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首?”簫卿羽猛地抬頭,“你說誰的屍首?”
池君塵低低地說:“簫彧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就在馬車之中響了起來。池君塵的頭都被打偏了。簫卿羽板著臉問:“你再敢胡說一句試試,我大哥好好的,什麼屍首,胡說!”
池君塵晃了晃有一些暈眩的腦袋看著簫卿羽:“你如果不信,可以去侯府看看,這消息是真的。”
簫卿羽的聲音都變調了,聲音尖利刺耳:“給本妃速回郡君府,本妃不信。”
車夫聽到簫卿羽這聲音嚇得手一哆嗦,一道馬鞭子直接抽了馬匹,原本平穩的馬車一下子變的顛簸無比。池君塵連忙將情緒不穩的簫卿羽摟在懷中深怕她受到了傷害。簫卿羽一生氣直接把牙齒陷在了池君塵的胳臂上,池君塵吃痛不已但還是沒有放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馬車在郡君府停了下來。
簫卿羽推開池君塵直接奔到了侯府,主持大局的紅藥連忙扶住簫卿羽:“王妃,小心一點,你還有身子呢。”
簫卿羽的腳步有一些踉蹌看著那白布,哆嗦著手將那白布拉下去,就見到簫彧那一張已經被河水泡得發白的麵容。簫卿羽哆嗦著唇:“這是怎麼回事?本妃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紅藥連忙說:“昨兒侯爺去喝酒徹夜未歸,今日在河畔就...”
“不可能,大哥從不喝酒,逢酒必醉。”簫卿羽淒厲的大喊,“一定是有人暗害,一定是有人暗害!”簫卿羽喊完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隻覺得天旋地轉,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簫卿羽這樣一倒倒是沒什麼,但是簫卿羽的聲音飄得很遠,聽到這消息的下人無不議論紛紛。正所謂一傳十,十傳百,更何況是皇家秘辛,這點隱秘事情更是戳中市井小民的癢癢肉。很快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就傳了出來。
簫卿羽足足昏睡了一天才緩緩睜開眼睛,她害怕地摸向腹部,感受著孩子的心跳眼淚珠子直接從眼眶之中滾了出來。紅藥端著溫熱的藥進了房門,見簫卿羽醒了先服侍她潤了潤嗓子:“王妃,你這樣懷著孩子最不能就是大悲大喜,好在胎坐得穩,可是不能再這樣胡鬧了。”
簫卿羽睜著眼睛看著紅藥:“紅藥,大哥他...”
紅藥見四周無人便在簫卿羽的耳邊附著說了幾句話,簫卿羽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裏:“孩子?”
紅藥拍著簫卿羽的手說:“王妃放心,孩子很好,很健康,先喝藥然後吃顆蜜棗好不好,主子特意為你做的還有兩罐呢。”
簫卿羽點了點頭,淚珠子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滾:“阿姊她會遵守約定麼?”
紅藥搖了搖頭:“主子受傷很重,可能不會赴約了, 不過王妃放心暫無性命之憂。”
簫卿羽點頭,看著泛著清香的苦汁子皺著眉頭一股腦咽了下去。紅藥連忙為簫卿羽擦拭嘴角的藥汁往她嘴裏塞了一枚蜜棗:“王妃,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胎,主子可希望看到白白胖胖的小團子呢。”
簫卿羽的眼睛眯了起來:“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但是池君墨,本妃與他不共戴天。”
就在簫卿羽昏睡的時候,小道消息已經在市井之中傳開了。有說簫家撞了邪神,家破人亡的,有說蕭家遭人嫉恨下死手的。不過前者不過是信鬼神之說的說書人拿來逗樂的,後一者才是所有人都信服的。市井小民掰著手指頭數著蕭家的仇家,蕭家在老百姓眼裏沒什麼大惡甚至還有恩德。
簫青峰的事情被翻轉成是張曼萍誣陷,而簫彧屢立戰功,簫卿顏為民請命,另外兩個公子雖說是紈絝可是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損害。怎麼看蕭家都是惹到了什麼人,怎麼孩子就剩下了兩個女兒家了。按著這個思維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池君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