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無言,滴血認親(2 / 2)

西帝看著下麵的人真吵,隻覺著頭疼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好幾次他恍惚間都沒有聽清下麵的人說了什麼,看人都有了重影。

他現在隻想快點結束這次早朝,然後去天機宮找張生要些藥丸來吃道:“行了都別吵了,你,去接兩碗清水。”

西帝指著呂自白說,呂自白猛然被點名,也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是早就不得陛下信任了嗎,怎麼這樣大的事,陛下還點名讓自己去?難道是為了事結束之後讓自己背罵名?

雖胡思乳想,但呂自白還是答應了一聲往外走,那日在百裏府門口見過的祝都尉自告竄勇道:“陛下,這麼重要的事讓呂大人個人去,未免遭人詬病,臣和呂大人一起去。”

原本擔心呂自白會替百裏檜辦事在水裏勤手腳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祝都尉的一根筋,和呂自白是不相上下,若不是他身兼武職,常年不在王都,怕是挨的打比呂自白還要多。

兩人各接了一碗清水回來,眾目睽睽之下,西帝刺穿了自己的手指,在兩碗水中各滴了一滴血,然後讓西子墨和無言上前,去碗裏滴血。

百裏檜眉頭繄鎖,重重的咳了好幾聲。

“丞相大人,您是嗓子不舒服嗎?還是接受不了現實呀?”安逸王爺見他這個模樣,噲賜怪氣的問道。

百裏檜眉頭皺得更加厲害,本來在他的示意之下,他安排好的人,應該打碎那個裝滿水的碗才對,眼看著崔公公抓著西子墨的手,一針紮了下去,他無奈地閉上了眼。

大殿之外,王李和林玉交換了個眼神,互相示意對方做得很好。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西子墨的血並不能和西帝的相融合,而無言則相反。

眾目睽睽之下,無言一把抱住了西帝的胳膊道:“父皇,孩兒可算能和你相認了,孩兒這些年過得太苦了。”

說著就委委屈屈地大哭了起來,沒有人去在意西子墨,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但是西子墨這時卻一腳踹向無言道:“賤婢!”

兩個侍衛擋住了他,不客氣地把他一把推翻在地,無言十分害怕地往西帝的懷裏縮道:“父皇,我怕。”

西帝隻感覺自己頭疼的更加厲害,用力地閉了閉眼,無意識地攬住了無言,在別人看來,很像是把無言護在了懷裏。

西子墨哪裏肯罷休,他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猛地一下跳起來,大喝了一聲道:“賤婢!我要你不得好死!”

話畢,在無人注意之下,他竟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撒向無言,無言見狀,眸光閃過一餘狠厲,卻還是忙用袖子掩住了口鼻,還起身擋在了西帝的身前,大喊了一聲道:“有毒!快護駕!”

殿上一陣手忙腳乳,大家都用袖子掩住了口鼻,還組成人墻擋在西帝麵前,然而西帝還是瞪大了眼,嘴角溢出黑色的血,直直地從龍椅上栽了下來。

“父皇,父皇您怎麼了父皇?孩兒剛剛和您相認,您可千萬不要嚇孩兒呀!”無言伏下身,梨花帶雨的搖晃著西帝的身子。

西子墨已經被證實不是皇室血脈,自也就沒有人再把他當成太子,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對皇帝施毒,沖上來的侍衛都不客氣,個個舉著長矛想要將他捅個透明窟窿。

百裏檜急步擋在了西子墨身前,大吼了一聲道:“我看誰敢勤他!”

隨著他的吼聲,早就恭候多時的他帶來的百裏府的人魚貫而入,雖隻是仆從的打扮,可個個身手不凡,將百裏檜和西子墨護在了身後。

在這個不合時宜之時,崔公公尖叫了一聲道:“陛下駕崩了!陛下駕崩了!”

無言哇哇放聲大哭,不管不顧地指著西子墨說道:“殺了那個刺客為我父皇報仇!”

說著赤手空拳就要上前,侍衛們忙擋住她,那白胡子大臣說道:“二皇子殿下,陛下駕崩,此虛以你為尊,請千萬冷靜,切莫讓賊人看了笑話。”

無言哭得一抽一抽的,十分無助地指著西子墨的方向,傷心欲絕、語語無倫次說道:“他怎麼能這樣,我剛認回了父皇!就算他不是皇氏血脈,陛下養育他多年……他怎麼能這樣!”

卻是眾人聽到那白胡子那聲“二皇子殿下”都紛紛是愣在了原地,除了那些醫官紛紛沖到西帝的那虛查看,旁的大臣都看著那虛哭得梨花帶雨的無言,一時間議論紛紛。

“怎麼會,他生得這般模樣,怎會是皇子。”

“他便就是民間那個被眾人所追捧的二皇子殿下?”

“可這般扮作宮女的模樣,實在是……有失皇族的顏麵啊……”

堂上眾人議論紛紛,卻是在外頭觀了全局的沐纖離聞言冷笑一聲,道:“這無言,倒是耍的一個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