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仍然在下降,他們呼吸已經變成了喝白氣,不管這樣寒冷的氣溫對於已經變成靈體的邪靈而言,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盡管那頭邪靈還在反抗,但是卻還是沒有能夠成功的從封印中逃脫出來,那些閃耀著冰藍色光芒的符文在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寒冰能量加固這層看起來並不堅固的封印。
“你們的魔法對這頭邪靈根本沒有作用。”
戰士們開始玩笑般的抱怨,他們看不到同這頭邪靈作戰獲得勝利的可能性,盡管這個時候邪靈已經被成功的捕獲,正在進行著封印。
如果不是這個能夠利用周圍環境,自動進行加固和修複的封印,這些施法者就有的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施法者的魔力、精力和體力都在下降,就算是達到了傳奇的施法者都無法做得到長就這樣下去。
就算他們都攜帶著充足的,用來補充消耗的各類魔藥,但那些魔藥可沒有辦法當水來喝,短時間的大量飲用很有可能讓身體崩潰。
魔藥這種東西,有效歸有效,不過普通人隨意的喝可能會引起各種的問題,畢竟施法者弄出來的東西,都是有著各種不穩定性。
“去聯係烏拉爾山脈的駐軍,我們需要支援。”
“別,別去找他們。”
“這個邪物有多麼的詭異,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沒有達到傳奇的凡人來到這裏就是累贅,我可不想在應對這頭邪物的時候,還需要去分心照顧那些家夥。”
遊蕩者的抱怨讓他們陷入到了沉默,沒有人還能維持之前的那種自信滿滿的表情,和眼前的邪靈相比,以前書本上記載的內容,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的蒼白。
“不管怎麼,我們現在都需要支援。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可沒有辦法對這個東西進行運輸,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隻有傳奇以上的施法者才能幫得到我們。”
“安塞爾,去通知烏拉爾山脈那些守軍,讓他們調動正在駐紮的那些傳奇來這裏支援我們,我們需要幫助。”
“記得讓他們派人把這些凡人接走,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裏徹底的解決掉這頭邪靈,他們留在這裏會影響到我們。”
年老的施法者向名叫安塞爾的遊蕩者下達了命令,在見識到了邪靈的詭異後,他才真正的明白,麵對這樣的敵人不管多麼的謹慎都是不為過的。
不管是把這個東西運送到日德蘭,還是在這塊土地上徹底的解決,僅依靠他們現在這些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
“好,我明白了。”
遊蕩者安塞爾點了點頭,他化為的陰影快速的向著駐軍所在的城堡疾馳而去,以遊蕩者的速度,半個時的時間就能夠通知到那裏的駐軍。
安塞爾的戰鬥力在戰場眾多的遊蕩者中並不是很出眾,速度隻能算是中規中矩,不過論逃跑的能力,其他人卻是無法比的上他。
相信就算在路上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安塞爾都能夠成功的把這裏的信息傳達到駐軍的指揮官手中,以現在波羅的海帝國在烏拉爾山脈的力量,他們擁有足夠的信心。
在歌莉婭徹底的死在了羅斯,就算是偷偷摸摸的動作都已經很少見了,誰都不想因為些許的懷疑就受到帝國的攻擊,而且帝國情報部門裏麵的那些暗殺者可不好糊弄。
安塞爾很快就回到了那座城堡,見到了正在主持烏拉爾山脈事物的軍團長,把關於他們同邪靈進行戰鬥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軍團長的回答卻是讓他感到意外。
“十幾個傳奇都不能夠解決那個邪靈,你覺得我在派出多點人就能夠解決嗎?城堡裏麵可沒有那麼多傳奇可以調動。”
軍團長不以為意的道
“那個邪靈會毀掉這裏了,凡人根本沒有辦法阻擋他的侵蝕,就算是傳奇長時間的與他進行接觸,都很有可能會墮落。”
“我們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不管是想辦法把他徹底的殺死,還是封印起來送到日德蘭,讓幾位殿下拿主意。”
安塞爾希望能夠讓軍團長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認識到這頭邪靈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解決,將會嚴重的威脅到帝國駐軍的安全,並且會讓帝國在東邊的各種策略受到嚴重的影響。
“這個邪靈是不是存在了很久的時間?”
