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邪怒氣直往外湧,為什麼每次一和這女人說話他就忍不住的想發火。“哼!沒學到好的,倒學了伶牙俐齒。跟緊了,皇宮不必你自己府中。惹了事不是你能承受的。”

說完再不看她,大步往前而去。

賀斐然忍不住在後麵比了比中指,也大步跟上。

進去朱紅的大門,就看到大大小小的宮殿,樓閣高聳,遮天蔽日。說不出的宏偉和莊嚴。穿過主道,就看到的假山涼亭。坐落在紅花綠葉之中。小小的溪流打出涓涓的水聲。

宇文邪大概報複是賀斐然在前麵走的極快。中間碰到宮女行禮,他不停留,也不答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賀斐然跟的還算輕鬆,開玩笑她在現代可是經常健身的。穿過來也時常鍛煉。這樣的路程對她來說還不算吃力。

經過一片花園,見到裏麵百花盛開,花團錦簇。中間還有蝴蝶飛舞。狠狠的吸了一口,花香撲鼻。賀斐然心想這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禦花園了吧?可惜了不能多做停留。不愧是皇宮,宏偉大氣。難怪那麼多女子擠破了腦袋都想往這裏麵鑽。當然,這不包括她。這一世她隻希望能得一人,白首不相離。

來到一處名叫慈坤宮的宮殿,宇文邪走了進去。賀斐然心想這大概就到了吧?深吸了一口氣,賀斐然也跨了進去。

一進的裏麵,就聞到一股濃濃的檀香味。賀斐然低著頭,微不可察的皺眉。她不喜歡這味道。

“孫兒給皇奶奶請安,願皇奶奶萬福金安。”宇文邪的聲音透著親切。

“臣女賀斐然給太後請安,願天後萬福金安。”賀斐然依禮跪拜。

“都起來吧,你是賀家的丫頭吧?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停著聲音很是慈祥。

賀斐然這才看到坐在正中間的婦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

著一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軟軟墜地。紅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致輪廓。指上戴著寒玉所致的護甲,耳垂上戴著一對祁連山白玉團蝠倒掛珠綴,一蕩一蕩。純淨的無一絲雜質的琥珀項鏈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皓腕上的一對獨山透水的碧綠翡翠鐲子,使一身的裝容更加完。

賀斐然緩步向前,感覺到太後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圈。

“恩,不過。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這……到是生的極好。”說完點了點頭,還看了看坐在旁邊低頭吃糕點的宇文邪。

賀斐然隻道“太後謬讚了,臣女自知是無鹽女。”態度也不卑不亢。

太後一臉的疼愛望著她“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哀家自小和你母親就是好友。可惜了你母親那麼好的人就這樣去了。”說完很是傷感。

“多謝太後還惦記著母親,斐然也很是想念。隻是可惜卻連母親的樣子斐然都不記得。”

“你這孩子,你才生下來,她就去了。你怎麼可能記得她哦。”說完就一副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裏的樣子。

賀斐然心想看來這太後和這個身體的本尊還真是好姐妹。看太後的樣子也不像作假。隻是她今天是過來和離得啊,不是來話家常的。

大殿之中隨著太後的沉思,氣氛變的尷尬。賀斐然不停的給宇文邪睇眼色。可惜人家隻看著手中的糕點。

賀斐然在那裏幹著急,吃吧,吃吧,撐死你丫的。

宇文邪早注意到賀斐然的小動作,暗暗的覺得好笑。這女人好有趣。心裏浮出一絲不想和離得念頭。等等……他在想什麼?早就打定主意了不是嗎?生生的壓下那絲念頭。

“咳咳……皇奶奶。我們今天來是打算和離得。”

她一出聲,賀斐然下意識的呼了口氣。總算進入正題了。宇文邪看到她好像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裏又開始氣了。她就這麼想和自己脫離關係嗎?他就如她所願。他會讓她後悔的。

太後這才從回憶裏醒過來。下意識的扶了扶頭。一笑道

“你看著年紀大了,人就老是愛出神。邪兒你說要和斐然和離?那斐然你呢?你也願意嗎?”

賀斐然立即行了一禮“回太後,斐然願意。”

“斐然也願意?你可要想好了,你有什麼委屈的盡管和哀家說。是不是邪兒逼你了?”

賀斐然堅定的說“斐然謝謝太後的關心,斐然自知配不上王爺。王爺也不喜斐然。所以請太後準了吧。”聲音是無比的誠懇。

太後一皺眉“哀家不是聽說你小時候因為見了邪兒一麵,就立誌長大要做邪兒的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