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咣當一聲響,接著那女人開始哈哈大笑。我連忙回頭,隻見一隻舊搪瓷缸打翻在水泥路上,那女人如同惡作劇的孩子放肆地又叫又笑,聲音是那樣刺耳。那男人沒有起身去撿瓷缸,隻是微微皺著眉頭對那女人說:“別鬧了。”女人非但不聽,反而抓住男人的頭發又叫又笑,鬧得更厲害。看來,這個女人的精神有些問題。一會兒,令我難忘的一幕出現了:那男人輕輕掰開女人的手,接著把那女人擁抱入懷,一隻粗糙黝黑的大手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肩膀上溫柔地撫摸起來。隻一會兒,女人便平靜下來。她閉上雙眼,仰起頭任男人的手愛撫著,臉上現出一種正常女人心馳神醉的神情。目睹這一切,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我和那男人攀談起來。他告訴我,他們是因為旱災從鄉下跑到城裏來的,那女人精神的確有一點兒毛病,好在也不是頻犯,多數時候,除了遲鈍一些之外,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我對那男人說:“你活得真不容易。”他聽了一笑,說:我很知足,是她給予了我一個家庭,兩個孩子,我覺得很幸福。”他說這話時的表情,沒有悲傷,沒有沮喪,也沒有抱怨,一種很幸福的神態。
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加上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似乎就意味著他將終身與幸福無緣。但他沒有被不幸擊倒,而是順其自然,用知足的心態去對待事物。
生活給予每個人的東西是不一樣的,而幸福的含義卻相同,誰欣然接受了生活的給予,誰就把握了生活的幸福。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幸運還是不幸,坦然接受生活的給予,知足的心態,就是真正的幸福。
不要計較以失去的東西,珍惜擁有
不要計算已經失去的東西,知足常樂。
有這樣一個故事,在唐山大地震中,有一家兄弟倆,死裏逃生,都是從廢墟中挖出來的。政府幫他們蓋了新房,解決了溫飽。哥哥念念不忘失去的一切,成天念叨著死去的妻呀、兒呀、豬呀、雞呀。弟弟不但失去了妻子、女兒和全部家財,還失去了左腿。但他老在想:我還活著真是幸運,我不愁吃,不愁喝,我要感謝政府給我蓋了新房,感謝上蒼給我留下了一條腿和一雙完好的手,我能給自己做飯、穿衣,還能幫他人幹活,這我就已經很知足了,那些甚至比我更慘的人不是很多嗎,有的甚至生命被奪走,所以現在的我很知足,很快樂,最起碼我保存了生命,還可以享受人生的快樂和幸福。
哥哥常把得到的東西拋置一邊,對失去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整天陷入憂鬱痛苦之中,不久便患上了胃潰瘍和心髒病,不到兩年便病死在醫院裏。弟弟能珍惜自己現有的一切,學會了用心去感受追求到的幸福。他雖然失去了一條腿,但他會修鞋。當他看到別人穿上他修好的鞋子,向他投來滿意的目光時,他便情不自禁地對自己說:“活著真好,我現在很幸福,感謝上天給予了我生命,雖然我失去了一條腿,但是我很滿足,很快樂”
兄弟倆有相同的遭遇,又同樣幸而得救,過著相似的生活。弟弟總覺得自己活得很幸福,哥哥卻恰恰相反,兩種結果,兩種命運,其中的原因就是哥哥對已經失去的東西念念不忘,不知足,而忽略了擁有的東西;而弟弟不去想已經失去的東西,卻常記著現在擁有的東西,擁有一顆知足的心態,所以弟弟活的很快樂。
不難發現,會享受人生的人,不在於擁有多少的財富,不在於住房大小、薪水多少、職位高低,重要的是要擁有一種知足常的心態,幸福就會隨之而來。
有的人既不求升官,也不求發財,每天上班安分守己做好本職工作,下班按時回家,每個月領著不多不少還算說得過去的一份工資,晚上陪愛人在家裏看看電視,周末帶孩子逛逛公園,年輕的時候打打籃球,年紀大點練練太極拳,不生氣,不上火,知足常樂,長命百歲。這樣的人生可能看起來有些“平庸”,但其中的那份“閑適”給人帶來的滿足,也是那些整日奔波勞累、費心勞神,追求功名利祿之人所體會不到的。所以,國王會羨慕在路邊曬太陽的農夫,因為農夫有著國王永遠不會有的安全感,而要有農夫那樣的安全感就不能有國王的權勢。
功成名就從一定意義上來講並不難,隻要用勤奮和辛勞就可以換取,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來拚搏。就一般情況而言,你多得一份功名利祿,就會少得一份輕鬆悠閑。而一切名利,都會像過眼煙雲,終究會逝去,人生最重要的,還是一個溫馨的家和腳下一片堅實的土地。
曠世巨作《飄》的作者瑪格麗特·米契爾說過:“直到你失去了名譽以後,你才會知道這玩意兒有多累贅,才會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麼。”盛名之下,是一顆活得很累的心,因為它隻是在為別人而活著。我們常羨慕那些名人的風光,可我們是否了解他們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