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唐詩詩卷縮著身子,傷心哭泣著,屋內的幾個人都著忍揪心的疼痛,卻無法上前安慰。
沈思辰伸出手騰在半空中,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好將那半空中的手緩慢落下。
方爺爺看了一眼沈思辰,在看看病床上的唐詩詩,會意兒子兒媳離去,臨走之際拍拍沈思辰的肩膀。
“孩子,照顧好她。”
沈思辰看看三位老人,每個人眼圈裏都含著淚水,點點頭表示自己的承諾。
屋內隻剩下沈思辰與唐詩詩,安靜的隻有哭泣聲,還有沈思辰焦慮的喘息聲。
思辰低頭看到詩詩胳膊上的血漬,心裏有些抽痛。出去找護士要了些要了些藥酒和紗布。
沈思辰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那流血的傷口,雖然隻是被蛇咬了,但也流了不少血。
思辰抬起過詩詩的手,解開那包紮的紗布,兩點牙印傷口有些紅腫,怪不得會出血、雖不是毒蛇,但也不是一般的草蛇,多少感染了傷口。
唐詩詩本能的抬起手,看著一身軍裝的沈思辰,感受到思辰那輕柔的動作,雙眸停止了哭泣的淚水。
沈思辰與唐詩詩四目相對之時,眼前的女子嬌滴滴的樣子滿臉淚痕,心不經意的開始憐惜。
思辰歎歎氣,包紮好傷口眼神怒視著詩詩,語氣卻溫柔疼惜。
“傻妮子,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狠。”
唐詩詩吸吸鼻子,用那沒受傷的手拉著沈思辰的胳膊,擦擦自己的淚水和鼻子。
沈思辰瞪大眼睛眉頭緊縮,身體有些僵硬看著詩詩的一舉一動,心裏產生了一股無形的厭惡。
唐詩詩擦完淚水,抬頭看了一眼沈思辰,心裏不知是開始還是難過。
上次和慧怡逛街購物的時候,聽慧怡說過這四個男人,從小就有一個共同的弱點,就是很厲害的潔癖。
自從上次這男人給了自己簡短兩條短信,詩詩心裏就做了一個決定,離沈思辰越遠越好,最好從此沒有半點交集。
“你怎麼會在這裏,部隊不忙嗎?”
沈思辰抽回手,看看袖口那淚漬,眼眸染上一層寒霜,語氣有些生硬冰冷。
“唐詩詩......”
詩詩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為何突然生氣,剛剛不是還很溫柔體貼嗎。
“怎麼了......”
沈思辰拿起一旁的紙巾,擦著自己的衣袖,嫌棄的目光瞪著唐詩詩。
“以後我穿軍裝的時候,最好別碰我。”
詩詩看著沈思辰嫌惡的神色,雖知這是自己要的結果,但被人家嫌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切~什麼男人呢!用得著這麼介意嗎?不就用袖子擦了下臉,至於反感成這樣......”詩詩說話的語調有些嘲諷。
沈思辰丟掉紙巾,心裏壓著火氣,本來火急火燎的趕到這裏就莫名其妙,此時被這女人弄的更加火氣。
“唐詩詩我警告你,日後你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別怪我沈思辰對你不客氣。”
唐詩詩被沈思辰這突然爆發的脾氣,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的暴躁。
唐詩詩哽咽下嗓音,氣憤的起身跪在床上,不服輸的瞪著眼睛,放大嗓音毫無平日的淑女形象。
“你算哪顆蔥,我唐詩詩憑什麼聽你的。”
沈思辰做夢也沒想到,今天的唐詩詩竟然跟自己這種態度說話,心裏本來就憋著怒火,立刻被迅速點燃。
“唐詩詩,你別給臉不要臉。”
唐詩詩的怒氣也無法受到控製,氣呼呼的撅著嘴,今天怎麼就這麼衰,遇到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