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容易爬上了船。
“儲艙就在船尾艙的下麵。”約翰·戴維斯告訴法司奎士。
“儲艙裏很可能還有東西。”
果真,他們抬出了一箱幹糧,送到了小船上,另外還取走了幾個大包裹。
他們找完東西後,卡剛特又帶著人、拿著斧頭來砍船尾了。
“這船壞得還不夠嗎?”法司奎士問。
“他們是想銷毀證據,害怕別人知道底細。”戴維斯說。
與戴維斯的猜測一致,沒多一會,康加就從裏麵拿出國旗,撕得粉碎。
“混賬,他在扯我的國旗!”戴維斯說。
他想衝過去,但被法司奎士製止了。
他們掠劫完畢,康加和卡剛特在來回走著,他們幾次經過法司奎士的洞口,但沒有發現什麼。法司奎士和戴維斯卻聽見了他們說話聲。
“明天還走不了。”
“誰知這種天氣會拖到什麼時候。”
“耽誤兩天我們也不吃虧。”
“當然是,但比我們期望的還相差太遠。”
“失事的船隻很多,但不是都富有。”卡剛特說。
戴維斯又一次拔出手槍,但被法司奎士製止了。
“我一看到這幫混蛋,就想一槍斃了他們,他們一旦離開司達登島,我們就無法再找到他們了。”戴維斯說。
“不用擔心,他們走不了。即使轉了風向,風浪一時也平息不下來。”法司奎士說。
“但願信報艦能早點回來!”戴維斯說。
下午四點鍾,康加一夥才回到小船上,然後迅速離去了。
傍晚時,風更猛烈了,接著又是一陣傾盆大雨。
法司奎士和約翰·戴維斯隻好呆在山洞裏生火取暖。由於沿岸空無一人,他們也不必擔心什麼。
那天夜裏風浪大得嚇人,嚇得康加一幫人全呆在卡剛特號停泊的地方,害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又走不了啦!
“我希望三桅船被風浪刮碎。”戴維斯說。
不出所料,世紀號帆船刮得到處都是碎片。所幸的是法司奎士和戴維斯不愁吃的,他們儲的糧食可以維持一個月,聖費號再過十多天就可以開到島上來了。
他們談論最多、也最想見到的就是信報艦。
“我們更盼望風暴拖得久一些,二桅船無法離開,那就可以從根本上遏製他們。”
“他們這夥惡棍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約翰·戴維斯說。
兩人想法一樣,目的相同。
21日、22日兩天,風向稍有變化,轉為東北風,一小時後又回到原樣,仍是猛烈地吹向小島。由於康加一夥人的全力保護,小河裏的二桅船才沒有受到傷害。
23日上午,風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搖擺不定之後,終於轉為東北風了,天邊的雲彩也出現了裂縫。雨不下了,但潮水依然洶湧,灣口仍然無法靠近,更別說出去了,二桅船注定明天走不了。
康加和卡剛特很有可能到桑裘安角來觀察海上形勢,這需要注意一下。可是大清早,他們估計不會來。法司奎士和約翰·戴維斯冒險走出山洞。他們在洞裏呆了兩天兩夜了。
戴維斯跟在法司奎士後麵向外走。
忽然腳下絆到一樣東西,有一半埋在沙裏,他們打開一看,才知道是一箱火藥,平時用來裝長槍及世紀號上的鐵炮用的。
“我們要它也沒用。”
“若能把它們放在二桅船的底艙裏,等海盜上船時,點燃該多好啊!”
“不然等我們回來時,把箱子藏到洞裏去。”
兩人依然往前走,但無法走到盡頭,因為正是上潮的時候。這時,法司奎士在一石縫裏看見一門小鐵炮,是世紀號上的,輪子都還在。
“這都是你的東西。”法司奎士對戴維斯說。
“那沒多大作用。”戴維斯回答。
“鐵炮和炮彈都有,也許將來能派上用場。”法司奎士說。
“我還是不相信。”約翰·戴維斯說。
“現在燈塔不是滅了嗎?若再有船開過來,我們可以放炮當信號。”法司奎士說。
“這就是你的主意,法司奎士?”
