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霧靄加重,男人車開得比剛才慢多了。抬眼通過後視鏡看了一下後座的女人,長發遮臉,一動不動。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扯住了男人繼續觀賞的欲望。
紅燈時間,男人這才拿出手機,翻過來一看,他的嘴角倏而動了一下。
舒曼小姐?
舒曼?這名字貌似很耳熟。 男人微微起身,兀自點了點頭。
帶著種種疑惑,終於到達目的地。
他將她按坐下,令其半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左手枕著她的腦袋,男人的眸子卻在此時清晰無比地看到那張清秀的臉。
“嗯。”
他冰冷的命令地說著話,那男人將身體背對著舒曼,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她已經睡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家庭醫生還有一分鍾就到。
“歐少!”
背著沉重藥箱的中年醫生急匆匆的進門,不敢抬眼看到,生怕會惹怒了他。
側身來到房間,醫生隨即展開了細致檢查。
那個男人沒再說什麼,緩緩關門走了出去。
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中,男人的嘴角饒有意味地笑起,手中卻不停翻轉舒曼的手機。
隨手左手一滑,男人未說一句話。
“在哪?”“怎麼了?”電話裏傳來一陣焦急地聲音,男人將手機貼近自己的耳朵。
他笑得甚至有些妖冶,微長的眼角,半卷的睫毛,一張臉如西方雕塑般棱角分明。
大手輕輕一點,電話那邊的聲音也終於不見,手機屏幕一黑,已經被強製關機。
僅僅半個小時,羅雲崢就給她打了二十三個電話。男人看著未接來電的提醒,手心緊緊攥住那隻手機。
這舒曼,應該跟他關係匪淺。
隻是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半響後,醫生疾步退出,他帶著厚厚的鏡片的眼鏡掃視著豪華的別墅內部,一邊疾步奔到男人身後。
男人一臉平靜的靜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直視著自家洞開的客廳大門,望著不遠處繁星點點的天空,他似乎又在陷入遐思。
已經有五年沒有再看過這明月以及燦爛的星光了,沒想到還有機會這樣安靜的欣賞它們。
尤其是在安城。
耳朵已經捕捉到那細微的腳步聲,男人仰頭緩緩開口:“嗯?”
“歐少,她……她懷孕了。”
“暈倒是……因為身體底子薄。”
醫生揣測不出男人的心思,他唯唯諾諾地回複道。
他一直低著頭,盯著腳底下的鬆軟波斯地毯。未有一絲灰塵,潔淨如新。
剛接到電話,醫生簡直不敢相信,歐少會回到安城!每次路過這裏,都是大門緊鎖,甚至有些生鏽,到最後鏽跡斑斑。
原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沒想到……
“嗯。”
大手一擺,醫生隨即恭恭敬敬地退出。
男人輕輕起身,推門而入,在月光的照射下和昏黃壁燈的映襯下,床上的可人兒緊閉著眼睛,呼吸均衡,顯然已經無恙了。
他的動作很輕,慢慢的將她被子蓋好細細的打量著她。在燈光的照射下原本就雪白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那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睡的很香。?她不由的轉動了下,側身躺著。
舒曼?默念著這個名字,男人方恍然大悟。 “主人,這是這次被我們選上的女孩,您請過目一下。”
“契約時長:三年;條件:如我所願。”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哦,原來安純口中說的就是她。
真有趣!
舒曼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的睫毛微顫,緩緩醒來。
“這是我家。”俯視著一臉茫然的舒曼,男人沉沉說道。
他緩緩在舒曼的床邊沙發坐了下來。
掙紮著起身,舒曼渾身酸疼。
自己這是怎麼了?
“你暈倒了,在安城墓園。”
舒曼驚愕:“嗯?”
柔胰緩緩附上額頭,舒曼頓時覺得頭微微有些疼。
“謝謝您。”
她旋即吃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天鵝絨被,準備起身下床。
“打擾了。”她抱歉地對著不遠處的男人說道,微微彎身,卻一個重心不穩,又要摔倒。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攬,舒曼穩穩當當地落在他的懷中。
“你懷孕了。”
舒曼花容失色:怎麼可能?
她攥著男人衣角的手兀自用力,深深紮進男人的肉裏,可她還沒有意識到。
男人一臉笑意看著她。
“外麵雪大,你車也不在。”
“太晚了,我也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