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數量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多,但是卻還是給人無窮無盡,怎麼殺都殺不完的感覺。
沒有辦法,這些施法者隻好用魔法盡可能的把這些怪物進行禁錮,以期待正在快速向著下方墜落的流星能夠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在見識過了這個怪物的詭異,沒有人還想要去弄些什麼戰利品,鬼才知道那些戰利品是否會把事情變得糟糕。
就在這些傳奇已經完成任務,準備撤退的檔口,從火焰中衝出來的不速之客擋在了他們的麵前,拖延了他們的腳步。
那些在開始的襲擊中損失慘重的野蠻人,這個時候已經穿戴好了裝備,拿好了武器,開始同這些襲擊者展開戰鬥。
這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和雙方的戰鬥力多少沒有關係,被打擾的祭祀,被攻擊的神靈,隻有用入侵者的鮮血和屍體才能平息不停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憤怒。
兩名傳奇戰士直接衝入到了這些野蠻人中,展開了殺戮,沒有任何的野蠻人能夠擋下他們的一擊,很快他們的周圍就堆滿了各種破碎的屍體。
施法者則在後麵快速的焚燒著這些屍體,他們要在邪物觸碰到這些屍體前,完成這項任務,獲得邪物力量的屍體和普通的屍體,是兩種完全沒法比較的東西。
傷亡慘重並不能夠阻止那些野蠻人前赴後繼的發起攻擊,死亡沒有給這些家夥帶來恐懼,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凶性,讓他們的攻擊變得更為的瘋狂。
感受到這些野蠻人的加入,邪物的分身開始瘋狂起來,不過不是瘋狂的向敵人發起攻擊,而是向著其它的方向奔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頭邪物已經抬頭看到了正在急速下降的流星,這樣的攻擊足以毀滅整個山穀,就算以他的不死性僥幸未死,對於他來都是難以承受的傷害。
“他要跑!”
這些傳奇的經驗何其的豐富,邪物的動作在剛開始就已經被他們發現,在確認了遊蕩者已經帶著那些俘虜遠離了之後,這些施法者總算能夠放開手腳去進行攻擊了。
盡管從正在燃燒的土地和空墜落的流星來看,他們之前的攻擊就已經很放開了。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山穀,是中間低周圍高的地勢,這樣的環境就導致了外麵進來容易,裏麵出去就變得很困難。
重力術已經作用在了這個山穀中,如同空氣變得粘稠那般,就連普通的行走都變得極為的困難,受此影響,那些野獸的動作變得笨拙,而野蠻人則表現得更不堪。
原本堅實的地麵不知道在何時變為了泥濘的沼渣,踩上上麵的軀體不受控製的被這些沼渣吞噬,陷入瘋狂的野蠻人已經丟下了武器,在沼渣中瘋狂的掙紮。
野蠻人的抵抗變得越來越無力,雙方間的戰鬥並沒有因為悍不畏死的意誌而發生改變,他們的死亡同樣沒有給那頭邪物創造多少逃離此處的機會,不過遺留下來的屍體,卻能夠成為邪物利用的素材。
就算是已經得到強化的身軀,那些野獸的軀體還是無法幫助這頭邪物成功的逃脫重力術加沼澤術的連鎖,陷入到沼澤中的野獸隻能掙紮著,抬著頭看著那瞳孔中的火球越來越大。
遊蕩者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傳奇戰士同樣收起了武器,停止了對那些野蠻人的殺戮,向著遠處安全的地方跑去。
而罪魁禍首的施法者已經利用各種能夠飛行的魔法,去到了足以不被流星的撞擊帶來的毀滅所波及到的位置。
盡管在場的外來者中,沒有人能夠理解那些野蠻人的語言,但是從他們的表情還是能夠看出,此時此刻這些野蠻人是有多麼的絕望。
流星墜落到山穀中,地麵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山穀周圍的山崖上開始蔓延蜘蛛網般的裂縫,並且隨著裂縫的蔓延,無數的石塊泥土向著下方進行坍塌。
無數的碎片被拋射到了空,在高溫的作用下,那些冰塊在快速的融化,在這樣不合時宜的地方,不合時宜的時候,引出了美麗的彩虹。
原本就沒有熄滅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的充分,耀眼的火光就算是在極遠的地方都能夠隱約的看到,而衝而起的那黑色的煙柱,更是讓人矚目。
火焰在燃燒,這個山穀的所有,不管是樹木、建築還是石頭泥土,都在燃燒著,就如同這個地區都被拉入到了火元素位麵般的。
