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缺乏真正意義上的信仰,很多人的信仰出現了滑稽的一幕,他們一方麵表示不相信上帝,表示神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另一方麵又迷信宿命論。這種半信半疑的信仰狀態是中國一種普遍的現象。他們看不到上帝,也看不到神仙或佛、菩薩,所以他們不相信這個是存在的。但是他們還是有虛弱的一麵,當遭遇了磨難和打擊後,他們認為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是人力無法改變的,隻能去順從,而別無選擇。他們認為這個世界是頑固不變的,是它所是的樣子,人類是不能夠改變它的,所以一切對人本身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既然人類無法將世界意義化,那麼隻能放棄掌握世界的打算,向它妥協,讓它以它的方式去自由發展。那麼,最終改變世界的還是人,而不是神,因為人無法抑製對物欲的追求,因為人本性的自私和貪婪,世界對人來說是有意義的,並且世界就是人的意義的全部,所以人類一直沒有忘記改變這個世界,直到我們已經看不清它原來的樣子。
那麼當地球上的資源被貪婪的人類提前消耗殆盡的時候,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必須要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資源不是用之不竭的,而地球上的世界是一個物質實體,是很直觀的一個世界,所有礦產森林以及動物等等天然資源都以它們的存在而發揮著作用。2011年1月13日,四川樂山市沙灣區軫溪鄉雙山村村民張詩銀家背後的菜地裏突現深度有約100米的天坑。如果不加節製地采挖砍伐,就會打破自然結構的平衡,千萬不要說洪水、地震、海嘯、火山爆發、天坑、地陷等這些自然災害與人類的采挖砍伐沒有關係,實際上是,人類毫無節製地亂采亂伐已經打破了地球自然的結構,很有可能會直接或間接地為人類帶來災難。
所以我們期望可以創造出一個更為直觀、更為實體的精神世界,用來替代現今的這種充滿功能意義的世界。人與自然發生的關聯的過程,就是人將自然意義化或人化的過程。而且這個過程是艱難的、反複的、不斷的過程,從來不是一嗬而就的。在這個過程中,必須充滿將世界和“物”的意義化的力量和信心,人必須充滿認知世界的熱情和渴望,而不是用“物”來打擊人類的信心,貶低人類的尊嚴,甚至是強化和渲染一種對人類前途絕望、悲觀的沒落情緒和失敗心理。
救世先從救己做起,倘若每個人都找回自己,並有方向感和意義感,那麼我們的世界將會變得更美好,自然在千瘡百孔中休養生息,也許我們的後人還能享受到地球母親的哺育。否則人類留給後人的可能就是一個荒涼的、毫無生機的星球。就從現在開始,靜下心來,調整心緒,想一想上述問題:“你從哪裏來?”、“你是誰?”、“來這裏要做什麼?”這時候人才是獨立的人,才會讓自己與其它動物區分開來。是的,盡管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但如果人人都這樣思考問題的話,那我們的大自然就完全有可能恢複元氣。從影響你身邊的人做起,從改造你周圍的自然環境做起,如果全人類都能為此做一點小事,就可能會讓地球生命延續五十年甚至上百年。
不管人類踏入任何生存困境,都不應該喪失信心,而是應該把這些威脅和困境,當做重新賦予人類生活及世界的命運以意義的機遇,當做對自己的人性的尊嚴和高貴的挑戰。越是在逆境中越要意識到自己是人類。而讓“無意義感”遠離我們。我們時代的人普遍都過這種無意義感,其實這與沒有宗教感有關,這種“無宗教感”並不是一定要求人們隸屬和皈依某一教會;但是從最廣泛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宗教對生存意義的追問,現在還沒有任何科學可以代替。信仰的土壤裏有生存意義之根,我們都是自然的奴隸,都要在憂愁、悲傷、眼淚中度過,直到最後被死神奪走生命,人們普遍都抱著這樣一種觀念看待生命,人生苦短,徒勞枉然是經常可以聽到的幾個字,可見他們無法克服人的自然形態的無意義感。
那麼如何才能擺脫這種無意義感?那就是要有宗教信仰,這是一個擺脫的途徑。宗教教育的益處是顯而易見的,在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度,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被踐踏,甚至被褻瀆。人要相信主宰著世界的是冥冥中的一種力量,無論他是上帝也好,還是基督也好,還是神仙、佛祖也好,我們都必須以他們為榜例,自願自覺放棄自己獸性人的行為,讓具有神性的人站起來,這樣才使生活獲得真正的意義。有一個理想的狀態就是讓宗教信仰發揮作用。比如說,一個人加入了基督教,那就意味著他將以耶穌為榜樣,一旦接受了十字架,就獲得了真正意義的生活。而宗教的主旨就是宣揚一種愛,而生活的意義來源於愛,沒有愛就沒有一切,整個人類生活的基礎就是愛。人類若想克服生活的無意義感,若想超越死亡或者對付絕望,那麼唯一的途徑就是愛和信仰。人類的價值和意義,就體現在這種對生活充滿愛意,並具有宗教性質的積極態度上。作為一個人,我們既然來到這世界就必須要關心意義,如何才能進入一個有意義世界,我們又該堅守什麼樣的信念倫理以及情感態度。