“這個主意不是很好嗎?”
“雖然船隻可以避免觸礁,但當海盜們聽到炮聲時,一定會過來找我們的。如果被他們找到,我們就完蛋啦!”
“但我們可以救了許多人,也盡了職了呀!”
“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盡責。”戴維斯說。
最後,他們決定按法司奎士的建議,先把小鐵炮拖到洞裏,然後把炮彈和火藥箱也搬了進去。當他們幹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老高了,他們才開始吃早點。
他們剛進洞,康加、卡剛特、法加斯等人就沿岸步行過來。他們這次可不是想找東西。
他們是出來看看天氣及海上的情況的。他們知道,這時卡剛特號開出港灣,要冒風險,而且難以衝擊巨浪。如果他們繞桑裘安角行走,又很可能撞到岸上,不論怎樣都冒風險。
康加和卡剛特看法一致,他們仍然站在世紀號失事的地方談論著,不時還夾雜著一些手勢。一片白浪打在他們跟前,他們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法司奎士和戴維斯一直在洞口盯著他們看。後來三人走了,他們在崖腳處消失了,估計回燈塔宿舍去了。
“我希望他們天天都來看海麵。”法司奎士說。
戴維斯搖了一下頭。他知道風暴最近兩天會停止,海浪會趨於平靜,二桅船可以繞過桑裘安角。法司奎士和戴維斯把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研究天氣變化上了。
風向已經固定,船基本上可以正常航行了。
傍晚,他們二人回到了洞裏,吃了點餅幹和鹹牛肉,正準備蓋被睡覺時,約翰·戴維斯說道:
“法司奎士,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說吧!”
“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二桅船,阻止它正常前進,逼它退到灣裏去。我們可以把炮架起來,裝上炮彈,拉到海灣岸邊。隻要二桅船敢開過來,我們就向船身開炮。隻要船稍有損壞,他們就不敢貿然出行,他們必然要開回去修理。這樣一來,他們耽擱的時間就長了……”
約翰·戴維斯說到這裏停止了。
法司奎士滿懷信心地望了同伴一眼,說:
“我們就這樣辦!”開出港灣
2月25日這天上午,霧很大,但風勢明顯減弱,從當前情形來看,天氣將要轉晴。
康加決定在那天把船開出去,準備下午起錨。那時,太陽早已把迷霧驅散,潮水也已經退盡。二桅船隻要在七點鍾前繞過桑裘安角,就一定可以安全出行。
他們現在什麼顧慮都沒有了。船上的雜物全清除了,糧食足夠途中食用的,貴重的物品一樣也沒有丟。為了多放東西,原先的壓船鐵都取了出來,他們感到現在一切都準備得很充分了。
中午剛過,康加和卡剛特在院中散步,卡剛特說:
“天晴了,霧散了。”
“我們一定要走了,”康加說,“明天這時路上將很順利。”
“但夜晚太黑,這幾天是上弦月,太陽一下山,月亮就跟著下去了。”卡剛特說。
“這個關係不太,我對沿岸一帶的地方很熟悉。尤其是北岸,在繞過新歲島和考爾奈特角時,會躲得遠遠的。”康加說。
“這樣的天氣,明天這時肯定開出老遠了,康加。”
“明天我們一定會越過聖巴蘇羅摩角,司達登島將被遠遠落在我們後邊。”
“我們在島上呆的時間太長了,康加。”卡剛特說。
“你不感到開心嗎,卡剛特?”
“過去的已顯得不重要,我們在這段時間總還發了一筆大財,同時又有船把貨物運走。雖然船開始時裂了一條縫,但我們最終還是修好了。在信報艦回來之前,我們就可以輕鬆愉快地離開了,我們艱苦的日子總算要熬到頭了!”
