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3(1 / 3)

章節3

法司奎士

自從卡剛特號駛進愛爾高灣之後,法司奎士都是住在桑裘安角附近的海邊的,他希望自己能幸運地碰到一條開過海灣的船,並和船上的人打聲招呼。

那樣也許能被人救上船,順利告訴船長這兒很危險。如果船上人多,或許能捉住盜黨,或許把他們趕往內陸。

可是船為什麼要開進這個不知名的港灣呢?

最後有一條開往福克蘭群島去的船,當他們發現這裏的情況後,立即向英國當局彙報。當局如果派軍艦到愛爾高灣,那時他們注定逃不了啦。燈塔還會被重新點亮。

難道我還真的需要等聖費號開回來嗎?二桅船能再等兩個月的時間不開走嗎?這些未來的事情困惑著法司奎士。

法司奎士現在仍然不是想自己,而是想到,如果盜黨逃跑了,他就無法替自己的夥伴報仇,燈塔也不能重燃,過往的船隻依然不安全。他曾經去過一次海盜的山洞,但他們沒有發現他。

山洞既大又深,海盜在此居住過好幾年。

法司奎士為避免盜黨發現他的蹤跡,隻是在洞裏挑了一些餅幹、鹹牛肉、生火用的小爐子、水壺、杯子、一件雨衣、兩把手槍。他知道船修好還需要一個時期,用完了再去取。

他發現住處離盜洞太近,又在較遠的地方找了一個洞。

他在500碼外的地方找了一處,在桑裘安角的那邊的海岸。洞口兩側有高大的岩石,中間凹了進去,他需從一條石隙中爬進去,石隙夾在亂石中間,平時無法看出來。海水在漲潮時正好升到亂石腳下,微露洞口,洞內有細沙鋪地。

法司奎士一直在幾天之後才發現這個山洞。

他把自己所用的東西全搬到了這個山洞裏。

不察看清楚,他輕易不外出,並且進出山洞多數在夜間。

在孤獨中,他難耐地等待著,回憶著以前發生的許多令人心痛的事情,他悔恨交加,發誓即使單槍匹馬,也要與這夥亡命之徒鬥到底,一定要親手殺死他們。

“不必太著急,要有耐心,”他跟自己說,“他們早晚會受到懲罰的。”

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

“我希望這幫惡棍還在這裏,他們隻要走不了,就有辦法製服他們。”

他的願望能否滿足,這與信報艦回來的早晚關係很大。

二桅船留在島上這麼長時間,使法司奎士意識到船一定毀壞比較嚴重。他既開心又擔心,害怕康加知道接濟人員到來的日期而提前逃走。

已經2月16日了,法司奎士既急又愁,沒有辦法可想時,他就來到灣口沿北岸向燈塔走去。

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沿著岸邊走著,同時不停地向四麵張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晚上9點鍾時,他來到燈塔外200碼遠的地方,從這兒可以看到燈塔下麵宿舍裏的燈光。他知道那是一夥海盜,他恨透了他們,他在黑暗中不停地向他們揮舞著拳頭。

法司奎士在黑暗中看不見二桅船,他又走近了100碼,發現盜黨全都在宿舍裏邊。

他又靠近了一點,來到了小河邊。他看到二桅船已被拖起,浮在水麵上,係在錨上。

他真想把船一下打漏,沉到海底去。

法司奎士發現船還沒有沉到吃水線,他意識到貨物還沒有裝上船,肯定還要耽擱幾天,一天、兩天、三天這都不好預料。

法司奎士剩的糧食不多了,他準備第二天早起,再去一趟山洞。

他預料到小船早上可能還要來裝貨物,所以天不亮就起床動身,以防被人瞧見。

他看崖邊沒有小船,岸上也無人。

法司奎士才轉身進了山洞。

他一走進山洞,就立即尋找餅幹和鹹肉等吃的東西,但這一次令他非常失望。

糧食全部搬走了,剩的糧食隻夠吃兩天了。

他氣憤已極時,突然聽到了打槳聲,卡剛特和兩個人駕著小船過來了。

法司奎士急忙跑到洞口,探頭向外觀望。

法司奎士當機立斷,如果被發現了,就用手槍結束他們三人的性命。

卡剛特和木匠法加斯二人先進了山洞。

卡剛特拿著燈走在前麵,法加斯緊隨其後。二人一邊找東西,一邊談話,木匠說:

