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襲襲而來,穿過山腳下的樺樹林,才覺得進入人間仙境,綠草叢叢。沿著石頭砌成的小路,不遠處便是別具格調的農家小院,青磚綠瓦古韻雅藏,再看四周瓜果盤繞,每每路過總能垂涎止渴,欲眼望穿也是回味悠長。
匆匆穿過餘香,前麵便是高高的青灰色磚牆,把兩處耀眼的獨立起來,形成了顯明的對比。此時大門緊閉,封鎖了塵世喧囂,與農家小院放在一起,顯得的格外不入,但不影響其的添花之筆,也給靈山第一峰增添些許神秘之處。
“雲姐,你可回來了,電話總是關機,不是說好的有事聯係你嗎?”周若賢宛若淑女,卻是箭步接過行李,一邊沒好氣的說道著:“你知道這幾天我都快被葉呈給逼瘋了,非要我說你去哪了,你說我哪裏知道你去哪了,簡真就是一個神精病。”那雲朵一邊踏著青石緩緩往裏走,一邊說著:“他不是說分手了嗎,這麼急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話從她口中說出卻似雲來淡去,好似和她沒有關係似的。“我也說了,覺得奇怪,你都不要我們雲姐了,還敢有臉來找人。”說到這裏,若賢臉色忙收了緊,看了看苑晴,苑晴從牙縫裏發出一絲笑意道:“看我幹嗎,難道我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我是和雲朵在一起,可我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信不信由你。”
若賢臉色一正,道:“我說了,再不說真對不住我姐了。”苑晴略低了一下頭,又道:“其實我和葉呈…”若賢冷笑一聲道:“嗬,是不是你和葉呈沒有關係,可葉呈自己都說了,和雲姐分手就是因為你。”那雲朵若有所笑的說:“愛情隻和自己有關係,其他的都是借口罷了,有什麼不可說的,何況我和葉呈也真的沒有離開他不能活的感覺,這隻能說明我們就是在一起度過了幾年不算愛情的愛情罷了。”
院子裏花香四溢,處處留著石榴花的淡香,梨花已落,在草叢間慢慢化成塵土,雨季淅淅淡淡的來了,落在石榴花上打著寒磣,花瓣便隨著雨水落下,化為泥土有悲有喜,可憐心字已成灰,淒淒楚楚難是夢,是緣難遇,是劫難逃,人亦是如此,何況萬物呢。
苑晴已泣不成聲,哽咽道:“對不起…真的不想這樣…”若賢歎著氣,望著突然下起的細雨,那雲朵安撫著她,像從前一樣,不言不語,讓她在懷裏安心的流淚傷心,又慢慢放鬆把痛處散開,輕輕的揮去,道:“你不知道嗎,眼淚是傷心的解藥,你真能哭成河流,我這院子裏就為你建一個堤口,你看行不行。”
苑晴輕輕的拍打著那雲朵,道:“你就會耍嘴皮子,不知道人家真的很難過,比自己失戀了還難過,就是怕你想不開,我才拚命的要陪你去什麼人不見鬼的地方,白白浪費我的大好時間。”若賢聽不慣她說這話,咬了咬牙道:“會裝可憐的狐狸還是狐狸,殺人犯再怎麼演繹還是殺人犯,活的太累不是借口,是自己太把自己當事看了。”雖然句句無尖酸之意,可聽到耳裏似針似刺,痛的叫人敢怒不敢言。
苑晴連連打著冷戰,頭腦也熱的難受,臉像火烤著一樣,那雲朵責怪道:“告訴多穿些衣服,你就是不聽,現在是五月天,可咱們去的山上,可不比這裏的天氣。”然後起身去了房間,回頭叫道:“若賢把苑晴扶到房間裏去,等會把藥吃了,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再不退燒,我就陪你下山看醫生。”
苑晴本想婉拒若賢的攙扶,可全身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兩個人本身靜電要不是那雲朵開話,周若賢才不會理她的死活,正恨不得給她兩個耳光,讓她瞧瞧搶人男人的下場有多慘,周若賢長長歎了歎氣。苑晴吃了藥便躺下睡了,心卻懸在腦子裏七上八下。
周若賢似笑非笑的看著,歎著氣道:“雲姐,我咋不能活的像你一樣呢,神聖的連男人都可以不要,金錢不要我可以理解,你是淡薄明利,因為你有錢花不完,可男人你難道有用不完的男人。”那雲朵莫名的瞧了她一眼,說道:“像我這樣的隻有我自己,來吧,你的滿身肥肉該消化消化了。”
周若賢可不這麼認為,她的真理永遠是這樣說的:“不胖不瘦一百五六,不高不矮一米六七,我可是當代的楊貴妃,前有古人,後有來者。哪像你們似的,餓的隻剩皮包骨了,還說不餓,騙鬼去吧,練瑜伽,我看是瑜伽練你吧,下次再暈到,可不是低血糖這麼簡單了,還不知道收斂自己,好讓姑媽和姑父更難過吧,越看你越來氣,你要是我妹妹,早就收拾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