滾滾的濃煙和撞擊帶來的煙塵讓人無法清晰的觀察到底下這個被毀掉的山穀中的情況,不過想來那些野蠻人是沒有任何能夠幸存下來的可能性。
這樣的攻擊就連早有準備的傳奇都無法做得到毫發無損,更不用在這個野蠻人部落裏麵,連達到傳奇的強者都沒出現。
不需要多少的時間,就在流星同地麵碰撞的那瞬間,立於地麵的野蠻人被盡數的蒸發,化為灰燼,灼熱的微風輕輕的吹拂,這塊土地已經徹底的變為了廢墟。
不隻是旁邊高出來的山崖,就連本來就低窪的山穀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在熊熊的烈火中,狹長的裂縫開始出現,露出裏麵深不見底的深淵。
可以想象得出,等到這場戰鬥的餘波徹底的消失,這裏將會被湖泊占據,將會在烏拉爾山脈中形成難得的景色。
肥沃的土地和湖泊將會引來各個部落的爭奪,這塊被戰鬥人為製造的樂土,將會長久的陷入到戰爭的噩夢中。
已經遠離到安全地方的那些戰士和遊蕩者,他們睜大著眼睛看著出現在這裏的奇景,就算是曾經親眼見過,親身經曆過於阿緹拉帝國的殘酷戰鬥,但是還是不由得為傳奇施法者能夠造成的破壞而感到驚歎。
空中的施法者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們招來了風元素形成微風,不停的吹散著彌漫開來的黑煙和塵埃,黑煙和塵埃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他們的感知,他們需要確認那頭作為目標的邪物的情況。
在潛意識中,他們不認為這樣的攻擊能夠徹底的毀滅掉邪物,如果隻是如此簡單的就能夠殺掉邪物,他們早在神靈的時代就被徹底的剿滅,而不是被封印起來,久不久又鬧出些麻煩的亂子。
炙熱的微風終究還是吹散了彌漫的黑煙和塵埃,被毀滅的山穀徹底的暴露在了人們的眼中,原本湖泊的地方已經剩下了流淌著岩漿的坑洞,不停翻滾的岩漿緩慢的吞噬著周圍的土地。
墜落的流星已經沒有了蹤影,在坑洞的中間是個黑色的看起來像是甲殼般包裹著的橢圓形物體,就像是顆黑色的蛋。
粘稠的,緩慢流淌的岩漿在這顆蛋的表麵向下滴落,看起來就像是被紋刻在表麵的,奇異的暗紅色花紋,卻又從側麵明了這顆蛋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果然,他還沒有死。”
“不要靠近他。”
年老的施法者提醒著周圍的隊友,就算是隔著老遠的距離,他們都能夠感覺得到這顆黑蛋中所蘊含的勃勃生機。
不用過多的描述,在場的人都知道出現在下麵的那顆詭異的蛋就是剛才與他們進行戰鬥的邪物,可怕的攻擊最終還是沒有給予這頭邪物死亡。
“怎麼辦?要不要把他封印起來。”
某位施法者這樣提議到,連流星墜落的魔法,連岩漿都無法徹底的殺死邪物,他開始考慮封印起來的事情,就如同以往很多人應對邪物那般,用封印來暫時的把這個問題擱置起來,交給漫長的時間來解決。
“我們不能把這個東西丟在這裏不管,邪物的特性想來在場的人都是在書本上了解過的,如果放任他不管,我們在烏拉爾山脈就會出現個大麻煩。”
“很顯然,我們不能夠去指望這裏的土著給我們解決這個麻煩,他們甚至會幫助這個麻煩繼續成長下去,並且引導這個麻煩向著帝國的領土蔓延。”
年輕的施法者繼續道。
“嗯,我們不能丟下這個東西不管。”
年老的施法者讚同這個觀點,他們來到這是是帶著帝國給予的任務,如果讓這個邪物肆無忌憚的成長,可以想象得到烏拉爾山脈這邊的局勢將會變得糜爛,這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波羅的海帝國對聯合王國的攻勢。
這頭邪物很有可能是那些德魯伊的作品,他們很有可能把某個封印起來的邪物轉移到了這裏,利用烏拉爾山脈特殊的環境來牽製波羅的海帝國。
想到這裏,年老的施法者搖了搖頭,那些雪山德魯伊之所以站立在波羅的海帝國的對立麵,正是源於他們對於原始德魯伊教義的堅持,他們可不會為了勝利,為了生存而選擇利用邪物來牽製波羅的海帝國。。
某種程度上來講,邪物是自然的敵人,不管是哪種教派的德魯伊都絕對不會去妥協,不會去與之進行合作的敵人,兩者的相遇必定隻能存活一方。
任何同邪物扯上關係的人都會失去自然的眷顧,會被自然厭惡,體現在德魯伊的身上就是他們會失去施展魔法的能力,失去德魯伊的資格,就連他們的那些動物夥伴都會遠離他們,放棄同他們繼續並肩作戰,使得他們從高高在上的施法者變為普通的空有知識卻難以使用的凡人。
“我們先把他封印起來,聯係那些暗殺者,把這裏的情況告訴帝國的高層,之後怎麼處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顯然是個狡猾的決定,同樣是個對於他們來,不是最好同樣不是最壞的決定,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切切實實的推卸責任。