而當代的情況顯然很糟糕,嚴格來說,中國是一個沒有宗教的國家,我們缺乏成熟的宗教意識和濃厚的宗教感。我們沒有信仰,但有迷信,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名人膜拜在李一腳下;我們缺乏對上帝的敬畏,但崇拜世俗的權力。我們缺乏一個不為世俗權力所動搖的價值體係和精神秩序。這一嚴重缺失致使中國當代文化成為一種無意義的、與時俯仰的、膚淺的文化現象。而在這樣一個文化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卻成了一個冷漠無情、自私自利、貪得無厭的人。如果說70年代後的人還略有一些宗教感,比如還相信道教、佛教以及基督教中所宣揚的一些東西,最起碼不入宗教但會敬而遠之,每談至此,心中常懷敬畏之心。那麼在80年代後這種宗教感就完全喪失了,他們不但不信,反而嘲笑和挖苦、戲弄那些信的人,甚至無知無畏地冒瀆神聖。這種宗教感在90年代後已經徹底消失了,不但生活中沒有宗教,就是在自己的心內也沒有宗教。人一代接著一代長大成人,但他們不信靈魂不滅,不信善惡報應,不信神佛仙鬼了,我們這個時代,就連倫理和道德似乎都成為可疑的東西了。那麼,如果一個人不改變自己,如果人類都不改變自己,又怎麼能夠與大自然和諧共存呢?人應該相信天國的存在,應該相信惡行會受到懲罰,美德會得到報償,因此,在任何情況下,人都應該善良、誠實,耐心地等待來自上帝之國的最後審判。
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意義貧困的生活,有些人說:“我今天活的沒有意義,希望明天有意義。”人們忙忙碌碌,都是為自己的物欲而拚搏。他們甚至認為,人生如夢,一場遊戲。他們宣稱“神馬都是浮雲”,一切都是虛假的、不存在的,你能相信的隻不過是你這個人本身。現在普遍的年輕人生活都趨於浮躁,他們的生活似乎是那種有能指無所指、有行動無目的、有經曆無意義的遊戲狀態。
導致這一狀態的是西方現代主義的俗濫的文化,由於缺乏對價值領域和意義感的關注,這種文化常常流於瘋狂、拜金、低級、刺激、放縱。同時我們也看出他們的道德感的麻木。而正是這個席卷而來的西方現代主義,重創了我們幾千年的傳統文化,大多數作家和藝術家隻為一個字而存在著,那就是錢,而追尋理想、提倡人道和關注現實的作品很難見到了。作為人,一定要關心人的痛苦、拯救與罪孽這類問題。我們要有明確的追求目標和穩定的信仰基礎,雖然我們有時有可能懷疑、彷徨、猶豫;但是,我們身陷絕境也不放棄拯救的希望,雖在地獄但不懷疑天堂的存在。“人生如夢”隻不過是缺乏宗教激情和信仰支撐者的無力、虛幻的感歎罷了。
宗教信仰能賦予我們情感,而愛的情感和道德善良就是一個人的核心和根本的意義。人的智慧與道德應該是相對應的。而宗教信仰能賦予一個人高尚的道德情操,要求我們為善,要求我們和睦親愛。我所說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宗教信仰,這裏並不包含宗教團體本身對人的影響。其實人人都是救世主,隻要每個人把自己做好了,那麼世界絕對不會毀滅於末日。有些人可能會提出一個問題:“我是上帝虔誠的信徒,我是會被救贖的。”我這裏要說明一下,求人不如求己,想要得到上帝的救贖,不如自己先來救自己。盡管有些人是所謂的虔誠的教徒,他們對上帝的忠誠度也不容置疑,但是,他們依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宗教信奉者。
上帝的愛是廣大無邊的,他創造這個世界完全不是自私的,因為自私的心理無法創造出任何東西的。在上帝的大愛中沒有男女之別,沒有地域之別,也沒有門戶之見,沒有狹隘和殘忍,因為上帝情感的健康和精神的博大,而具有無私的公有性和普遍的人類性,所以也沒有年齡、性別、地域、信仰、種族、時代等因素的阻隔,從而在信奉他的人的內心生活產生深刻而巨大的影響。雖然有些人很好地按照宗教本身所宣講的那樣認真去修道了,但不能代表他的心。而一些人雖然信奉了宗教,但在言行上還不能夠達到教義所規定的理想狀態,他們相信上帝,也僅僅出自於對上帝的懲罰和地獄的恐懼。其實,善惡就在一念間,隻有懂得無私的和犧牲的愛,才會得到上帝的喜悅。這種愛是對肯定價值的愛,是對生命中的神聖事物的愛,是對上帝的愛,是充滿愛意的道德力量,也就是人的肯定指向——將人從動物的獸性和野蠻狀態提升出來。就外在的生物性而言,人和禽獸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是就內在的精神性而言,人高於禽獸幾萬倍,所以人被稱之為高級動物。現在再來看看,精神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重要,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於人懂得同情和憐憫,懂得能從利他的行為中感受到巨大的快樂和幸福,懂得推己及人地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