軍團長反問道。
“是的,那個部落信仰這個邪靈已經很長的時間了,可能有幾百年的曆史。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以前都沒有接受到相關的情報。”
安塞爾不知道為什麼軍團長會關注這個地方,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如果這個邪靈真的有你們的這樣難纏,能夠通過不停的狩獵、血祭還有吞噬靈魂來壯大自身,能夠不停的周圍的生物進行侵蝕,腐蝕周圍的環境。”
“那麼為什麼烏拉爾山脈幾百上千年還會是這樣的原始?為什麼以前歌莉婭,現在的利威爾都對這頭邪靈熟視無睹,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呢?”
這個問題讓安塞爾不知道如何的去進行回答,他是優秀的遊蕩者,可不是合格的政治家,這種政治上的事情,以往他接觸得都不多。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安塞爾。這個世界要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看似已經平靜下來的烏拉爾山脈,世界上卻是暗流洶湧,那些土著絕對不甘心我們對他們的統治,他們時時刻刻都想讓烏拉爾山脈這邊能夠徹底的獨立出去。”
“很多書本上都記載了邪靈的詭異,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運轉,如果邪靈真的是那麼的麻煩,在神靈離開我們世界的時候,整個世界早就因為邪靈而毀滅了。”
軍團長拍了拍安塞爾的肩膀,安慰著道。
“相信我,如果我讓我們的傳奇離開城堡,前腳剛走,後腳那些部落就會把這座城堡包圍起來,不計傷亡的把這座城堡徹底的摧毀。”
“這個責任,我擔不起,你們也擔不起。”
軍團長的話讓安塞爾找不到能夠反駁的理由,他同樣沒有辦法去承擔波羅的海帝國的勢力被趕出烏拉爾山脈的後果。
“安塞爾,就算邪靈真的有你的這樣詭異,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記得你們的任務嗎?”
“你們的任務是解決掉部落,並且救回我們那些被俘虜的平民,現在這兩個任務你們都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就不要繼續去糾結那頭邪靈的事情了。”
軍團長的話讓安塞爾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從軍團長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
“可是,如果沒有解決掉這頭邪靈,等他成氣候的時候……”
“放心,他不會成氣候的,烏拉爾山脈的那些土著比我們還要著急,這裏是烏拉爾山脈,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家園,比起把我們這些入侵者驅趕出去,他們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家園被徹底的毀滅。”
“我可不相信利威爾他們能夠控製這頭邪靈,他們對這頭邪靈就能夠做到百分百的放心。”
顯然,這名軍團長在打著利用邪靈給那些烏拉爾山脈的土著製造麻煩的心思,現在波羅的海帝國的重心是在西邊,要完成對整個北地的統一。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軍團長不願意去節外生枝,去冒著可能會被烏拉爾山脈的這些土著乘虛而入的風險,解決掉那個邪靈。
“……如果我們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那麼為什麼這頭邪靈發展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真正的發展起來,為什麼在以前的時候都沒有主動對我們發起進攻,軍團長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安塞爾深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炙熱的大腦冷靜了下來。
“隻是這樣的推測,可沒有辦法證明這頭邪靈同那些土著有關係,要知道原始的食人野蠻人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是被排斥的人。”
隻是這樣沒有絲毫證據的猜測,是沒有辦法服這名軍團長的,沒有足夠的理由,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增加這些風險。
“……”