其餘的施法者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讚同了這個觀點,他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他們以往閱讀的書籍並沒有告訴他們如何的殺死邪物,徹底的消除邪物的影響。
很快,位於地麵的戰士和遊蕩者都收到了這些施法者的決定,他們讓那些黏土魔像繼續保護著俘虜,確保著這些俘虜不會給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添亂,隨後拿著武器走到了施法者的旁邊,警戒起來。
許多封印的魔法都要相應的魔法儀式,需要不菲的施法材料,需要安靜的環境和較長的準備時間,在進行封印這頭邪物的過程中,這些施法者的施法不能別打擾。
這裏不管怎麼畢竟不是他們的領地,那些土著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和狀態,肯定是會陷入苦戰,如果運氣不好甚至會出現傷亡和損失。
而且,不要看那頭邪物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誰都無法得清,邪物的詭異可不是書本上記載的那些知識能夠涵蓋的,有可能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姿態是故意為之,要的就是讓這些傳奇降低警戒心,以找到機會。
畢竟邪物這種詭異的東西,可不適合去進行解刨和做各種的實驗,而且每個邪物就算擁有著相似的外表,他們的能力還是會有著些許的差異,或者截然不同。
用以往的經驗去判斷邪物,這樣的蠢貨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時代都從來都不缺少,在之後就成為了被記載在書本上的反麵教材。
原本炎熱的氣溫開始下降,炙熱的暖風變成凜冽的寒風,不知道何時空已經飄起了精致的雪花,密密麻麻遮蔽了整個空。
那些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石頭,表麵開始出現密集的裂痕,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熱脹冷縮造成的脆弱就連堅固的岩漿岩都無法抵禦。
現在季節還處於冬季,利用空中蘊含著水氣的雲朵,施法者很輕易的就讓這個火爐般的山穀冷卻下來,豎立在坑洞中的那顆黑蛋,表麵都已經包裹著透明的寒冰。
冰藍色的符文浮現在寒冰的表麵,有序且整齊的排列著,看上去神秘,古怪,卻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是原本隻流傳在北地的魔法,但是在波羅的海帝國完成了對北地其餘零散的施法者流派進行整合的時候,這些符文魔法就進入到了施法者的視線,被他們進行研究,係統性的進行整合。
波羅的海帝國的那些施法者可沒有什麼固有的思維,他們受到愛麗絲的影響,都是切實的實用主義者,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都以效率優先。
冰藍色的寒風以這顆黑蛋為中心吹起,無數的正在緩緩飄落的雪花覆蓋在了這顆已經被冰凍起來的黑蛋的表麵。
尤為詭異的是,冰塊的體積並沒有隨著吸收雪花而增加,不管怎麼去看還是薄薄的,堅固的幾厘米的厚度。
封印在繼續,看起來很順利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不管邪物如何的詭異,他都將無法逃過這劫,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漫長的,來自時間的侵蝕,亦或者是送到愛麗絲的手中,以愛麗絲那些同樣稱得上是詭異的手段,這頭邪物的下場可能不隻是簡單的消亡。
不管怎麼,還處於主位麵的邪物都是鳳毛麟角的,如果能夠獲得個存活的個體,愛麗絲肯定是很開心的。
針對邪物的研究將會給愛麗絲提供不少的靈感,其中對於負能量的使用,對於邪惡的利用和使用,都有著重要的意義。
如果能夠深入的研究邪物的軀體,可以想象得到,邪物的能力運用在那些亡靈上,將會讓她的亡靈軍隊出現本質上的蛻變。
邪物和亡靈多多少少都有著關聯,很多著名的邪物都生活在負能量濃鬱的冥界,或者正是因為這些邪物,他們居住的地方才會變成沒有任何生命的冥界。
“心,他開始反抗了!”
