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虞",宋翔鳳曰:"本作'固',依治要改。"案:治要是。尚書舜典:"帝曰:'俞,谘益,汝作朕虞。'"孔氏傳:"虞,掌山澤之官。"此文即謂"掌山林草澤之利"也。
(三)唐晏曰:"穀梁傳莊公三十一年:'春,築台於郎;夏,築台於薛;秋,築台於秦。'傳:'不正,罷民三時,虞山林藪澤之利;且財盡則怨,力盡則懟,君子危之。'"器案:穀梁傳莊公二十八年:"冬,築微。山林藪澤之利,所以與民共也,虞之,非正也。"範寧集解:"虞,典禽獸之官,言規固而築之,又置官司以守之,是不與民共同利也。"漢書食貨誌上:"諸儒多言鹽鐵官及北假田官、常平倉可罷,毋與民爭利。上(元帝)從其議,皆罷之。"此文與民爭田漁薪菜之饒,亦與民爭利之一端也。
(四)杜預春秋序:"故發傳之體有三,而為例之情有五。……四曰:盡而不汙。直書其事,具文見義,丹楹刻桷、天王求車、齊侯獻捷之類是也。"孔穎達疏:"曲禮:'製宮廟之飾,楹不丹,桷不刻。'莊二十三年:'秋,丹桓宮楹。'二十四年:'春,刻桓宮桷。'……皆非禮而動,直書其事,不為之隱,具為其文,以見譏意,是其事實盡而不有汙曲也。"
(五)宋翔鳳曰:"本無'民'字,依治要增。"
(六)論語顏淵:"二,吾猶不足。"集解:"孔曰:'二謂什二而稅。'"公羊傳宣公十五年:"什一者,天下之中正也。多乎十一,大桀小桀。"此十二之稅,即謂其奢泰,多取於民,比之於桀也。
(七)"邪曲",宋翔鳳曰:"本作'回邪',依治要改。"
(八)"快",李本、程本、兩京本、天一閣本原缺,子彙本、唐本作"悅",宋翔鳳本依治要改為"膳不足好,以快婦人之目"。孫詒讓曰:"案此當作'繕不用之好',謂修繕無用之玩好也。前無為篇雲:'繕雕琢刻畫之好。'文例與此正同。治要所引,亦有挩誤。"按孫說是,今從之改正。唐晏曰:"穀梁莊二十四年:'刻桷,非正也。夫人,所以崇宗廟也,取非禮,與非正,而加之於宗廟,以飾夫人,非正也。'"
(九)宋翔鳳曰:"本作'人力罷於不急',依治要改。"案:荀子天論:"不急之察。"戰國策秦策:"捐不急之官。"
(一0)"滯積"原缺,子彙本作"糴"。國語魯語上:"文仲以鬯圭與玉磬如齊告糴曰:'……不腆先君之敝器,敢告滯積,以紓執事。'"今據補"滯積"二字。穀梁傳莊公二十八年:"臧孫辰告糴於齊。國無三年之畜,曰國非其國也。一年不升,告糴諸侯。告,請也,糴也,糴也,不正,故舉臧孫辰以為私行也。國無九年之畜曰不足,無六年之畜曰急,無三年之畜曰國非其國也。諸侯無粟,諸侯相歸粟,正也。臧孫辰告糴於齊,告,然後與之,言內之無外交也。古者稅什一,豐年補敗,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雖累凶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饑,君子非之。不言如,為內諱也。"範寧集解曰:"臧孫辰,魯大夫臧文仲。"
(一一)"倉",天一閣本誤"食"。
(一二)宋翔鳳曰:"治要無'乃遣'以下十六字。"
(一三)"齊衛陳宋",宋翔鳳曰:"本作'宋衛陳',無'齊'字,依治要增。"
