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從此改變(3 / 3)

回馬槍,大多戰將慣用戰法。如蟒蛇出洞,薩築很轉身回馬槍早已在花木零意料之中,所以花木零斜身讓過槍頭繼續靠近薩築。薩築猛抖槍身,隻聽“叭!”的一聲悶響,槍身拍在花木零左肩上。花木零在中招同時右手射出一支帶毒飛刀,薩築隻覺得喉嚨漏氣,不能呼吸。薩築栽倒下馬也爬向花木零,薩築隻希望靠近對手,至於靠近之後會怎樣他沒時間想,如果連靠近對手都辦不到更不用說殺對手。花木零肩頭疼得厲害,自他出生以來還沒嚐過如此痛楚,對手在靠近,但他卻疼得全身麻木,右手中還有一隻針,可右手就是不聽使喚。薩築臉上露出笑容,使勁把槍往前刺,他相信這麼短距離手中長槍一定能刺穿對手身體。帶著笑容薩築閉上眼睛,好似十分滿足摸樣他在也不動了。

花木零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感覺到自己沒死他十分高興。萬分慶幸看著正躺在左胸口白燦燦的槍頭花木零感歎萬分,要不是薩築死得快自己現在應該不會有知覺。鑽心刺痛令花木零再次陷入痛苦,他知道肩骨已經碎裂,左手已經廢了。刺痛退去,失落占據整個心靈,兩行清淚不自覺劃落出眼角,所過之處衝走他臉上的塵土,卻衝走不了他痛苦心緒。左手廢掉自己不在是以前靈活的自己,沒有強大實力在這個世界很難生活下去,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以後活下去都是問題,想找到回大明的路更不用想了,難道自己真的回不去嗎?花木零仿佛迷失於黑暗深淵找不到出路。

白馬見到主人倒下一直沒站起來,不斷嘶叫,仿佛要喚醒主人,但是主人沒像往常一樣聽到它呼喚就會來到它身邊。人已經死去怎麼還能站起來呢?白馬臥在主人身邊,邊嘶叫邊用大舌頭添主人身體,但是主人還是一動不動。花木零掙紮起來同時右手扶住左手盡量不讓左手劇烈疼痛,無論如何他的努力都沒收到效果。他很想點住肩頭大穴止痛,但他還是不這麼做,也沒有一個好理由要他不點穴止痛,或許是心靈麻木,這一定是個好借口。“我知道你很悲傷,我現在也很痛苦,左手不能動花木零什麼都不是。我還能做什麼呢?馬兄,你一定恨我,恨我花木零殺死你主人。你主人很不一般,值得你為他悲傷,多拉很厲害,但也強不過你主人。你主人生前肯定寵你不得了,你一身華麗裝飾就是最好證明。你過去已經證明自己忠誠,但是還不夠,至少你應該用實際給我證明,讓我親身體會你的忠誠,你的悲痛。你不是人但是隻靈馬,應該會有恨,殺我,殺我你就可以為你主人報仇!不要躺著,請揚起你高貴的蹄子,然後把它賜予我……”喋喋不休中花木零蹣跚走向白馬。

白馬向花木零看一眼然後站起來弄得花木零一臉興奮,但它接下來的動作讓花木零感到非常失望,它隻是用嘴巴在薩築屍體上亂咬似乎想把薩築弄起來。花木零無奈笑道:“今晚有人不想死卻怎麼都逃不掉,有人想死卻沒人殺他。我不想不負責任自殺了事,請求上天掉下石頭砸中我,這樣我死於意外。天殺我我必亡,什麼能比天意大呢?你今晚用石頭砸很多人,再砸多我一個也沒什麼……”越說越起勁,花木零對天自語好久覺得口幹舌燥才住嘴。一聲輕嘶引走花木零視線,白馬抖抖身子,然後看看花木零,再看看薩築,最後收起四腳跪在地上。花木零看見薩築屍體外邊裹著鎧甲知道白馬沒法用嘴銜走主人,他見白馬對主人如此有義自然想到自己心愛小紫電。花木零解下馬韁把薩築屍體結實綁在白馬上,然後用臉輕輕貼著白馬長脖子,讓它體會自己的悲傷與對它的憐憫,不料白馬用力擺脖子把他甩開,然後揚踢漸漸消失於月色中。後來花木零聽聞這匹白馬守著主人陵墓一年,然後悄然離開,這讓木零唏噓不已。

太陽依舊升起,微風依舊吹佛,地上長輕輕搖晃,草叢中似乎有魔兔閃動。有一個人右手扶著低頭走向黃沙城南門,土城麵目全非,偶爾還看到黑乎乎大石頭在躺在地上。真不敢想象昨晚這些黑色石頭與大地碰撞的景象,其實很多人都看見那種景象,隻是沒有人願意提起。“喂!那個人是城主大人!還不快開門!”看門隊長話語一落,城牆上立刻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