。
中唐名將李光弼“能以少覆眾。治師訓整,天下服其威名”,非常善於訓練士兵。唐代宗永泰年間,仆固懷恩引誘吐蕃、回紇入侵長安,李光弼舊部郝廷玉屯兵於渭橋西窯底,觀軍容使魚朝恩“以廷玉善陣,欲觀其教閱。廷玉乃於營內列部伍,鳴鼓角而出,分而為陣,箕張翼舒,乍離乍合,坐作進退,其眾如一。”郝氏對李光弼善練兵進行追思,“此非末校所長,臨淮王之遺法也。”
五代時期武人當道,軍隊是決定權力的主要因素,因此軍事訓練很受重視。後梁太祖朱溫在位期間多次親自訓練軍隊,如開平四年(910),“幸榆林東北坡,教諸軍兵事。”同年十二月“親閱禁軍,命格鬥於教馬亭。”乾化元年(911),“幸興安鞠場大教閱,帝自指麾,無不踴抃,坐作進退,聲振宮掖。”十月在相州檢閱的軍隊,“士卒之雄銳,部隊之嚴肅,旌旗之雜遝,戈甲之照耀,屹若山嶽,勢動天地”。
後唐莊宗尤其重視騎兵訓練,“誌在渡河,但恨河東地狹兵少,思欲百練其眾,以取必勝於天下。”天祐八年(911,後梁開平五年)梁唐戰於柏鄉,“梁人戈矛如束,申令之後,囂聲若雷,王師進退有序,步騎嚴整,寂然無聲。”如果沒有平時良好軍事訓練作為保障,在實戰中做到上述表現應該是相當困難的。後漢乾祐三年(950)隱帝下令:“諸道州府差置散從官,大府五百人,上州三百人,下州二百人,勒本處團集管係,立節級檢校教習,以警備州城。”
當時許多藩鎮也非常注重軍事訓練,謝彥章善於訓練騎兵,“每敦陣整旅,左旋右抽,雖風馳雨驟,亦無以喻其迅捷也,故當時騎士鹹樂為用。”劉仁恭鑒於和後唐李氏關係破裂,“募兵練眾,常無虛月。”
隋唐五代的軍事訓練由於軍事需要,開展得相對比較理想。《唐李問對》和《太白陰經》反映了這一時期訓練內容和方法日趨完備,在技能和戰術訓練相比前代均有所創新,而其許多訓練思想對之後宋代軍事訓練產生了非常深刻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