“是啊!如果不走掉,那就太可怕了!”康加說,“聖費號一回來,發現燈不亮了,看守的人也沒有了,他們一定會在島上徹底搜查,即使找不到我們,也可能找到燈塔上逃跑的那個人。那時,他們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必擔心,康加,我們不是一直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嗎?甚至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他無法熬過這麼長時間的,他很可能已經餓死了……”
“無論如何,在信報艦回來之前,我們要離開。”康加說。
“據燈塔的日記記載,它大概還要一周後才能到達。”卡剛特說。
“那時我們早已離開合恩角,向遠處進發了。”康加說。
“我還想去燈塔上看一下……”卡剛特說。
“我們不必有太多顧慮,”康加說,“卡剛特號的文件已全部齊備,我們隻管放心走就是了。如果在拉美爾海峽碰上聖費號,咱們就和它打招呼,互相致意。”
康加對自己的打算似乎胸有成竹。
這時天氣已經晴了起來,海上雖然有波紋,但明顯沒有浪花,它已經阻止不了二桅船出行了。二桅船進入海峽,就有陸地作掩護,可以順利行駛了。
卡剛特在燈塔上看到很遠的海麵上有一條三桅船,看樣子,它是向北麵開來的,但不久就看不到了。
一小時後,卡剛特又看見一點東西,他不放心,準備去問康加。
他望見東北方向上空有黑煙,說明有一條船向司達登島開了過來。這縷黑煙讓他非常擔心。
“會不會是信報艦呢?”他心裏嘀咕著。
今天才2月25日,聖費號要到3月初才來呀!難道提前來了嗎?如果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難道即將獲得的自由又要失去了?難道還要回到過去那種艱苦的日子去嗎?
“在這條船來到之前,二桅船還無法開到海裏去。萬一是信報艦……
卡剛特嘴裏罵著,而康加則在做最後的準備。卡剛特想再等一會兒看看情況,沒有立即下來。
那船駛近了,煙囪裏的濃煙不停地湧出來,同時船身也在不斷傾斜,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可以經過桑裘安角了。
卡剛特一直在用望遠鏡進行觀察,汽船逐漸靠近了,已經可以看到船身了。
卡剛特非常害怕,但立即又鎮靜了下來。
那隻船偏離了一點方向,估計要駛進拉美爾海峽。船上的帆全露出來了。它是一條1200噸至1500噸的汽船,不可能是聖費號。
由於卡剛特以前見過信報艦,當它來島上建燈塔的時候。那時艦上的帆檣是二桅縱帆式,而現在過來的汽船是三根桅檣。
這讓卡剛特鬆了口氣,很高興。他沒有打擾康加。他在月台上又呆了將近1個小時,直到那船走遠了,他認為沒有必要再去鳴炮報數了。
汽船最後消失在考爾奈特角。
直到看不見汽船的影子了,卡剛特才下了燈塔。
這時,他們一切準備停當,所有的盜黨都上了二桅船,隨時準備揚帆。
時間到了,康加下令起錨,錨鏈拉緊,鐵錨鉤起,準備出發。
所有的大帆和三角帆全都升了起來,船身開始向海中移動。
這時正刮東南風,卡剛特號輕而易舉就可以繞過桑裘安角。
由於康加熟悉這一帶的地形,他不停地使二桅船轉變方位,以便增加航行速度。
六點半時,康加已駕船越過角地盡頭了。展現在他麵前的將是無邊的大海,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這時卡剛特來到康加麵前。
“我們總算出海灣了!”他不無得意地說。
“帆索可以鬆下來了,”康加說,“舵轉左舷繞過桑裘安角。”
“入海峽後要轉篷嗎?”
“不必要,”康加說,“等繞過桑裘安角時,再轉篷,隻要風力一直保持不變,我們就沒有必要逆風行駛。”
正在這時,一個船上值班人員高聲叫道:
“當心!”