(一四)唐晏曰:"按:穀梁莊二十八年傳:'臧孫辰告糴於齊,告,然後與之,言內之無外交也。古者,稅什一,豐年補敗,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雖累凶年,而民弗病也。'至宋、陳、衛伐魯,事不見春秋,疑是穀梁舊說。"
(一五)宋翔鳳曰:"'邪'本作'叛',依治要改。"說苑臣術篇:"故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六邪者,一曰,安官貪祿,營於私家,不務公事,懷其智,藏其能,主饑於論,渴於策,猶不肯盡節,容容乎與世浮沈上下,左右觀望,如此者具臣也。二曰,主所言皆曰善,主所為皆曰可,隱而求主之所好,即進之以快主耳目,偷合苟容,與主為樂,不顧其後害,如此者諛臣也。三曰,中實頗險,外貌小謹,巧言令色,又心嫉賢,所欲進則明其美而隱其惡,所欲退則明其過而匿其美,使主妄行過任,賞罰不當,號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曰,智足以飾非,辯足以行說,反言易辭,而成文章,內離骨肉之親,外妒亂朝廷,如此者讒臣也。五曰,專權擅勢,持招國事,以為輕重,私門成黨,以富其家,又複增加威勢,擅矯主命,以自貴顯,如此者賊臣也。六曰,諂言以邪,墜主不義,朋黨比周,以蔽主明,入則辯言好辭,出則更複異其言語,使白黑無別,是非無閑,伺候可推,因而附然,使主惡布於境內,聞於四鄰,如此者亡國之臣也。"
(一六)宋翔鳳曰:"'殺'下本有'而'字,'魯'下本缺二字,依治要改。"
(一七)"是"字原挩,各本俱有,今補。
(一八)"還",唐本作"返"。
(一九)史記魯世家:"初,莊公築台臨黨氏,見孟女,說而愛之,許立為夫人,割臂以盟。孟女生子斑,斑長,說梁氏女,往觀;圉人犖自牆外與梁氏女戲,斑怒鞭犖。莊公聞之曰:'犖有力焉,遂殺之,是未可鞭而置也。'斑未得殺,會莊公有疾。莊公有三弟,長曰慶父,次曰叔牙,次曰季友。莊公取齊女為夫人,曰哀薑。哀薑無子,哀薑娣曰叔薑,生子開。莊公無適嗣,愛孟女欲立其子斑。莊公病,而問嗣於弟叔牙,叔牙曰:'一繼一及,魯之常也。慶父在,可為嗣,君何憂?'莊公患叔牙欲立慶父,退而問季友,季友曰:'請以死立斑也。'莊公曰:'曩者,叔牙欲立慶父,奈何?'季友以莊公命,命牙待於針巫氏,使針季劫飲叔牙以鴆曰:'飲此則有後奉祀,不然,死且無後。'牙遂飲鴆而死,魯立其子為叔孫氏。八月癸亥,莊公卒,季友竟立子斑為君,如莊公命,待喪舍於黨氏。先時,慶父與哀薑私通,欲立哀薑娣子開,及莊公卒,而季友立斑。十月己未,慶父使圉人犖殺魯公子斑於黨氏,季友奔陳,慶父竟立莊公子開,是為湣公。湣公二年,慶父與哀薑通益甚,哀薑與慶父謀,殺湣公而立慶父。慶父使卜齮襲殺湣公於武闈。季友聞之,自陳與湣公弟申如邾,請魯求內之。魯人欲誅慶父,慶父恐,奔莒,於是季友奉子申入,立之,是為厘公。厘公亦莊公少子,哀薑恐,奔邾。季友以賂如莒,求慶父,慶父歸,使人殺慶父,慶父請奔,弗聽,乃使大夫奚斯行哭而往,慶父聞奚斯音,乃自殺。齊桓公聞哀薑與慶父亂以危魯,乃召之邾而殺之,以其屍歸,戮之魯,魯厘公請而葬之。"湣公即春秋之閔公,厘公即僖公。文選陳孔璋檄吳將校部曲文:"百姓安堵,四民反業。"
(二0)戴彥升曰:"至德篇末'故春秋穀'(下缺),似引傳說魯莊公事而缺其文。"唐晏曰:"闕文下,當是引穀梁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