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光養晦是一門高級藝術,並非所有的人都能做到。韜光養晦需要一定的條件,而高深的涵養就是韜光養晦必備的條件之一。如果沒有高深的涵養,哪能做到隱忍?哪能做到退讓?所以,沒有高深的涵養,便不可能做到韜光養晦。所以,察古觀今,無論中外,凡成就大事的人,必然有一般人沒有的高深涵養。
◎ 不急不驚,恬然從容
人如果輕浮、急躁,往往會做出錯誤的決定,不但成不了大事,而且還會壞事。自古成大事者,莫不有從容穩重的涵養。
急躁是韜光養晦的大敵。如果急於求成,那麼,其言行必然把真實目的暴露無遺,導致韜光養晦策略的失敗。如果遇事驚慌,那就難免失措,一旦自己先亂了陣腳,那也就談不上什麼計策、謀劃了,更談不上韜光養晦。所以,恬然穩重非常重要。
曹咎性情暴躁,劉邦計取成皋
漢高祖三年,曆史上著名的楚漢之爭已持續了3年。這年9月,楚霸王項羽在西麵戰場猛攻劉邦漢軍的時候,背後的彭越軍卻壯大起來,給項羽造成了巨大壓力,使他煩躁不安。
彭越原與項羽一起參加過反秦戰爭,戰功卓著。但在推翻秦朝後,項羽卻沒有封他為王,彭越懷恨在心。這時,他與漢軍聯合,接連攻下了17座城,對項羽造成了很大威脅。
為了安定後方,項羽決定親自率軍回師東征彭越。他把留守成皋前線的任務交給了大將曹咎,叮囑說:“一定要守住成皋。如劉邦來挑戰,千萬謹慎,不要出戰,隻要阻住他東進就行了。”
成皋是險要地段,那裏又有軍糧庫,戰略地位十分重要。項羽實在放心不下,臨行又對曹咎說:“我在半個月內,一定擊敗彭越。你切勿輕率出戰。”
然而,直到第二年10月,項羽仍未返回成皋。此時,劉邦就乘機率領漢軍渡過黃河,向成皋的楚軍發動進攻。
起初,曹咎還遵守項羽的軍令,盡管漢軍多次挑戰,他謹慎地堅守城池,不準任何人出城與漢軍交戰。劉邦達不到正麵交戰的目的,就改變策略。他知道曹咎性情暴躁,有勇無謀,就設法把楚軍引出城來,然後消滅。
於是,劉邦派一部分士卒到楚軍城邊叫罵,嘲笑曹咎膽小如鼠,躲在城中不敢出來。連續叫罵了數天,曹咎實在忍不住這口氣,竟把項羽叮囑的謹慎行事忘得一幹二淨,下令楚軍出城作戰。
漢軍見楚軍中計出城,稍一接觸,就佯裝戰敗,退向成皋附近汜水對岸。曹咎見漢軍不堪一擊,驕橫之氣更增,指揮楚軍渡汜水追擊。汜水對岸以逸待勞的漢軍乘楚軍渡至河中心時,立即集中兵力向楚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楚軍前進不得,後退不及,幾乎全部戰死溺死。曹咎自知違反了軍令,就在汜水上自殺身亡。劉邦乘勝奪得了成皋。
這一仗,使項羽失去了戰略要衝和儲糧基地,楚強漢弱的局麵從此開始改變。
福特公司麵對危機,不急不躁穩中取勝
20世紀20年代,正值美國汽車工業全麵起飛時期,各大汽車公司紛紛推出色彩鮮豔的新型汽車,以滿足消費者的不同需求,因而銷量大增。但是,福特汽車卻始終“穿”著“黑衫”,顯得嚴肅而又呆板,銷量一降再降。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各地要求福特供應花色汽車的代理商,還是對公司內的建議者,福特總是堅決頂回去:“福特車隻有黑色的!我看不出黑色有什麼不好,至少它比其他顏色耐舊些。”
生產逐步艱難,福特開始裁減人員,部分設備停工,公司內外人心浮動,連福特夫人也大惑不解,弄不清無動於衷的福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福特卻胸有成竹:“我們公司員工的待遇高於其他任何企業,他們不會有異心,同時,他們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服輸的,相信我不跟在別人後麵生產淺色車,一定另有計劃。”
有人建議福特馬上把新車拿到市麵上去銷售,福特詭譎地一笑:“讓他們先去出風頭吧。我倒要看看誰笑在最後!”