“什麼事?”康加問。
卡剛特跑過去看了一下。
“慢慢讓開!”
二桅船此時正經過他們占據的山洞。這時,有一部分世紀號的龍骨正被海潮卷進海裏。二桅船如果撞上,那就危險了。避過它,時間還來得及。
康加隻輕輕一轉舵,二桅船就躲過了碎龍骨,隻是被擦了一下。
船尾隨即撥起一片浪花。再過五十碼,它就可以繞過崖角了。
突然,一聲巨響衝破夜空,這是爆炸聲,二桅船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什麼事?”康加喊。
“有人向我們開炮!”卡剛特說。
“你來掌舵!”康加厲聲命令道。
他趕到船首,向下望,發現船身被打了一個洞。大部分船員都圍了過來。
岸上有人攻擊他們!卡剛特號剛要出海,就挨了一下,麵對這突發的災難,真讓人心驚膽戰。
康加及其黨徒迅速放下筏子,趕往白煙升起的地方,決心把放炮的人抓住殺死。這時有人說,不知岸上有多少人,不能貿然上岸。不如把船開遠一點,看看船身損害到什麼程度。
他們一夥正欲上船,突然炮聲又起,白煙再一次升起,船身第二次被打中,與第一次炮彈擊中的地方很近。
“轉舵,右轉!”康加吼著,卡剛特則及時執行命令。
二桅船一轉舵,立即駛離海岸,逃離了大炮射程區域。
這邊一直荒無人煙,再也不會遭到襲擊了。目前當務之急是檢查船身的損壞程度。因為有兩顆炮彈打穿了船殼板,打進底艙去了。
卡剛特和木匠法加斯上了筏子,對船身外部進行檢查。
他們發現炮彈打穿了船殼的木板。洞口正好位於入水線處。如果再低一點,水就會進入船艙,船隻有沉掉。
雖說有人可以逃上岸,可這條船就又一去不返了。
雖然目前船身損壞不算嚴重,但卡剛特號也不能向海裏開去了。因為船身一傾斜,海水就會灌入,所以要設法堵住漏洞。
“那個放炮的人是誰呢?”卡剛特一再發問。
“也許是燈塔上的那個人,”法加斯回答,“或者是世紀號上的哪個人,被燈塔人員救起,共同用炮來對付我們的。”
“極有可能,”卡剛特說,“這炮明顯是三桅船遺留下來的。”
“談論別的都沒有用,抓緊時間修船!”康加喊道。
現在他們還要把船開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去修理,最好去地愛果角那邊。而地愛果角那邊礁石太多,一旦天氣發生變化,就有全船覆滅的危險。因而康加又決定把船開回愛爾高灣去修理,那邊會讓他們放心修理。
可現在正是退潮時期,船無法行駛,那還要等到夜裏三點才行。但現在卡剛特號所處的位置風浪很大,船身不停地擺動,船艙裏已經發現有進水的跡象了。現在沒有好辦法可想,進退兩難時,康加下令盜黨徒們拋錨。
夜裏漆黑一片,如果不是康加熟悉地形,二桅船早就觸礁了。
終於等來了潮水,他們急忙把卡剛特號又開回到愛爾高灣那條小河裏去了。三天
康加、卡剛特一夥惱羞成怒,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夜裏,船正想掉頭回去時,又發現被擱淺了。那些人全守在船上,都沒有睡覺,他們也說不準,是不是島上有武裝人員,而且人數很多?是不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方麵得到了消息,阿根廷政府派人來了呢?
