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朝著外邊走。
王淵文跟著也走出來,拽了一名聽差問道:“出什麼事了?”
聽差道:“滬上的周督軍突然來了,正在外邊廳裏等著呢!”
王淵文立在原處頓了頓,忙的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小跑過來。
梁娉放下行李,在王淵文住的院子裏繞了一圈,正預備回去收拾,王淵文急跑過來,拽了她一隻手,邊大步往前走,邊道:“快走!咱們不能在這裏待了。”
梁娉莫名:“我們才剛來,怎麼就......”
“他來了!”
梁娉挑眉:“誰?”
王淵文還未來得及解釋,隻聽到月門那裏傳來一道涼津津的嗓音:“王大少說的這人是我?”
梁娉和王淵文都驚了一跳,一齊朝著月門那看去。
隻見周重霄和王涇陽一前一後,從月門進來。周重霄兩隻眼睛直落在梁娉身上,話卻是對著王涇陽說的。
王涇陽帶著笑臉,很有些討好的意思:“犬子無狀,周督軍別和他一般見識。”
周重霄含著幾分玩味的眸光從梁娉身上收回來,微微淺笑:“總統客氣,照理說,我是晚輩,你是長輩,喚我一聲重霄也就罷了。稱什麼督軍?無端生分。”
王涇陽臉上笑意更深:“如此,我便稱呼重霄了?”
周重霄臉上笑意加深,半轉過臉,毫不掩飾的籠住梁娉。
王淵文立即擋到梁娉身前,牽著她便要回房裏去。
王涇陽臉色一沉,喝道:“文翰!”
走過去把他一推:“見到客人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
王淵文不作聲,王涇陽便在他背後捶了一下。
周重霄隻當沒看到,他盯著半轉過身去的梁娉,笑意深濃:“這就是晚香的胞妹?長得並不相像。”
王涇陽哪裏知道晚香還有沒有胞妹,周重霄這番前來為得一個女人,他之前已送了一個過去,再多送一個,隻要能拉攏得來周重霄,哪怕隻是叫姓周在他稱帝時別反對,便是極合算的買賣。
便把梁娉往周重霄懷裏暗暗一推,口中稱道:“正是正是。”
梁娉叫他突然一搡,直朝前跌去,王淵文見狀,忙伸手要去拉她。王涇陽扯了他的胳膊,把他往身後一推。
“父親!”
王涇陽眼睛一瞪:“嚷什麼?”
“她是我的人!”
“閉嘴!”
王涇陽轉過身來,朝著周重霄笑:“聽聞周府二小姐身體不大好,這個使女就送給二小姐用著,算是我對賢侄女的一番心意。”
“父親!”王淵文急怒交加,“她不是誰的物品,叫你這樣送人!”
邊說邊要過去奪人。
梁娉被周重霄箍住,要掙掙不開,她真是怎樣也想不到王涇陽身為堂堂大總統,竟這般明目張膽的討好周重霄!
周重霄半點不客氣,扭著梁娉便道:“如此,我替舍妹謝過大總統。”
連再會也不道,不由分說製著梁娉便往外走。
王淵文心急如焚:“晚玉!晚玉!周重霄你站住,你這個強盜,你把人給我留下!”
王涇陽見他鬧得厲害,又見那周重霄已轉出月門,臉一沉,厲喝:“來人!把大少爺請進房去休息!”
登時數十名聽差湧上來,把王淵文團團圍住。
“父親!父親你不能這樣!父親!”
王淵文暴跳如雷卻奈何不得,急得一雙眼睛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