那名年老施法者的聲音突然想起,打破了整個山穀的寧靜,同時也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把視線放在了中心的那顆黑蛋上。
包裹著的寒冰表麵出現了隻有指甲大的裂痕,盡管這個裂痕僅僅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裏就被銘刻在表麵的符文修複,但是裂痕出現的意義還是不容絲毫的忽視。
這頭邪物沒有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在進行反抗,想方設法的反抗即將被封印起來的命運。
如同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胸腔中的心髒不由自主的跟著這個聲音有節奏的跳動,體內的鮮血加速崩騰,難以控製的破壞欲吸引著那些戰士把手中的武器插入旁邊同伴的心髒中。
“注意,這個聲音有古怪。”
這樣的迷惑還無法誤導戰士的心神,他們的意誌之堅定,足以讓他們能夠在狂化的狀態中保持理智的清醒。
“不要被這個聲音迷惑,他已經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了,繼續堅持下去,我們的封印魔法在起效果。”
這樣的話音剛剛落下,現實就給了這樣的人一記狠狠的耳光,那顆被包裹在寒冰中的黑蛋開始向裏進行壓縮,很快就騰開了足夠的空間。
隨著這塊蛋的縮,表麵的那層用來進行封印的寒冰就成了空殼,縮的蛋在施法者的眼中,迅速的開始腐化。
腐化的奇異物質開始變化,如同孩童手中的黏土,不停的變化著各種奇異的形狀,卻是沒有固定的形狀,就像是果凍那般的史萊姆。
“快點,快阻止他。”
“阻止不了,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擊破外麵那層封印。”
“用解離術,快點。”
“不要,解離術會破壞掉這個封印,你們瘋了嗎,要把這頭邪物放出來。”
施法者少見的慌亂了起來,原本用來進行封印的寒冰這個時候卻成為這頭邪物的護盾,而這樣堅固的寒冰,就算現在停止了封印的魔法儀式,在短時間之內都無法擊破。
形勢變成這樣,並不是邪物擁有著超乎這些施法者想象的狡猾,其中還有施法者對於邪物沒有充足了解的原因。
“都給我冷靜點,這個時候慌亂有用嗎?”
“不要停下這個儀式,我們繼續下去,短時間他根本沒有辦法擊破我們的封印。”
“他還沒有突破我們的封印,你們就首先亂起來了,這像什麼樣子?你們的書都讀到狗的身上了嗎?你們這樣還能叫做傳奇?”
那名年老的施法者站了出來,成功的挽回了局勢,他的訓斥讓周圍慌亂的傳奇開始冷靜的思考如何的解決現在的難題。
不過稍微獲得自由的邪物顯然不想繼續的呆在這個狹寒冷的空間中,他現在變為了當初沒有取得軀體,還是邪靈時候的形狀。
擁有著無數的觸手,觸手上長滿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不管從哪個角度觀察,都能夠感覺得到有無數的眼睛在注視著你。
碰
看起來纖細的觸手重重的砸在冰麵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音。
堅實的冰麵再次出現了些微的裂痕,盡管這些裂痕很快就被修複,卻還是給在場的傳奇不安全的感覺。
就算是站在前排,手拿盾牌的戰士,都毫不懷疑,這樣的攻擊能夠輕鬆的把他們連人帶盾牌直接抽飛。
“繼續,不要停,不要給他出來的機會。”
施法者正在加固這個封印,在那些傳奇戰士不適合同這頭邪靈進行作戰的情況下,他們施法者已經成為了絕對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