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伯高到達長安後,見到了唐太宗,如實將天鵝飛走的事情告訴唐太宗,並送上他保留的鵝毛和那首詩。正如他所料,唐太宗不僅英明智慧,更是性情中人,他了解了事情經過,看罷了詩,不但沒有責怪緬伯高,還誇他坦誠忠厚,對他讚賞有加。從此,“千裏送鵝毛”被當作送禮物注重誠意而非禮物是否貴重的典範,在中華文明的禮儀史上熠熠生輝。
兩國相交尚且能以誠相待,不注重物質,何況是當代社會中人與人的交往呢?畢竟,我們隻是普通人,不需要連平時的人際交往都那麼功利,那麼物質化,在人情往來方麵,完全可以依情而定,量力而出,既不必純粹為了麵子不情不願地送紅包,也不必礙於情麵超出所能地送大禮。在職場上,尤其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用物質去與人維持關係,脫離了情感的“禮”,終究是缺乏溫情的。
而如何對待送禮,如何將禮送得有情有義,其實也是對個人能力的一種考驗。
首先,不必要的禮可以不送。
人們往往覺得,既然生在同一個職場,與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就得八麵玲瓏,獲得人們的喜歡,交友多多益善。
多交朋友本身是沒錯的,但往往有一點易被人忽略,那就是交朋友絕不意味著隻能拿物質上的禮物當敲門磚。拿物質換來的朋友,也隻能是酒肉朋友,而非真正的知交。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越是同一類人,越容易單純地交往,越不是同一類人,越需要用物質去籠絡關係。可是,我們需要那麼多誌不同道不合的“友人”幹什麼呢?雖然在同一家企業,幹著相同的工作,甚至常常有工作上的交往與協作,卻也並非一定要跟每個人做朋友不可。那些價值觀與我們相去甚遠的人,不深交又有什麼可惜的?
所以,在人情往來上,我們也不需要有請必應,像這類可有可無的交往,放棄也罷,正好省了紅包,省了怨氣,省了那點不好意思的“意思”。
而對於能決定你職場命運的領導,以及合作機會較多、關係相對密切的同事,是不是禮越大就意味著你們的關係越好、你的前途就越光明呢?其實,正好相反。一個睿智的領導,他最看重的一定是你的工作能力和人品,而不是你送給他的那點“意思”;而對於同事,他們更注重的也是你的工作能力和協作能力,這才是是否能真正讓他們在與你的協作中工作得更輕鬆的關鍵。假如你的能力不行,不能很好地完成領導交待給你的工作,又無法很好地與同事進行協調工作,就算你每天給他們送禮,也不過是讓人覺得你是個沒有能力的“馬屁精”罷了。
其次,量力而出,重在誠意。
假如遇到非送禮不可的情況,也大可不必越多越好,量力而出即可,超出承受範圍大打麵子牌,隻會讓自己感到吃力。職場上的同事何其多,送了這個,就想著必然要送那個,這個送六百,那個送五百,就覺得不好看。這樣隻能讓自己越來越吃力。既然如此,不如真的就“意思一下”,量力而出,適可而止。
再次,不以物質標準衡量禮物。
大家都說當代社會是物質社會,難免的,人們都習慣了用物質去衡量很多東西。唯有人情,是不能用物質衡量的,一旦這樣去做,就少了情分,多了功利。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我們不喜歡別人用物質的眼光來評判我們的付出,那麼,我們自己也要做到不用物質的標準去衡量別人的禮物和情義,否則,就等於我們自己在給自己挖一個冷漠的坑,然後等著自己往下跳。
禮尚往來,可以是祝福,也可以是負擔,關鍵在於人們如何去看待。禮物和禮金本身是無辜的,沒有感情的,真正的感情在於人的內心。人情往來中,別為為數不多的禮金感到不好意思,當你真誠地祝福他人,自然能被感受到。也別因為不好意思就勉強自己跨入送禮大軍的隊伍,這世界人山人海,我們雖然不能離群索居,卻也並不是非逼著自己跟全世界人做朋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