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呢?”簫卿羽冷聲問。
“這...”撫琴有一些猶豫結果直接肩膀上就被簫卿羽踹倒了,眾人也不敢攔她,等她們趕到池君墨的病房時候,簫卿羽已經將劍擱在了池君墨的脖子上了。
“咳咳,康賢郡王妃,弟妹今日來有什麼指教麼?”池君墨咳嗽著,雪白的手帕上多了一抹黑色的血跡。
“指教?”簫卿羽冷笑一聲,劍鋒又深了一層,“不,本妃是想請王爺教教本妃如何用劍的。想問問王爺是如何用劍刺穿我阿姊的心髒的。”
池君墨本就青白的臉色被簫卿羽這樣一問頓時變得透明了:“弟妹是來找本王報仇的麼?”
簫卿羽哼了一聲:“王爺以為呢,本妃與王爺素無過節,今日前來就是想問王爺怎麼下的手,看看本妃能不能夠照做。”
池君墨抬起頭看著簫卿羽,眼中閃過失望。簫卿羽因為有孕在身所以沒有化妝露出一張稚嫩秀美的臉,簫卿羽與簫卿顏明豔嫵媚的長相不同就算是發火瞪眼也帶著孩氣根本沒有簫卿顏的威嚴,兩姐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處。
池君墨的眼睛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簫卿羽已經微微凸起的腹部,那裏麵有一個孩子。池君墨的心中泛起了嫉妒,同樣是被暗害,同樣是強迫,同樣是意外而來的孩子,簫卿羽的孩子照顧得很穩當而他與簫卿顏的孩子,池君墨的心好似被軟刀子磨著又疼又煎熬。
池君墨苦笑一聲:“弟妹,你無法照做,因為那柄劍和這柄劍不同,它上麵淬了毒。”池君墨的話音剛落,簫卿羽就揚起了劍直接就砍了下去,池君墨雖然病重但是身手還在,動作有一些滯澀地躲了過去。
一縷墨發直接飄在了床榻上,池君墨束著的頭發也散落了。池君墨看著簫卿羽,這時候那柄劍又擱在了池君墨的脖子旁。簫卿羽低聲威脅:“你再說一遍。”
池君墨直接躺倒在床榻上:“沒什麼好說的,如果郡王妃想要在天牢之中產子,本王就在這兒不避不閃任由郡王妃處置。”
簫卿羽看著池君墨這無賴的架勢恨得心火直冒可是卻不能拿這個男人怎麼辦。簫卿羽直接將劍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本妃不殺你,因為你的血會髒了我的手,池君墨我希望你好好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隻有這樣才對得起阿姊對得起本妃的小外甥。”
池君墨的眼中閃過一道絕望,簫卿羽的話還在他耳邊響著:“池君墨,你一生殺孽無數,死後必入阿鼻地獄,而阿姊絕對不會與你相遇。這才是你最好的結局。”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這果然是他最好的結局,或許這就是他一生造的殺業的報應。
簫卿羽被杏兒扶上馬車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簫卿羽眯了眯眼睛端坐在馬車上:“王爺,好久不見。”
“愛妃這是許久不見都不認得自己的夫君了?”池君塵伸手去摸簫卿羽的頭發,卻被簫卿羽一臉嫌惡地避開了。池君塵也沒有生氣隻是看著那微鼓的小腹溫和一笑:“又大了一點,他一定很健康。”
“王爺這是要接本妃回府麼?”簫卿羽挑著眉看著池君塵。內心卻是忐忑,城陽郡君府是她的第二個家,要是離開了她去康賢郡王府那就真是孤立無援了。
池君塵搖了搖頭:“你繼續住在郡君府,用度本王會派人送去,好好養胎吧。”
簫卿羽看著池君塵有些訝異這池君塵何時有這樣好心了?簫卿羽試探地問池君塵:“王爺可否告知為何?”
池君塵的眼中閃過一道憐憫的光:“你的大哥,簫彧,屍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