“今天是2月17日,該開船了。”

“是的,很快就要走了。”卡剛特說。

“是明天嗎?”

“明天差不多。”

“這還要看天氣。”法加斯說。

“今天早上看上去天可能會睛起來。”

“如果再等十天的話……”

“那可能會遇到接濟船隻的危險。”卡剛特說。

“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一條軍艦。”

“軍艦會輕易吃掉我們的。”卡剛特有氣無力地說。

“我巴不得二桅船現在就離開海岸。”法加斯說。

“我敢說,明天!如果沒有意外。”卡剛特說。

他們的談話全讓法司奎士聽到了,但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不時從法司奎士的身邊過去,隻要法司奎士一伸手,槍就可以抵住一個人的胸膛。

他們從山洞出來後,卡剛特招呼守船的人過來抬東西。

卡剛特最後環顧了一下洞內。

“丟下真可惜。”法加斯說。

“丟下無所謂,”卡剛特說,“我們已經把最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

他們出了山洞,小船一會兒就消失了。

法司奎士這時才回到自己的山洞裏去。

康加一夥盜黨走後,他們把糧食都帶走了,他以後吃什麼呢?

信報艦最快也要等兩個星期才能回來,法司奎士有辦法活下去嗎?

目前的情況相當嚴峻。他們走後,法司奎士要麼挖草根吃,要麼到灣裏捕魚吃。但二桅船如果出了點什麼事走不了,他也不能出去,隻有餓死在桑裘安角的山洞裏了。

早晨過後,天氣又發生了變化,天空聚集了大片烏雲,海風愈來愈猛,風浪拍打著岩石發出怒吼。

這樣的天氣持續下去,明天二桅船又走不了啦!

傍晚時天氣還是老樣子,有增無減,而且變得更加惡劣。

天空和海水的顏色一樣深,讓人看了心驚膽戰,浪潮仍在不停地撞擊著海岸,暴風驟雨就在眼前。法司奎士是個老水手,他一定不會看錯。

此時,法司奎士並沒有呆在山洞裏,他在海邊望著黑暗的夜空。這時,他看見海上有一塊黑東西在移動。

“是一條船。”他叫道。

的確是一條船,可能想從這裏向南去。

這時風刮得更猛,一般的船隻是無法抵禦的。如果船隻在這時沒有回旋的餘地,一定會觸礁。

“那一夥人把燈塔熄了,真是畜牲,”法司奎士叫道,“那船一定是在找燈塔,可是它又怎能找得到呢?”

這船準會失事。康加一夥人在燈塔上一定看見這條船了,他們也知道船長正在著急找燈光。它肯定會繞桑裘安角,進入拉美爾海峽。如果在短時間內找不到地方,它就有可能撞到灣外的礁石上。

法司奎士忘記了回洞,眼睛一直盯著大海。雖說船隻被黑暗包圍著,但當它左突右衝的時候,船上的燈光不時還能被瞧見。它可能無法控製行駛方向了,甚至失去了行駛的能力。船上的帆是不是卸下了,這樣大的風暴估計扯下帆也不可能。

法司奎士隻看見紅綠燈了,判斷是條帆船。因為汽船的船首隻掛白燈。

如果這樣下去,帆船一定會觸礁,他無能為力救它,很失望。他設想隻有燈塔亮起來時,帆船才有生存的希望。他氣得咬牙切齒,又一次向燈塔揮著拳頭。

法司奎士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船隻知道前邊有陸地,它也許會改變航向,躲開這一帶的礁石。走過這一段,前邊就是大海了。

