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不忠會受到人們的唾棄,如:孝敬、忠信為基德,盜賊、藏奸為凶德。夫莒仆,則其孝敬,則弒君父矣;則其忠信,則竊寶玉矣。其人,則盜賊也;其器,則奸兆也。保而利之,則主藏也。以訓則昏,民無則焉。不度於善,而皆在於凶德,是以去之。(《左傳·文公十八年》)莒仆殺了他的父親,這是大不孝。偷竊了寶玉,這是不忠,也是不信。如果用這樣的不忠不孝之人來教育老百姓,那麼百姓就亂了套(參文白十三經)。
(二)友於兄弟石碏諫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將立州籲,乃定之矣;若猶未也,階之為禍。夫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鮮矣。且夫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也;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也。去順效逆,所以速禍也。君人者,將禍是務去,而速之,無乃不可乎?”(《左傳·隱公三年》)石碏勸言顯示:“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是當時社會正常的倫理現象,而“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則是六種反常的倫理現象。
1.兄不友弟不恭如果弟對兄不恭敬,打算取而代之,則會自取其亡。如:書曰:“鄭伯克段於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誌。不言出奔,難之也。(《左傳·隱公元年》)鄭伯的所作所為的確不像兄弟所為,沒有做到友於其弟,也沒有盡到教誨的責任。同樣,其弟也對兄不恭敬,妄想取代鄭莊公。因此史書這樣記載“鄭伯克段於鄢”,這表明他們不孝。這從反麵告訴我們兄友弟恭的重要性,如果兄弟兩相和諧的話,哪至於相互之間發生戰爭呢?
2.兄友弟恭初,衛宣公烝於夷薑,生急子,屬諸右公子。為之娶於齊,而美,公取之,生壽及朔,屬壽於左公子。夷薑縊。宣薑與公子朔構急子。公使諸齊,使盜待諸莘,將殺之。壽子告之,使行。不可,曰:“棄父之命,惡用子矣!有無父之國則可也。”及行,飲以酒,壽子載其旌以先,盜殺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請殺我乎!”又殺之。(《左傳·恒公十六年》)急子不願意違背父親的命令,這是忠的表現,自然也是孝的表現。壽子為了救自己的弟弟急子,舍身讓強盜殺了自己。沒有料想到急子告訴盜賊,要死的當是自己,不能殺了兄長。兄弟友愛,爭相為死,十分難得。自然得到了世人的頌揚。
富辰言於王曰:“請召大叔。《詩》曰:‘協比其鄰,婚姻孔雲。’吾兄弟之不協,焉能怨諸侯之不睦?”王說。王子帶自齊複歸於京師,王召之也。(《左傳·僖公十八年》)周天子兄弟之間不和睦,這是不孝的表現,自然諸侯們都看在眼裏,因此不順從周天子。後來周天子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諸侯們也看到了周天子之孝,所以王子帶才得以從齊返回京師(參文白十三經)。
子產曰:“直鈞,幼賤有罪,罪在楚也。”乃執子南,而數之,曰:“國之大節有五,女皆奸之。畏君之威,聽其政,尊其貴,事其長,養其親,五者所以為國也。今君在國,女用兵焉,不畏威也;奸國之紀,不聽政也;子晳,上大夫;女,嬖大夫,而弗下之,不尊貴也;幼而不忌,不事長也;兵其從兄,不養親也”(《左傳·昭公元年》)子產顯然用了一個對比來表明自己的觀點:畏國君之嚴威,聽從他的政令,尊敬貴人,侍奉長者,奉養親屬,上述五條都是治理國家的良好策略。而現在你年紀小而不敬,不侍奉長者,用兵器對付你的堂兄,這是不奉養尊親。這就是不孝。不孝那麼你何以能治理好國家呢?這既是勸告,又是警告。這個對比顯示,孝能治理國家,不孝則無以治理國家,從中也可以看出孝對於治理國家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