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常不滿百年,對於亙古無限的宇宙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苦悶也好,快樂也好,怎麼過都是一生。所以,如何讓不長的一生過得真正快樂,這不僅是每個人應當考慮的問題,而且也是人類社會一直在研究的問題。從一定意義上說,人生的成敗就在於是否獲得了真正的快樂。如何才能真正快樂,俗話說得好:知足者常樂!事實上,人生有許多的不快樂就是因為自己不知足。因此,快樂的人生不但要勇於奮鬥,而且還要善於知足。
◎ 快樂的人生就是成功的人生
人生短短幾十年,這是自然規律,想長生不老,那是不可能的。因此,現在人們越來越重視生活的質量,在有限的人生時間裏過得充實快樂,有意義。人生真正的成功就在於快樂。然而,很多人因為種種原因,非常重視金錢和權力。其實,真正能給人帶來長期快樂的倒不單是金錢,而是對生活的享受。在曆史上,有許多人在有了金錢和權力後,都選擇了隱退,其實他們才真正懂得人生的真諦,他們是最快樂的人,也是最成功的人。
嚴子陵淡泊恬靜,富春江安樂隱居
嚴子陵是我國古代著名的隱士,浙江會稽餘姚人。他的本名叫嚴光,子陵是他的字。嚴光年輕時就是一位名士,才學和道德都很受人推崇。當時,嚴光曾與後來的漢光武帝劉秀一道遊學,二人是同窗好友。
後來,劉秀當了皇帝,成為中興漢朝的光武帝。嚴光此時忽然改了名字,隱身不見了。待到朝政稍稍穩定之後,光武帝便想起了自己的這位老同學。因為找不到叫嚴光的人,所以就命畫家畫了嚴光形貌,然後派人“按圖索驥”,拿著嚴光的畫像到四處去尋訪。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齊國那個地方有人彙報說:“發現了一個男人,和畫像上的那個人長得很像,整天披著一件羊皮衣服在一個湖邊釣魚。”
劉秀聽了這個報告,懷疑這個釣魚的人就是嚴光,於是就派了使者,駕著車,帶著厚禮前去聘請。使者前後去了三次才把此人請來,而且此人果然就是嚴光。劉秀高興極了,立刻把嚴光安排在賓館住下,並派了專人侍候。
司徒侯霸與嚴光是老熟人了,聽說嚴光來到朝中,便派了自己的下屬侯子道拿自己的親筆信去請嚴光。侯子道見了嚴光,嚴光正在床上躺著。他也不起床,就伸手接過侯霸的信,坐在床上讀了一遍。然後問侯子道:“君房(侯霸的字叫君房)這人有點癡呆,現在坐了三公之位,是不是還經常出點小岔子呀?”侯子道說,“曹公現在位極人臣,身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不癡了。”嚴光又問:“他叫你來幹什麼呀?來之前都囑咐你些什麼話呀?”侯子道說:“曹公聽說您來了,非常高興,特別想跟您聊聊天,可是公務太忙,抽不開身。所以想請您晚上親自去見見他。”嚴光笑著說:“你說他不癡,可是他教你的這番話還不是癡語嗎?天子派人請我,千裏迢迢,往返三次我才不得不來。人主還不見呢,何況曹公還隻是人臣,難道我就一定該見嗎?”
侯子道請他給自己的主人寫封回信,嚴光說:“我的手不能寫字。”然後口授道:“君房(侯霸字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腰)領絕。”侯子道嫌這回信太簡單了,請嚴光再多說幾句。嚴光說:“這是買菜嗎,還要添秤?說清意思就得了嘛!”
侯霸得到嚴光的回信很生氣,第二天一上朝便在劉秀麵前告了一狀。光武帝聽了侯霸告狀卻隻是哈哈大笑,說:“這可真是狂奴故態呀!你不能和這種書生一般見識,他這種人就是這麼一副樣子!”侯霸見皇上如此庇護嚴光,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劉秀勸過侯霸,當時便下令起駕到賓館去見嚴光。
大白天的,嚴光仍是臥床不起,更不出迎。光武帝明知嚴光作態,也不說破,隻管走進他的臥室,把手伸進被窩,撫摸著嚴光的肚皮說:“好你個嚴光啊,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把你請來,難道竟不能得到你一點幫助嗎?”
嚴光仍然裝睡不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張開眼睛看著劉秀說:“以前,帝堯要把自己的皇位讓給許由,許由不幹;和巢父說到禪讓,巢父趕快到河邊洗耳朵。士各有誌,你幹什麼非要使我為難呢?”光武帝連連歎氣道:“子陵啊,子陵!以咱倆之間的交情,我竟然不能使你折節、放下你的臭架子嗎?”嚴光此時竟又翻身睡去了。劉秀無奈,於是隻好搖著頭登車而去了。
又過了幾天,光武帝派人把嚴光請進宮裏,兩人推杯論盞,把酒話舊,說了幾天知心話。
劉秀問嚴光:“我和以前相比,有什麼變化沒有?”
嚴光說:“我看你好像比以前胖了些。”
這天晚上,二人抵足而臥,睡在了一個被窩。嚴光睡著以後,把腳放在了劉秀的肚子上。第二天,主管天文的太史啟奏道:“昨夜有客星衝撞帝星,好像聖上特別危險。”劉秀聽了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那是我的故人嚴子陵和我共臥而已。”
劉秀封嚴光為諫議大夫,想把嚴光留在朝中。但嚴光堅決不肯接受那種做官的束縛,終於離開了身為皇帝的故友,躲到杭州郊外的富春江隱居去了。後來漢光武帝劉秀又曾下詔征嚴光入宮做官,但都被嚴光回絕了。嚴光一直隱居在富春江的家中,直到80歲才去世。為了表示對他的崇敬,後人把嚴光隱居釣魚的地方命名為“嚴陵瀨”,傳說是嚴光釣魚時蹲坐的那塊石頭,也被人稱為“嚴陵釣壇”。
韓世忠為帥買田,消權後隱退養老
南宋抗金部隊中,以嶽家軍和韓家軍戰鬥力最強,以嶽飛和韓世忠功勞最大。嶽、韓二人有深厚的友誼。嶽飛屈死風波亭,高級將領中唯有韓世忠敢去質問秦檜,斥責他“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雖然如此,韓世忠與嶽飛還是很不相同的。嶽飛是文武全才;韓世忠是大老粗,鬥大的字認不得一籮筐。嶽飛不納姬妾,別人送給美人,被他退了回去,說國仇未報,哪有心思貪戀美色?韓世忠則姬妾成群,最有名的有白夫人、梁夫人、茅夫人、周夫人。嶽飛忠烈慷慨,敢於直言切諫,韓世忠則粗中有細。
當時將帥的權力很大。宋高宗趙構擔心他們有野心,深存疑懼。韓世忠特意在新淦買了大片田地,表示退休後在此養老。趙構見他求田問舍,心無大誌,便高興地把這片田地無償賜給他。
韓世忠解除兵權後,閉口不談自己的戰功,也不和舊日的部下來往。甚至連過春節時,也謝絕舊部入門看望。他非常憎惡秦檜,每次見麵,拱手問候而已,從不與之親近,更絕不談論國事。為了表示自己對遠在北方淪陷區的故鄉清涼山的懷念,自號清涼居士。他經常騎隻騾子在西湖一帶遊賞流連,還學點文化,寫點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