他想到了海灘的木材和漂棄物,他想把這些東西找來堆在一起,生起一堆火,讓船上的人看見,不致於撞上礁石。

法司奎士立刻動起手來,撿來許多木頭和幹海草,堆放在一起,就準備點火。

晚了!船被巨浪掀了起來,緊接著又摔了下去,一眨眼功夫,船就像洪水一樣被衝到礁石上去了。

撞擊聲過後,就是叫喊聲,接著又趨於平靜。隻有風的怒吼,浪的滾動,其餘什麼也沒有。

這隻船失事以後,第二天太陽就出來了。

雖然天晴了起來,但颶風絲毫沒有減弱,潮水仍然在灣口憤怒著。船進不來,也出不去。看樣子,風暴可能不要好幾天才能過去。

看來,二桅船早上要走啦!

天亮以後,法司奎士在愛爾高灣外麵,看見昨晚失事的船隻。那是一條載重500噸的三桅船,桅杆全被折斷,水麵上沒有多少漂棄物,可能全被大風刮走了。

沉船事件發生以後,康加一夥準會知道。

法司奎士又需要注意了,每次外出都要觀察一番。

他又一次來到出事地點,圍著擱淺的船走了一圈。他在船尾的板上看到了“世紀號,摩比爾”幾個字。

這是條美國帆船。

世紀號上的人全部遇難。船撞到礁石上,船殼裂成兩半。當礁石露出海麵的時候,破碎的木板、船肋、帆杆等漂得到處都是,箱子、桶子、包裹也被衝到了岸邊。

由於船身露出水麵,法司奎士鑽了進去。

內部的東西被吹得一幹二淨。艙底也沒有一具屍體。不幸的船員可能被風浪卷走了。

法司奎士回到海灘上時,並沒有發現康加一夥人的蹤影,他這才放心地走向桑裘安角的盡頭。

“世紀號上如果有人還活著,我一定要救活他。”他想。

他半天也沒有找到。

“說不定能找點吃的。”他想。

果然,他發現了一隻桶和一隻箱子,外麵已經標明,箱子裏裝著餅幹,桶裏是鹹牛肉。這又夠他兩個月的生活了。

法司奎士把箱子搬到山洞裏,又把木桶滾了進去。

接著,他又出洞來到灣內,發現風一直向裏刮。他非常高興,知道摩爾號又走不出去了。

正在這時,法司奎士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那聲音就在他住的洞穴附近。

隻走了五十碼,他就發現一人躺在石頭下麵,有隻手在揮動。法司奎士立即走到他身邊。

這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雙目微閉,穿著水手的服裝,衣服上無血跡,並不像受傷的樣子。

他可能是世紀號上唯一存活的人。當他看到法司奎士時,他掙紮著要起來,但還沒有坐起來,又倒了下去。他嘴裏輕喊:“救命!”

法司奎士蹲下後,小心將他扶起,輕聲說:

“兄弟,別擔心!我會救你的!”

這個可憐的人伸了一下手,就失去了知覺。

這人很虛弱,需要及時搶救。

“但願還來得及!”法司奎士自言自語道。

海盜隨時有可能從這兒經過,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唯一的選擇就是把他扛進小山洞才安全。

法司奎士背著他走了近1個小時,才走了260碼遠,來到石隙旁邊,把水手放在一條被上,頭下枕著一捆衣服。

那人仍沒有恢複知覺,呼吸很微弱。他擔心水手從岩石上跌下時可能摔傷了腿,如果不能走,那就要麻煩了,他檢查了一下,沒有跌傷什麼地方。

他倒了一點水放在杯裏,讓他喝了一口。他又從洞裏拿幾件衣服來給他換上,接著,他就開始為水手按摩起來。

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病人終於蘇醒過來了,並且能慢慢坐起。他兩眼望著法司奎士,並說道:

“給我一點水喝吧!”

