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斐然稍微整理了下自己,就見三個府中的侍衛飛奔了過來。看來那個叫什麼百裏默的還是個守信的人。

賀斐然心裏惦記著園兒。也不做解釋。草草的吩咐了把地上倒著的三人關進柴房,特別讓他們看著,不要讓人死了。

她從側門進去,看到園兒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她連忙上前去查看。沒有鼻息了。心髒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摸著還帶著餘溫的身體,賀斐然有一瞬間的錯覺。園兒還在叫著自己。不自覺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從穿越來到這個該死的天盛王朝,都是園兒一直在陪著她。現在卻因為她就這樣死了。

一道血紅的勒痕橫在園兒雪白的脖子間,肯定是趁她走神的時候一擊得手。她隱隱約約知道是誰非要她死。賀斐然捏緊拳頭,她要為園兒報仇。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她還不能聲張。隻能叫跟著她的一個侍衛悄悄的把園兒埋了。再次警告了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個人回到了她住的院子。

除了身上的髒汙,憐兒還沒有睡下。問了園兒怎麼沒回。賀斐然隻能敷衍過去。

一個晚上出了那麼多事。賀斐然已經是精疲力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明天還要了結了和離得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很順利。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當管家進院子的時候賀斐然剛剛起來。正坐在梳妝台前由著憐兒在她頭上拾掇。

“喲?什麼事要您這大管家親自跑一趟啊?”賀斐然一臉譏誚

“大小姐,您看您這說的什麼話。是王爺叫小的給您帶話。說是今日您要和他一起宮。正在門口等著您呢。餃轎子都停在外麵呢。”聲音是無比的謙恭。還不時都偷偷的打量著賀斐然。

賀斐然假裝沒看到管家停留在她身上的眼光“恩,我知道了。告訴王爺一聲。我梳妝了就去。”

“好,小的立即就去回王爺。”說完還一臉疑惑的望著賀斐然。

“怎麼?管家是要留下在我這裏用早餐嗎?”賀斐然森冷的瞪著他,聲音也是冷冷的。

“不敢,不敢。隻是大小姐。昨晚府中好像有什麼動靜。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受驚?”

“哦?我昨晚一回來就睡下了。倒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怎麼?府中進了什麼賊人不曾?那要馬上稟告爹爹才行啊。”賀斐然假意無比的驚恐

“嗬嗬……那許是我聽岔了。也不必告訴老爺了。小的告退。”管家說完匆匆而去。心想難道真沒碰上?可是那三人也失蹤了。哼,就憑她膽小如鼠的性子就算昨晚碰到了,也不可能今日那麼若無其事。

這邊賀斐然想著要入宮,肯定不能敷衍了事。幸好昨晚賀連戰就為她準備了一套衣裙。等她換上才知道這條群子是多麼的好看。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在加上憐兒的巧手,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隻左臉邊留下一束稍短的劉海,遮住了那塊疤痕。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憐兒也在一旁讚不絕口。“小姐,您看。好美哦。王爺看了肯定會迷死的。”

賀斐然眉毛一挑,誰管他。她可巴不得馬上拿了和離書走人呢。冷冷的看了眼尤自在那裏興奮的憐兒。憐兒一接受到賀斐然眼中的冷光,連忙收斂了笑意。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麼又不高興了。

賀斐然優哉遊哉的走出將軍府大門口的時候,宇文邪顯然是等急了。小廝不停的往府裏張望。看到賀斐然出了來,楞了一楞。連忙請了賀斐然入了後麵一個轎子。

賀斐然是第一次坐轎子,感覺也沒什麼。反正和汽車沒的比了。不過是王爺家的,裏麵鋪了厚厚的錦緞墊子。坐著軟綿綿的。不一會兒賀斐然就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的賀斐然聽到前麵一聲落轎的聲音,想著這就到了?心裏不免有點點緊張。

下了轎,就看到前麵的宇文邪了。他今日穿了件天空藍的華服。身上沒有別的裝飾,隻掛了塊玉佩。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的表情。望著她眼中閃過一閃即逝的驚豔,再輕輕的皺了下眉。

“不是叫你戴著麵紗嗎?你把本王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賀斐然也是一皺眉,這人真真是討厭。外邊好看,內心卻那麼膚淺“王爺的話,哪個敢當耳邊風?隻是小女子覺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做人不應該那麼膚淺隻注重外表。王爺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