康加和卡剛特在船上一直討論著這些事情。
卡剛特認為島上有可能來了士兵,想追捕他們。但他們的行動不像正規部隊,他們為什麼在我們快走時進行偷襲,而不在島上直接抓我們?這種做法讓他們感到懷疑,起碼可以說明他們的人數有限。
卡剛特一邊想著,一邊又想到法加斯說的話。
“他說的也對,這些人放炮是為了阻止二桅船離開。如果不是一個人,就說明世紀號有人活著。他們碰見了守塔的那個人,他們知道信報艦將要來到,便從漂棄物中撿回了大炮……”
“信報艦到來之前,我們一定要離開。”
一夜過去。第二天,船員開始修理二桅船。
由於彈洞恰好在入水線上麵一點,因此,他們隻需把左邊艙裏的東西移動一下位置就行了,至多把東西搬到甲板上。乘坐小筏子就可以裏外同時進行修理了,困難不是很大。
康加和法加斯在檢查時,發現炮彈隻打中了船板,隻一會兒工夫,炮彈便被取出。炮彈穿擊的洞口很光滑,隻需用栓塞就可以牢牢封住。
“多長時間可以修好?”康加問。
“我先把裏麵的橫木做好,晚上裝上去。”法加斯回答。
“栓塞呢?”
“明天可以裝好。”
“看樣子,我們要等到後天早上才能起錨了?”
“是的。”法加斯回答。
卡剛特又問康加是否要去桑裘安角一趟。
“沒多大用處,”康加回答,“我們搞不清對方的具體情況,弄不好會有危險,最好是不去。”
“好吧,”卡剛特說,“管那些開炮人是死是活呢?隻要我們能盡快離開就行了。”
在前一天下午,法司奎士和戴維斯忙開了。他們選擇崖角作為放炮地點,但要把炮抬過去太困難了。他們先把炮從沙灘上拖過來,然後又把鐵棍放在底下滾動大炮,慢慢地移。
直到下午六點鍾,他們才放好炮位,裝上炮彈,校準部位,對著灣口。炮彈裝進去後,戴維斯又塞進了一把海草,係好藥線,隻等點火了。
戴維斯說:
“不能對準船頭打,那樣會把二桅船擊沉,那幫盜黨逃上岸,我們可就躲不掉了。如果隻讓船身損傷,他們就有可能隻顧搶修了。”
“如果隻打一個洞,他們一早上不就修好了嗎?”法司奎士說。
“不,那他們也要把貨移開後修理,最少也需要2天時間,就到2月28日了。”
“如果信報艦遲來一個星期呢?”法司奎士又問。
“是,我們應該想方設法破壞二桅船的主桅,那樣修理起來比較麻煩,也比較浪費時間。”
一切準備就序,法司奎士和戴維斯一直守在鐵炮旁邊,隨時準備向二桅船開炮。
炮擊的結果,與他們預計的一致。二桅船果真開回了愛爾高灣。
為了安全,他們必須離開炮台附近,重新找地方躲藏起來。
法司奎士認為,康加一夥第二天可能要上來抓他們。他們不能再住在附近的小山洞裏了。他們必須重新找個地方,還要能看見北麵來的船隻。信報艦一回來,拉法雅船長就會派小船來接他們。
兩人在夜裏出發了,帶了些幹糧和子彈。他們沿著海岸走了約六裏路,在繞過聖劍恩角以後,發現了一處隱蔽的洞穴,總算可以住下了。
兩人仍然放心不下,他們時刻關注著海岸。
康加決定不再上岸搜查,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他隻一門心思讓手下人抓緊時間修理船隻。木匠法加斯忙得汗流浹背。
3月1日這一天,他們二人依然過得很順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天黑時,他們二人看二桅船沒有動靜,就放心地睡去了。他們料定船隻還沒有修好,同時他們也太累了。
第二天,他們天不亮就起身了。他們首先跑出去看海麵,但眼前一條船也看不見。
二桅船會不會趁早潮出去了呢?這時潮水又退了。如果它離開了,一會兒就要繞過桑裘安角了。
是否要像前天那樣炮製呢?戴維斯認為不必了。因為康加一定接受了教訓,他會把船開得遠遠的。
法司奎士和戴維斯又等了漫長的一天,他們沒有過多的顧慮。因為海盜們還沒有離開小河,他們中的人也沒有跑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