法司奎士把白蘭地摻了一點水給他喝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法司奎士問。

“好一點了。”水手回答。

他顯得很迷惑的樣子,問:

“這是哪兒?”

他講英語,法司奎士也用英語回答:

“這是個安全的地方。世紀號失事後,我在海邊發現了你。”

“世紀號,我想起來了。”

“請問,你姓什麼?”

“戴維斯,叫約翰。”

“是船長嗎?”

“不,是大副,我的夥伴呢?”

“都遇難了,”法司奎士說,“你是唯一生還的人。”

約翰·戴維斯傻愣了半天。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能逃離厄運?是眼前的這個人救了他。

“非常感謝你!”說話的同時,淚珠落了下來。

“餓嗎?想吃點東西嗎?”法司奎士問。

“不餓,隻想喝點水。”

約翰·戴維斯這時能大聲說話了。

他開始講述他的經過。

世紀號是一艘三桅大帆船,載重550噸,從摩比爾港來,三周前從美洲開出。船長名叫亨利·斯都瓦隱,約翰·戴維斯是大副,共有12名船員,其中有一名廚師和一名童工。主要運送鎳去澳大利亞的墨爾本。船到大西洋南緯55度時,遇上了這場大風暴,一陣巨浪過來,打壞了左艙和尾艙,並卷走了兩個水手。

夜間的風勢更猛烈了,卸下了大帆,隻留一麵小帆前進。船長認為一直向前開就可以看見陸地,隻要望見燈塔再拐彎向南走,就不會有危險,就可以順利進入拉美爾海峽。

世紀號一直這樣前進著,船長亨利·斯都瓦德一直誤以為再走一段時間就要看見燈塔了。但他怎麼也看不見燈光。當它離司達登島還很遠時,就聽到了一聲可怕的震動,水湧進了船艙,船身裂開了,船上的人看來是要全部有來無回了。

世紀號就這樣沉沒了,如果不是法司奎士及時發現,恐怕連大副也丟了性命,大副也不清楚撞到了哪兒的海岸。

“這是哪裏?”

“司達登島。”

約翰·戴維斯愣住了。

“不錯,司達登島,”法司奎士說了一句,“在愛爾高灣口子上。”

“可怎麼沒見燈塔呢?”

“燈塔沒有點啊!”

約翰·戴維斯正想發出疑問時,法司奎士突然站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他擔心有海盜跑過來。

他爬出了石隙,巡視了一下。

一個人影也沒有,風很猛。海浪仍舊拚命拍打著海岸,大塊的烏雲急速向天邊飄去,形勢依然很嚇人。

剛才的聲音是風浪撞擊船殼時發出的,船身像圓桶一樣在海浪的吹打下不斷地滾動,周圍漂滿了船上的廢棄物。

法司奎士又回到洞裏,約翰躺在沙上休息。大副的精神這時已經好多了,他又急忙問法司奎士,昨晚燈塔為何沒有亮。

法司奎士把自己經曆的事告訴了他。

“你的夥伴太不幸了!”約翰叫道。

“他們死得好慘啊!”法司奎士回答。

“你當時是怎樣逃出虎口的呢?”約翰·戴維斯問。

“在海盜上岸後,還沒有來到宿舍,我下樓梯後就跑了出去。”

“這夥不得好死的海盜!”約翰罵道,“原來你們是燈塔的主人。世紀號遇難,是他們一夥一手造成的!”

“是的,”法司奎士說,“我從海盜的談話中聽到了他們的打算。”

他們強占了燈塔以後,就把這條二桅船搞到手了。

“他們為什麼不上船逃走呢?”約翰·戴維斯問。

“船壞了,修理耽誤了好長時間,估計它今天早上可能該走了。”

“去哪兒?’

