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兮聽到張侍郎的喊話笑了:我說你怎麼有這個膽子,原來是三哥的人,難怪了,有了這樣一個靠山確實是有底氣敢惹人了。
張侍郎的眼前一亮立馬說:德王爺,下官跟隨郡公已有五載了,求王爺看在郡公的麵子上...
張侍郎,這黃泉有路,地獄有門,您還是安心的去吧,要是我是你,出了這城陽郡君府,一定先去棺材鋪子給自己選上一副上等的棺材。池君兮冷笑一聲。
簫卿顏看了一眼作壁上觀的朱丹,隻是語氣地提醒了一句:別做得太過,讓人看出了破綻。
是。朱丹見兩人都不打算管這個死胖子,頓時笑了,兩位放心,這百寶閣辦事,什麼時候不妥貼呢?
張侍郎一聽,隻覺得胯下一涼,這屋子裏頓時充滿了尿騷味,原來這家夥已經嚇得是小便失禁了。
簫卿顏鄙夷地看了一眼張侍郎:沒有想到剛才還為林家義正言辭發聲的張侍郎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不是說色膽包天麼,怎麼膽子這麼小?
張侍郎看著簫卿顏聲音都磕巴:本官...乃是朝廷三品大員,你們,你們不能如此...
三品大員,那又如何,朝廷上能頂替你的人多了去了。簫卿顏不屑一顧地說,
今日夏天熱,這一下冷一下熱,張大人年事已高自然是受不了了,暴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朱丹朝張侍郎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喬遷宴就在眾人都還算滿意的情況下落下了帷幕,原本準備找茬的林國公父女三人不僅沒有找到這簫卿顏的麻煩,反而吃了一鼻子灰,心情煩亂下更沒有管這為他們說話的張侍郎了。直到過了兩天想起來為張侍郎送上一份禮物的時候,接到的卻是一個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消息。
你說什麼,張侍郎急病身亡?林國公隻覺得渾身冷颼颼的,這張侍郎為人圓滑,就似滑不溜手的泥鰍,誰也沒有得罪過,怎麼這去了喬遷宴一下子就死了,難道就是因為他頂撞了這簫卿顏幾句麼?
回老爺,就在昨天故去的。下人說道。
林國公這才驚出一身冷汗,跌坐了下來,臉色有一些慘白,看著那一屋子的下人,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林國公沒有想到,堂堂朝堂上的三品大員,那是說沒了就沒了,昨兒暴斃,那事情就跟城陽郡君府幹係撇得幹幹淨淨了,隻不過這城陽郡君為什麼要拿這張侍郎開刀呢?林國公覺得事情有蹊蹺。
這林國公覺得有蹊蹺的事情,比林國公還要聰明的池君墨更覺得這事情有蹊蹺了。這張侍郎也算是他手下難得文臣了,這一聲不響地就死了,還是從簫卿顏那兒回來就得了急病死了,這怎麼都會讓池君墨聯想到簫卿顏。
這張侍郎雖然是他手底下的人,但是明麵上卻是楚相一派的,難道是楚蓉或者是左相發現了什麼,直接讓簫卿顏下手為強?池君墨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想法,可是人卻不能白白死了,池君墨喚了一聲:撫琴。
撫琴走了進來,跪在池君墨跟前:主子您有何吩咐?
池君墨看了一眼撫琴說:張侍郎死的蹊蹺,你去好好查查,臣還沒有封棺的時候,盡快驗屍。
是。撫琴連忙答應。
池君墨看著那已經越發圓潤的月亮歎息一聲:簫卿顏,如果真的是你,那麼我們之間又多了一筆賬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