“看來我沒有辦法用語言服你,接下來我會把這頭邪靈的情報彙報到日德蘭,我想日德蘭那邊會重視這頭邪靈得。”
安塞爾不打算在繼續浪費口舌了,他相信日德蘭那邊肯定會下達解決那頭邪靈的命令,如果對邪靈不夠重視,他們的這隻隊伍就不會由那麼多的傳奇構成。
正在封印著邪靈,進行著等待的那些傳奇可不知道發生在駐地的爭吵,不知道他們的等待最終還是落了空,安塞爾帶回來的將會是壞消息。
“越來越活躍了,這個邪靈到底是從哪裏獲得如此多的能量,他的再生完全沒有辦法用已知的魔法理論去解釋。”
看著被困在寒冰中,不停用觸手攻擊著寒冰的邪靈,施法者臉色不好的抱怨著。
“我看你是瘋了,如果邪靈能夠用我們的那些理論去解釋,他還是邪靈嗎?把這頭邪靈抓回去,放進實驗室裏麵去研究?剛才誰提出來的想法,簡直蠢透了。”
另外的施法者抽空吐槽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施法者們已經開始分批的進行休息,隻要空的暴風雪沒有停頓,這個封印就能源源不斷的吸取著周圍的寒氣進行加強和修複,到現在已經強化到了邪靈無法奈何的程度。
“我們已經嚐試過了各種的辦法,這頭邪靈的再生能力完全超乎了我們當初的估計,寒冰、火焰、酸液、閃電都沒有辦法給他造成致命性的傷害。”
“好了,我們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安塞爾的援軍,希望那位軍團長能夠重視這頭邪靈,我可不希望某在戰場上還同他進行戰鬥。”
那名隱隱成為首領的年老施法者介入到了幾人的話題中。
“維克多,我們的那些朋友情況怎麼樣?”
“他們的情況可不好,需要安靜的環境去解決邪靈給他們的影響,還需要些特殊的魔藥讓這些家夥安靜下來,如果我們隊伍中有德魯伊就簡單了。”
“德魯伊?起來我已經有幾個星期沒有見過德魯伊了,帝國好像給他們下達了命令,讓所有的德魯伊都去往了西邊的戰場。”
“是那些雪山德魯伊,這次雪山德魯伊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他們正在準備獸潮,等到春的時候利用獸潮來衝擊我們的營地和城鎮,那些德魯伊被調到西邊就是想辦法解決掉獸潮的。”
在閑聊中,緊張的氣氛得到了鬆緩,看起來阿生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事情離他們還很遠,等完成了這個任務後,他們會獲得短暫的休息時間。
不過在場的人都把部分的心神放在那頭邪靈上,確保意外不會在他們疏忽的時候發生,不會讓這頭邪靈突破封印。
隨著封印的加固,隻要不會有外來因素進行幹涉,這頭邪靈是當然沒有辦法能夠成功的逃脫,不過空的暴風雪不能斷,這場暴風雪已經成為了封印的能量來源。
“不要放鬆警惕,注意下有沒有敵人的遊蕩者或者暗殺者在附近遊蕩,不要給他們機會幹擾我們的封印。”
隱形的仆從已經擴散到了周圍兩公裏的地方,這些用魔法製作的仆從雖然稍顯呆板,不過用來進行預警還是足以勝任的。
“在歌莉婭死掉後,這裏的土著聽從的是利威爾的命令,他原本隻是歌莉婭的侍衛,依靠獲得了歌莉婭的遺產,接收了她的軍隊和部落,之後又成功的服了其他幾個首領,在去年冬季的時候對那些弱的部落進行洗劫,平穩的度過了酷寒的冬。”
“表麵上他是選擇臣服於帝國的,給帝國在烏拉爾山脈的活動提供了足夠的便利,還經常派出使者帶上各種貴重的禮物去往日德蘭。”
年老的施法者維克多在給周圍的同伴普及烏拉爾山脈的情況,表麵上波羅的海帝國占據了全麵的優勢,實際上在平靜的海麵下確是暗流湧動。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險,利威爾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想辦法的給帝國製造麻煩,甚至我有理由去懷疑,這個邪靈控製的部落會去襲擊帝國的村莊,就是他的陰謀。”
“利威爾這樣的人是絕無可能安心臣服在帝國腳下了,在聯合王國滅亡前的現在,是他最後可以翻盤的機會。”
“等到帝國徹底的解決了聯合王國,烏拉爾山脈這邊的情況就會塵埃落地,像邪靈這樣詭異的東西的確會給帝國造成麻煩,但是我絕對不相信帝國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麻煩。”
“就連神孽,帝國都能夠解決,這種邪靈就更不用了。北地終歸還是帝國的北地,就算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都是不影響整個局麵的麻煩。”
維克多的分析引起了周圍其餘人的讚同,在習慣了同邪靈的作戰後,他們發現邪靈真正的難纏之處在於詭異,而隻要習慣了這種詭異,讓未知變為已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解決。
“等等,有人過來!注意警戒!”
