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誰藏了黑桃K(2 / 2)

看著蘇璿去了乘警室,那男的臉上掠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他對靳子強說:“你這小情人辦事挺認真啊。”靳子強更正道:“哦,她是我未婚妻。”男的哈哈一笑:“還不都一回事,晚上鑽一個被窩兒。”靳子強一皺眉,這人看上去挺文明,說話怎麼這樣粗野?

不一會兒,蘇璿拿著一張撲克牌回來了,她衝靳子強眨了眨眼,說:“黑桃K我找回來了,這牌怎麼打,就看你的了!”靳子強接過黑桃K,疑惑地看著蘇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這時,幾個乘警悄悄向這邊包抄過來。那男的覺察出情況不妙,忽然從腰裏拔出一把刀子,架在旁邊那女的脖子上,對圍上來的乘警說:“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捅死她!”乘警們隻得站住,勸他別亂來,放下刀子,否則隻能是罪上加罪。那男的不聽那一套,叫囂著站起來,想往車廂的另一頭退。

此時,靳子強看看黑桃K上那個逃犯胡根發,再看看麵前這個窮凶極惡的家夥,忽然明白了什麼。靳子強知道,到了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他悄悄抓起桌上的撲克牌,一揚手,狠狠摔在那男的臉上。那家夥被打懵了,靳子強趁機撲上去,和趕上來的乘警,一起把他製服了。

最後經審訊,此人就是黑桃K上的通緝犯胡根發。領到5萬元懸賞金,蘇璿心裏很高興,不但買房的首付款夠了,男友頭上的“見習”倆字差不多也能去掉。靳子強卻連說慚愧,他這個警校畢業的見習警察,卻沒有女友警惕性高,跟逃犯打了半天牌,愣是一點沒看出來。蘇璿說:“不是你警惕性不高,是逃犯太狡猾了。他首先通過整容祛除了絡腮胡子,又用發套掩蓋住禿頂,最後戴上眼鏡增添了幾許斯文。誰會把這樣的‘白領’和逃犯相聯係呢?”

靳子強問:“那你是怎麼發現他是逃犯的呢?”

蘇璿說:“一個人再怎麼變,他的眼睛改變不了。我畫人物素描時,特別注重對眼睛的勾畫,時間一長,我養成一個習慣,無論和誰照麵,都特別留意他的眼睛。那男的就坐在對麵,我不經意間看了他幾眼,後來又看見黑桃K上的逃犯胡根發,感覺他們的眼神是那麼相似,於是就對他產生了懷疑。”

靳子強不解:“僅憑這一點,你就能確定他是逃犯胡根發嗎?”

蘇璿說:“當然不是。你還記得我們打牌時黑桃K不見了,我去翻那男的衣領,並把手伸進他的脖頸這事吧?”

靳子強心說,怎麼不記得,當時自己還納悶,是何故讓蘇璿做出這樣輕浮的動作呢。

蘇璿一笑,把地上的撲克牌收起來,找出那張黑桃K,指著上麵最後一行小字讓靳子強看:此人頸後有一花生大小肉瘤。

靳子強拍了拍頭,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注意到這行小字呢?他還有一點不明白:“對了,那張黑桃K真的是落在乘警那裏嗎?”

蘇璿搖搖頭:“從一開始,我就把它藏在了自己兜裏。要不打牌時,讓那男的看見他自己的頭像,豈不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