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踩著純白色的世界,尋找著屬於最後的答案。
看不見的世界,最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嫉妒。
走在時光的流裏,不知道如何去相信真實,有的時候會莫名的把自己比喻成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幸福到極致的人,然後自己默默的低垂著幾滴青澀的淚水,那些滑落在臉龐的淚水,也不知何去何從,落在大地的荒蕪裏,是在尋找著什麼嗎?
也許真的就是這樣的,在尋找著什麼。
淚水同樣可以凝結成冰。
凝固在心裏的某一個角落裏麵。
在需要溫暖的時候,陽光自然會升起來,那一天,全世界的雪白也會逐漸的消散。
消散在記憶的中間。
恍恍惚惚的來到了洋子的家裏。
洋子的家,和春天時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洋子奶奶的微笑照片掛在了潔白的牆壁上。
洋子一家人包括洋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頭上,聊著天。
我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是洋子首先看到了我,驚訝又興奮的喊出了聲音:“陽陽,你回來了啊,想死你了。”
我還以微笑,然後拉著洋子向外走。
現實就是現實,就連空氣中的聲線都是不變的。
洋子媽媽在他走出門口三步之後重複著那句關切:“洋子,記得早些回家來吃飯哦。”
洋子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和我走出了大門,也許,在他的認知裏麵,這樣的囑咐隻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習慣而已。
咯吱咯吱,陰霾的天空仍在飄著雪花,走過的軌跡下,留了一串腳印,我們兩個人奇跡般的沒有說話。
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兄弟,如今是時光為我們雕刻了一張無聲的門,囚禁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來到小學的母校前,我們紛紛停下了腳步。
洋子感歎:“陽陽,如果咱們能夠回到那時候,總是被別人欺負的時候,該有多麼好啊。”
我附和:“對啊,如果真的能夠回到那時候,我寧願讓他們再欺負一次。”
洋子轉過臉來,正好能夠看到我的眼睛。
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因為它通往心靈。
洋子拍拍我的肩,對我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咱們不需要那個,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依舊放心不下,左顧右盼一番之後,還是湊在了他的耳邊低語。
我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洋子突然大笑,做著和奶奶一樣的動作,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甩開他的手,說:“我和你說真的,沒有鬧著玩洋子,你是不是和月嬋在戀愛?”
洋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解的說:“誰叫月嬋??”
我拍著他,說:“月嬋啊,你不會忘記了吧。”
洋子撓撓頭,依舊是渾渾噩噩的說:“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哦,你能夠別再疑神疑鬼的嗎?清醒一點說話好不好。”
我還是不服氣的解釋著:“笑笑,月嬋,嬌歡,楊陽,素薇還有我們這幾個弟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洋子仰著頭,做著思考狀。
我在心中犯嘀咕:“難道我遇到的,經曆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嗎?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我恍恍惚惚的夢境嗎?”我還是不太相信。
如果是夢境,這個世界真的有真實到如此的夢嗎?就像是親身體驗的一樣。
還是說,現在是夢境?
我趁著洋子還在思考的空隙裏麵,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痛,不像是夢。
我做著痛苦的表情,洋子猛然間打了一個響指。
他說:“素薇我好像有點印象,記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楊陽也聽過,據說這兩個人是好姐妹,經常在一起玩的。”
我看著他,疑惑的說:“你確定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洋子點點頭,確切的說:“不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昨晚肯定做夢了。”
我瞪圓了眼睛,反駁:“你放屁吧你,我難道睡一覺就可以過一年嗎?你以為我傻啊。”
洋子繼續摸摸我的額頭,自言自語的說:“他沒有發燒啊,怎麼會如此神神叨叨的,搞不清楚這個邋遢的酒鬼到底是怎麼了。”
說完,他指著王超家的方向說:“王超家今天有一桌,你不去湊熱鬧?”
我暗自想著心事,去湊也好,畢竟王超才是解開我一切問題的源頭。
告別了洋子,我繼續踩著雪,有雪了,不可能是我有問題。
其實,人的腦筋有的時候就是轉不過來。
就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導航者,在腦海裏根深蒂固的位置,竟然不是那個終點的方向。
卻,堅信,那就是尋找的方向。
我也在真實也夢境的世界裏,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