維克多突然臉色一變,大聲的提醒著周圍的人。
“是安塞爾嗎?是安塞爾帶我們的援軍來了嗎?”
“不是安塞爾,不是我們的人,這是敵人,快做好作戰的準備。”
遠處的隱形仆從在被快速的消滅,這種原本用來偵查和警戒的東西可沒有多少的戰鬥力,就算是弱的哥布林都能夠輕易的解決。
“那些平民,那些平民還在外圍。”
“沒關係,有黏土魔像在那邊。”
“沒有其他的幫助,笨重的黏土魔像就是靶子。”
“不要管那些平民,我們看好這個邪靈,那些人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們是來救這個邪靈的。”
“都給我冷靜點。”
維克多站了出來,打斷了幾人的爭吵。
“速度很快,我已經能夠看到他們了。”
在山穀的邊緣,那些還算完好的森林中,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得到穿著簡陋服裝的人影,那帶著瘋狂意味的呼吸聲,
“是狼人,他們聞到了血腥味。”
“不,不是他們聞到了血腥味,是他們本來就知道我們在這裏,果然,這頭邪靈是利威爾故意放出來的,這是個陷阱!”
包括戰士和遊蕩者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的難看。
他們的確是傳奇,不過在經曆了同邪靈的戰鬥後,戰鬥力多少都受到了影響,而且後麵還有那個難纏的邪靈,還需要顧慮到那些沒有絲毫戰鬥力的平民。
從森林中衝出來的狼人越來越多,隱隱約約的把這些傳奇包圍在其中,而在這些狼人的後麵,則跟著些拿著粗壯樹枝的食人魔。
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像是烏合之眾,不過當那些穿著奇異服裝的薩滿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這隻隊伍的戰鬥力就會出現翻覆地的變化。
從空落下的雪花有減緩的趨勢,隨著人數的增多,環境已經不像開始那樣的冰冷,這代表什麼,沒有人比那些施法者更清楚了。
“怎麼辦……”
在場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維克多,這名最年老,經曆事情最多的施法者,這讓他的肩膀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是放棄這個還沒有徹底封印完畢的邪靈,轉身離開
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在這樣形勢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以早有準備的敵人進行作戰
左右不過就這兩種選擇
“我們留下來,安塞爾的援軍很快就回到了,我們不需要支持太久。”
“之前我們用那顆隕石已經徹底的破壞了周圍的環境,我們可以利用地麵的那些裂縫來進行防禦,加上沼澤術,我們能夠堅持很長的時間。”
維克多掃了眼地麵看不到底部的深淵,做出了繼續抵抗的選擇。
“維克多,我們的箭不夠多了,接下來的戰鬥,我們沒有辦法幫上什麼忙了。”
幾名遊蕩者提醒道,失去了彈藥他們就失去了進行遠程攻擊的手段,盡管他們憑借手中的短劍,同樣有著極為可怕的殺傷力。
“前麵有我們,不要怕。”
幾名拿盾的戰士用武器敲擊著盾牌。
“我想等會你們就有彈藥了。”
維克多伸手指了指遠處敵人的方向。
那些豺狼人拿出了弓和箭矢,瞄準著這邊準備進行射擊。
從弓箭的樣式來看,這是產自日德蘭工廠的,還是最新幾代的武器,按照相關的規定,是被放到禁止銷售的名單中。
“利威爾那個家夥,之前做的那些果然就是在惺惺作態!”
維克多恨恨的道。
沒有人比他們還要了解,這些產自日德蘭的武器對於傳奇能夠造成何種程度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