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的死亡讓壽康郡公府,城陽郡君府同時掛上了白幡。簫青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已然那是一位耄耋老者的形象。不到五十的他,頭發全白,滿臉溝壑縱橫,顫抖的雙腳告訴眾人這個老人經曆了什麼。
喪子之後再喪女,這樣的一幕讓眾人有一些憐憫,甚至不敢看簫青峰的臉。簫青峰吆喝著馬車一路闖進了皇宮之中。池君煜早就料到了這一刻,早早地就讓那些守門的士兵一路放行了。
議政堂此時也就隻有池君煜一人在處理公務,隨著門被推開,池君煜抬起頭來。隻見一位老者拄著拐杖,一步三顫地朝他走了過來。池君煜看著那已經認不出來的老人歎息一聲:“壽康公,許久不見了。”
“是啊,許久不見了,老夫的樣子都已經讓陛下認不出來了。”簫青峰咳嗽了幾聲後虛弱地發出聲音。
“郡公近日來遭受頗多挫折,容貌大變,也實屬正常。”池君煜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簫青峰確實是不是好東西,可是這麼多年來任勞任怨地扮傀儡,給池君墨挖陷阱,雖然不是好人但是對他池君煜確實是忠心耿耿。再說簫卿顏和簫彧更是讓他實力大增,怎麼也不該這樣說話。
簫青峰見池君煜尷尬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陛下覺得愧疚了,老朽近日來也不是像陛下討債,隻希望陛下給老朽一個明確的答複。”
池君煜閉上眼睛苦笑一聲:“城陽她確實是被池君墨殺死的。”
簫青峰的眼睛充滿著怒火,雞爪一樣的手抓著池君煜的衣襟:“顏兒,跟了你,給你辦了多少事,你就不能保護好她麼。老朽當年為你燒聖旨,十多年來扮傀儡,甚至最後假意倒戈給池君墨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陛下就是這樣給老夫一個交代的麼,家破人亡?”
池君煜不敢麵對簫青峰的質問,實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隻好對簫青峰說:“壽康公,對不起。”
“對不起?”簫青峰嗡動著嘴唇發出一聲慘笑,“陛下的這句對不起當真是值錢得很。”
“你想要如何?”池君煜有一些無奈,“朕還不了你的女兒。”
“我想要池君墨死,還有那個用戰功抵命的人,我要他們死。”簫青峰聲音恨恨地大喊,池君煜看著簫青峰因為說話太大聲連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眼中劃過一絲愧疚。
池君煜無奈地點點頭:“好,朕保證。”
就在簫青峰闖進皇宮的時候,另一麵簫卿羽已經提著劍衝進墨郡王府了。
“王妃,不可以,你這樣是...”杏兒一隻拖著簫卿羽可是卻被簫卿羽直接推開了。
“滾,姐姐那麼慘就是那個該死的池君墨害的,我不找他算賬,不可能!”簫卿羽直接拔出劍對著阻攔她的眾人,“你們誰敢阻攔本妃,有如此轅。”說完簫卿羽就將那車轅斬成了兩半。
墨郡王府本來就因為自己主子重病不起亂成了一鍋粥,這時候簫卿羽衝進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攔。
一來簫卿羽身懷有孕要是衝撞了,那些老派皇族勢力一定不會饒過墨郡王府,二來自家本就沒理,池君墨也說過蕭家來人不可阻攔,這樣一來二去竟然讓簫卿羽直接殺到了池君墨的病房之中了。
念棋看到簫卿羽凶神惡煞地闖進來當即就用身子擋住了簫卿羽的路:“王妃,您這樣持劍衝進郡王府有沒有考慮過....”念棋還未說完就感覺到臉上一涼隨即就感到了一陣疼痛,念棋伸手一摸就看到了一片血跡。
“跪下!”簫卿羽的眼睛都能射出冰錐子來了,“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本妃麵前放肆了。”
念棋還待反駁可是一直守在池君墨身邊的撫琴見情況不對連忙扯著念棋跪了下來:“奴婢撫琴見過康賢郡王妃,請王妃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