又有人打聽:“福特公司是不是在設計新車?新車一定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吧?
此時的福特顯得躊躇滿誌:“不是正在設計,事實上早就定型了!也不是跟別人一樣,而是我們自己設計的,並且新車的價錢肯定比別人便宜!”這是福特一生的“傑作”之一———購買廢船拆卸後煉鋼,從而大大降低了鋼鐵的成本,這為即將推出的A型車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1927年5月,福特突然宣布生產舊型車的工廠停產。這是福特公司24年來第一次停止新車出產。
消息一出,舉世震驚,猜測峰起。除了幾個主管負責人以外,誰也不知道福特打的是什麼算盤;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工廠雖然停工了,可工人還是照常上班。這一情況引起了新聞界的極大好奇,而報紙上鋪天蓋地關於福特汽車的猜測、報道、評論,又使公眾本來就有的好奇更加得以升溫。
兩個月後,福特終於宣布:新的A型汽車將於12月上市!這一消息比兩個月前工廠停產的消息引起的震動更大。
年底,色彩華麗、典雅輕便且價格低廉的福特A型汽車終於在人們翹首等待中源源上市。果然,A型汽車一上市就引起消費者極大的興趣。它形成了福特公司第二次騰飛的輝煌局麵。A型汽車的開發,早已確定了它在美國汽車行業的地位。麵對其他各汽車公司以色彩、外型為武器咄咄逼人的攻勢,福特沒有直接應戰,而是養精蓄銳,揚長避短,抓住了質量和價格這兩個關鍵環節充分準備。一旦時機成熟,福特便毫不手軟,立即使對手由強變弱,而自己則泰然自若地坐上了霸主的寶座。
少年皇帝聰明非凡,遇事不急明辨忠奸
漢武帝臨死前,立八歲的弗陵為皇太子,並囑托霍光、金日礴、上官桀三個大臣輔佐執政。武帝死後,弗陵即位,這就是漢昭帝。
在三個輔政大臣當中,金日礴死得最早,剩下的霍光、上官桀二人意見常常不一致,矛盾很深。霍光在漢武帝時代與匈奴打過很多仗,因功勞大而升為大將軍,為國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輔佐昭帝。上官桀則不然,他與昭帝的哥哥燕王劉旦的關係很好。劉旦因為沒有當上皇帝參與謀反而受到朝廷處分。昭帝繼位後,上官桀與劉旦仍然保持著私下的來往,並商量好時機一旦成熟,就推翻昭帝,立劉旦為帝。正因為如此,他們便把霍光當成陰謀篡權的最大障礙,處心積慮地打擊他。
一次,霍光外出檢閱禦林軍,事後又把一個校尉調到大將軍府裏來。上官桀便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他讓自己的親信模仿燕王劉旦的口氣和筆跡給皇帝寫了一封信,派心腹經過喬裝打扮遞進宮裏。
14歲的漢昭帝接到這封自稱是燕王的來信,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據聞大將軍霍光外出檢閱禦林軍,居然坐著和皇上一樣的車子,又自作主張,擅自調用校尉,可見他心有異誌。我擔心他對皇上不利,願意奉還燕王的玉璽,到京城來保衛皇上。”昭帝看了一遍又一遍,放在了一旁。
第二天早朝,霍光聽說燕王上書告發他,心裏很害怕,躲在偏殿的畫室裏等待發落。昭帝臨朝時,不見霍光,便問:“大將軍為何未來?”上官桀幸災樂禍地回答說;“大概是因為被燕王告發,不敢入朝。”昭帝派人去請霍光。霍光見到昭帝,趕緊摘下帽子,伏在地上請罪,上官桀見霍光請罪,以為這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想再添油加醋地說上幾句,把霍光扳倒。昭帝卻和顏悅色地對霍光說:“大將軍請戴上帽子,朕知道有人在陷害你,你沒有罪。”這番話對上官桀和與他親近的那些大臣來說,好比是潑了一盆冷水,而霍光聽了又是高興又是奇怪。他恭恭敬敬地給皇帝磕了頭,說:“陛下,為什麼這樣說?”昭帝說:“大將軍檢閱禦林軍的地點離京城不遠,調用校尉也是最近的事,一共不到十天工夫。燕王遠在千裏之外,怎麼會這麼快就能得到消息?即使知道了,馬上派人來上書,也來不及趕到這裏。再者,如果大將軍真要謀反,也用不著調一個校尉。我看,寫這封信的人才是別有用心。”霍光和其餘大臣聽了,都很佩服這位少年皇帝的聰明伶俐。
