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簫卿羽眯著眼睛享受著習習涼風,簫卿顏看著一臉享受不願意離開的簫卿羽隻覺得有一些好笑。
這好好的郡王府不住,偏偏跑來我這兒,也不怕那池君塵來找你?簫卿顏調侃道。
簫卿羽舒展了一下身子,自從懷孕後,身子越發慵懶了,原本的杏眼此時也半眯著,看著快要睡著了的樣子,隻聽她漫不經心地說:池君塵如今最關心的就是我的肚子,他本人也是出生宮廷的,自然知道這後院從來就沒有幹淨的,把我放在你這兒,他可是安心得很。
簫卿顏抬了一下眉毛:這是他本人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人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簫卿羽苦笑一聲:可不是說了一句人話麼,隻不過是畜生學著人說了一句人話而已。
簫卿顏點點頭,這池君塵是一個被養歪的人,年少時候,萬般寵愛於一身,其他皇子都是靠邊站,自然養出了自負傲慢的性格,直到靠山突然喪命,大廈已傾,什麼都沒了,也就隻能縱情聲色犬馬,當一個渾渾噩噩的廢人。
簫卿顏並不同情池君塵這等子人物,她並非聖母的人物,這池君塵的生活比那底層的人要好上太多了,簫卿顏隻是抿了一口果露:這麼說來,你那兒的王府還是不幹淨的。
簫卿羽點點頭:可不是麼,那種藏汙納穢的地方能幹淨麼?
簫卿顏笑了:你總要親自收拾,將髒物資打掃幹淨那是主母的責任。
簫卿羽淡淡開口,挺了挺還沒有顯懷的肚子:總要讓我安穩這一胎吧。
簫卿顏歎息一聲:好好好,你就在我這兒安胎如何,也真是奇了,這好好的郡王妃跑到姐姐家來安胎的。
娘親現在和林姨娘鬧得正凶呢,還有一個把你我都算計了的簫卿雪。簫卿羽苦笑一聲,那也是一個是非之地啊。
簫卿顏笑了:行了,不就是想住這兒麼,住多久都沒有什麼。
就在姐妹兩相談甚歡的時候,綠翹臉色有一些難看地走了進來:主子,右相來了。
這一聲通知讓簫卿羽和簫卿顏同時都將笑臉給收了起來,簫卿羽陰陽怪氣地說:還真是沒有想到,這賣菜的菜農還會來看已經賣出去的菜。
簫卿顏何嚐不明白簫卿羽的憤怒,當簫卿羽出事的時候,簫青峰根本沒有管簫卿羽的死活,當聖旨一下,這老家夥就跑到那老派皇室那兒去投機取巧拉關係去了,哪裏顧得上簫卿羽願不願意,隻是任其自生自滅。
簫卿顏可以推測,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出手將那些流言蜚語壓下來,那麼那些流言蜚語能夠將簫卿羽罵的直接拿一根白綾掛在橫梁上自殺了。
簫卿顏看著滿臉不高興的簫卿羽說:你就別去了,到你房間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們那位父親大人。
簫卿羽點了點頭,氣鼓鼓地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塊點心,跑到房間去休息了。簫卿顏站起身來,紅藥連忙拿出了梳妝鏡,簫卿顏為自己描好了眉,綠翹則整理好了簫卿顏的頭發,見妝容整齊後,才去了簫青峰所在偏堂。
簫青峰此時正看著偏堂中那副海棠美人圖,聽到背後的響動回過頭來,就看到了簫卿顏朝著他走來,隻見簫卿顏一身朱色曲裾深衣,妝容明豔,簫青峰心頭一跳還以為是那百裏嬛從地府之中走了出來,朝他索命。簫青峰搖了搖頭,這個丫頭越來越像百裏嬛了。
簫青峰見簫卿顏朝他行了一個禮,還沒有說什麼,就看到簫卿顏徑自坐了下來。簫青峰不好說些什麼,隻好開了一個話頭:我剛才看到這海棠美人圖了,雖然是大家手臂,但是女子還是多讀一些女德之書修身養性為好,這等供人把玩的名畫還是收藏於你的閨房之中,不要拿出來張揚了。