“太平洋群島,繼續幹海盜勾當。”

“這樣大的風浪,二桅船沒法走呀。”

“當然,”法司奎士說,“可能還要拖上一個星期。”

“他們在島上,燈塔就永遠不會亮,法司奎士?”

“是的。”

“那不還有船會失事嗎?”

“一定是。”

“有辦法阻止他們撞礁嗎?”

“隻有在海灘上生一堆火。我使用過這個方法,但有時風太大,點不著。”

“我們現在有兩個人,估計可以了,”約翰·戴維斯說,“木頭是用不完的,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把桶裏的油澆上,準能著起來。”

“康加一夥不會在島上呆多久了,我們要抓緊時間。”

“為什麼?”約翰問。

“他們知道守塔人員快來換班了。”

“換班?”約翰問。

“是的,他們在3月初就該來了。今天已經2月19日了。”

“為什麼一定有船過來?”

“當然,信報艦最遲3月10日就會開出布宜諾斯艾利斯。”

現在戴維斯明白了整個情況。

“那情況很快會發生變化!但願天氣惡劣下去!”約翰叫道。

“那夥亡命之徒過來了!”法司奎士急忙喊道。

前一天,卡剛特在燈塔月台上看見了一條駛過來的三桅船,他斷定這船是要開進拉爾美海峽的,想到島邊來避風的。

很快這條船失去了控製的能力,船上的燈光也不見了。康加、卡剛特一夥則斷定,這船在桑裘安角和賽弗拉爾角之間撞沉了,船員極有可能全部遇難了。

既然船一定會撞沉,那麼就有油水可撈,在漂棄物裏一定能找到值錢的東西。

他們準備好小船後,12個盜黨全都上了船,他們頂著風劃了過來,用了一個半鍾頭才到這裏。

小船在海灣北麵靠岸,麵對著山洞,所有的人都跳上了岸,跑向了出事地點。這時,盜黨的喊聲打斷了約翰·戴維斯和法司奎士間的談話。

法司奎士又一次爬到洞口,觀察動靜。

約翰·戴維斯也爬了過來。“你休息,我自己來!”法司奎士說。

“我已經好了,我要看看他們。”

這位世紀號上的大副,真是一個勇敢的漢子。

這位優秀的水手,原為美國海軍裏的一名大副,調到這條商船上來任大副,目的是世紀號回到摩比爾之後,老船長就要退修,他將接任船長位置。

既然他們都如此勇敢,一定能想出辦法來對付盜黨。

他們二人都躲在岩石後麵,小心翼翼地望著海岸。

康加、卡剛特一夥在海岸轉折處轉悠著。海盜們全穿著雨衣,戴著雨帽,他們離法司奎士住的山洞隻不過200碼遠,他們一夥人在風中吃力地站著。

法司奎士見過他們,有的還認識。他告訴約翰·戴維斯說:

“在世紀號上後麵站的那個大個子是康加。”

“是他們的首領嗎?”

“是的。”

“和他說話的那個人呢?”

“是卡剛特,他的副手。就是他殺害了我的兩個夥伴。”

“你一定想殺死他們。”戴維斯說。

“我要把他們的腦袋徹底砸碎。”法司奎士回答。

海盜們在船殼中找了好長時間,所有的地方都全找遍了,但發現大部分貨物都是鎳,對他們沒有多大作用。其實,有用的東西,早已被法司奎士和戴維斯抬走了。

“這幫混賬,休想找到值錢的東西。”戴維斯說。

“他們住的山洞裏原來有很多食物,全部被他們搬上了二桅船,那些貨色一定很值錢,戴維斯。”

“我想他們急於逃走。”戴維斯回答。

“但他們苦於沒機會。”

“壞天氣若能持續兩周就好了。”法司奎士說。

“否則,我們還要抓緊想辦法……”

海盜們這時走向另一半船殼,在角地盡頭。法司奎士和約翰·戴維斯望著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