昭帝講完這番話,下令嚴厲捉拿製造和進呈假信的人。上官桀雖然作了防範,但是昭帝追問得很緊,怕事情敗露,多次出麵阻撓,說:“區區小事,不必認真追究。”昭帝不僅沒有聽從,反而對他的忠誠產生了懷疑。後來,昭帝果然發現了上官桀和燕王劉旦的政變陰謀,派霍光將他們一網打盡。上官桀父子及同謀大臣被殺,燕王劉旦等自裁,國家避免了一次內亂。
漢昭帝在位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卻能明辨忠奸,他當政的那幾年,天下很太平,用史書上的話來說是“百姓充實,四夷賓服”。
◎ 寬容大度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寬容大度的人最能得到眾人的支持,常言道:“宰相肚裏能撐船,將軍額頭可跑馬。”凡成就大事業者,皆須有大肚能容的心態。如果肚量小,則不但不能成事,而且還會對自己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韜光養晦者,必有寬容的心態。否則,一遇有事,便不能忍受,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就可能壞了大事。
傅作義起義獻城,毛澤東既往不咎
毛澤東用人之道的一個方麵,就是化敵為友,能用則用。他以寬廣的胸懷,容納那些曾經是我黨的敵人,後來認識了錯誤重新站到人民這一邊的人。對這些人,毛澤東從生活上、工作上給予關心照顧。這樣做,可以孤立少數頑固分子,壯大人民力量。
傅作義先生是國民黨內的愛國將領,在抗日戰爭中為人民立過功。那時他與八路軍相處很好,在敵後站住了腳。但日本投降後,他受蔣介石的重用提拔,大舉進攻解放區,占領了不少地方。據說攻占張家口後,他誇口說:“如果中共在中國真能夠取得勝利,我甘願給毛澤東當個小小的秘書。”
對於傅作義,毛澤東是有意爭取過來的。在平津戰役中,毛澤東指揮部隊先打張家口,再克天津,對北平卻圍而不攻,毛澤東還親自指示平津前線指揮員和北平地下黨組織,認真做好傅作義的工作。
傅作義先生接受了我黨提出的有關條件,北平和平解放,50萬國民黨軍隊改編。
北平和平解放後,傅作義表示想見一下毛主席。我黨即安排他乘飛機到石家莊,又乘汽車到西柏坡。
周恩來把傅作義到達的消息告訴毛澤東後,毛澤東當即乘吉普車到了後溝招待所。
二人相見,毛澤東親切地握著他的手說:“過去我們在戰場見麵,清清楚楚;今天我們是姑舅親戚,難舍難分。”
傅作義說:“我有罪!”
毛澤東說:“謝謝你,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人民是永遠不會忘掉你的!”
毛澤東這幾句話,使傅作義幾個月來積聚在心頭的疑慮頓時冰消雪化,毛澤東把他當作親戚朋友看待了。
隨後,毛澤東又高度讚揚傅作義先生為人民立下一功,保護了文化古都和200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功過權衡,功大於過。
對於傅部人員的安排處理,毛澤東早有全盤考慮,他對傅作義先生說:“我俘虜你的人員都給你放回去,你可以接見他們,然後都送到綏遠去。”
當時,綏遠還被傅作義的部下董其武占領著,尚未解放,傅作義對把俘虜送到綏遠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